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秋儀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畢旭染躺在地鋪上,迷茫的看著陳舊的天花板,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夢里秋儀將方梅丟下了床……
畢旭染起床,收拾床鋪,走到大廳的時候就見正在大廳里來回走動的方梅踏著小碎步快速沖到他面前,“你有沒有見到秋儀?今天一大早醒過來就沒有看見她,到處找也找不到?!北砬閾?dān)憂,語氣急躁,看起來是真的是在擔(dān)心秋儀的安危。
在這個游戲里失去蹤跡和已經(jīng)死亡是能夠劃上等號的,畢旭染也有些擔(dān)心秋儀會不會出事,說自己沒有看見,正打算和方梅一起去找。
“你們在說什么?”秋儀忽然出現(xiàn)在畢旭染的身后,好奇的看著畢旭染和方梅兩個人。
畢旭染被秋儀的神出鬼沒給嚇了一跳,倒是方梅,她很高興地上前。
“你去哪兒了?”方梅緊張的上前拉住秋儀的手,“擔(dān)心死我了,今天早上醒過來沒有看見你,我還以為……還以為……”光是想到那個后果方梅就覺得一陣后怕,玩家們一個一個的死去,方梅被打擊得有點受不了了。
方梅被秋儀救過,所以對她有一些依賴,覺得秋儀是能夠?qū)⑺龓щx這個恐怖世界的人。
“還以為我出事了?”秋儀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回來,“沒事,我就是起得有點早,在屋子里逛了逛而已,不用擔(dān)心。”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從房間里出來,大廳恢復(fù)了喧鬧。
畢旭染看著門口,昨天明明尸體躺在那邊沒有人管的,可是今天就不見了,之前在走廊上的尸體也是,沒有人管,第二天早上忽然就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紅色的痕跡。
是游戲的原故嗎?
“你在看尸體嗎?我看著不順眼全拖走丟你之前睡的房間里去了?!鼻飪x笑瞇瞇的說了很可怕的話。
“丟……”畢旭染不由想到了一些恐怖片里的畫面,比如說他睡著了忽然有個人從床底下爬出來喊著我死得好慘什么的。
“自己都快沒命了呢還在想些有的沒的。”秋儀嘆了一口氣,“你這樣可不行,哎呀,男人不能說不行的?!?p> 畢旭染:“……”你開心就好。
眾人結(jié)伴而行,事到如今,沒有人再將這場游戲是以前那種輸贏都無所謂的游戲了。
“這一次去,會死人嗎?”方梅不安的低聲說道。
走在前面的老玩家冷笑了一聲,雖然沒有方梅的話,可光是聽著語氣也聽得出老玩家對這個天真問題的不屑。
方梅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躲在秋儀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唯恐忽然又出現(xiàn)什么可怕的東西。
去到破廟,昨天拜過的人都成雙成對的進去拜了,那些人出來后秋儀忽然來一句,“萬一一男一女拜才是死亡條件呢?畢竟之前聽木匠的話搬神像就死人了?!?p> 這一句嚇得那些拜過的人驚慌的大喊,“你們?nèi)家荒幸慌倪M去拜!”
“說得那么絕對,要是真的出事了你負責(zé)嗎?”有人懟了回去。
“不拜你又能拿我怎么樣?”有其他玩家也慌了。
其他人拜過的和沒拜過的迅速分為兩派,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得不可開交。而秋儀挑起那些人的怒火之后,笑吟吟的拉著畢旭染進去拜了神。
“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吧?”畢旭染搞不懂秋儀這樣做的意義,只覺得這是她的惡趣味。
“不不不,我這是直接將那些人心里想著的事情挑明了說出來而已,看他們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的樣子,我這叫助人為樂,助人為樂的事,怎么能說是挑撥離間呢?”秋儀意思意思拜了幾下就站了起來,問畢旭染,“你說對吧?”
畢旭染哭笑不得,“對你個頭啊,他們都快打起來了?!?p> “那就打唄,反正和我沒關(guān)系?!鼻飪x相當(dāng)不負責(zé)任的說,“又不是打我?!?p> “這個神像,是不是和昨天那個有什么不一樣?”畢旭染看著神像,忽然注意到了不一樣的地方。雖然神像的動作還是一樣,可是表情看起來似乎猙獰了不少。
其他人還在外面爭吵著。
“有什么不一樣嗎?我沒看出來啊?!鼻飪x聞言,仔細看了看神像,“這不是和之前一樣丑嗎?”
聽秋儀這樣說,畢旭染居然無法反駁。
廟已經(jīng)倒塌了大半,可還是沒有倒下來,墻上爬滿了青藤,畢旭染多看了一眼那個看起來就不正常的神像,“大概是我看錯了?”
秋儀笑了笑,沒有回答畢旭染的問題,這家伙都沒意識到現(xiàn)在是只有他一個人在拜嗎?雖然是兩個人一起進來的,可事實上秋儀和畢旭染是先后拜的,而木匠說的是一男一女一起拜。
“而且拜神一般不是都需要祭品的嗎?”畢旭染皺眉,他想起來那天木匠雕刻的那只羊,那似乎也是一條線索。
“那天木匠雕的是一只羊,羊是以前的人拜神祭品?!碑呅袢具@樣說著,那個羊是代指玩家們嗎?,不由看向秋儀,“我們是祭拜者也是祭品?要求一男一女進來拜是因為祭品需要一男一女嗎?應(yīng)該不會吧?”
秋儀笑笑的說道:“游戲世界萬事皆有可能,可不能抱著僥幸心理。”
“沒有祭品的話可以嗎,那些之前進來拜過的人還有救吧?”如果可以的話畢旭染當(dāng)然想多救一些人。
“沒救了。”秋儀說出了真相,“昨天拜過的人都被邪神做了祭品的標(biāo)記,不管他們怎么做都活不了了,其他人要是智商不滑坡倒還有一線生機。”
“標(biāo)記?”
“他們的衣服不是換了嗎?換成了白色的壽衣?!鼻飪x笑著說,“看起來就像是被套了一個白色的麻袋一樣可笑?!?p> 秋儀很喜歡笑,畢旭染和她說話的時候,看向她的時候,她都是笑意盈盈的。這些天的相處,除非睡著的時候,其他時候畢旭染都沒有看見過秋儀露出別的表情。
畢旭染回想起那幾個玩家身上穿的衣服來,可是再怎么想都覺得他們穿的就是之前的衣服,哪兒來壽衣?
“給你,用這個看得清楚一些?!闭f著,秋儀將一塊鏡子的碎片遞給畢旭染,見畢旭染疑惑著,秋儀便一臉嚴(yán)肅的說,“這是從廁所的鏡子里拿到的,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