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的木見今也沒想到徐妍嬌居然會會說走就走木見今也只是賭氣這么一說,當(dāng)徐妍嬌真的離開時,他臉色青了又黑,站在原地幾秒鐘后仍不見徐妍嬌轉(zhuǎn)身,最后還是緊緊捏著手里的名單冷哼一聲獨(dú)自離開了。
畢旭染見此,不由哭笑不得地追上木見今的身影,“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走到一半又轉(zhuǎn)過頭來對燕晚鈴說:“對不起啊,原本答應(yīng)了和你一起找的?!?p> 燕晚鈴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這種小事,讓他放寬心。
木見今就像是沒有聽見畢旭染讓自己等一等的話一樣,他自顧自地走遠(yuǎn)了。木見今腳底的傷口洇出了血,只是他本人沒有察覺到,而且傷口又是在腳底,其他人也很難發(fā)現(xiàn)。
燕晚鈴看著徐妍嬌,她自從進(jìn)入游戲之后眼中的恐懼就一直盤旋不去,這樣不行,不快點(diǎn)適應(yīng)游戲的話會被留在游戲里的。想到這里,燕晚鈴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白旭是個好人。”徐妍嬌也沒想到畢旭染居然會和自己交換明明之前他好像就不是很愿意和自己交換的樣子。
而且,呆在燕晚鈴的身邊可是活命的保證啊,不管怎么說燕晚鈴肯定比其他人那種半吊子要熟悉這個游戲,這樣想著,徐妍嬌不由得給他發(fā)了一張好人卡。想了想,徐妍嬌覺得一張好人卡好像有點(diǎn)少了,于是又發(fā)了一張,“像白旭這樣的好人可不常見了啊。”
畢旭染溫柔的樣子像是永遠(yuǎn)都不會對犯錯的人說出責(zé)怪的話語一般。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徐妍嬌覺得不是,她覺得畢旭染的溫柔才是水做的。都說潤物細(xì)無聲,別人還沒來得及細(xì)品這份稀罕的溫柔,他人就已經(jīng)抽身離開了。
燕晚鈴聽了徐妍嬌的話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想起來了上一場游戲的那個夜晚,要不是好人也不會自己都被危險的東西追著還打算關(guān)上別人的門自己引著那東西離開。自從開始進(jìn)入游戲以來,燕晚鈴就鮮少受到過來自陌生人的善意,于是也覺得畢旭染有趣,就拿他來當(dāng)擋箭牌了。
說起來這也是玄之又玄的東西,大概可以被稱之為緣分吧。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看見畢旭染的時候燕晚鈴就感覺他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且畢旭染也長得挺好看的,芝蘭玉樹,翩翩公子,也合燕晚鈴的眼緣,那時她就心想放在組織里養(yǎng)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已經(jīng)放學(xué)的教室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里面空空蕩蕩的,只余桌椅和疊得半人高的學(xué)習(xí)資料。在教室里面,就算說話稍微大聲一點(diǎn)都能夠聽見回音。這棟教學(xué)樓的教室和那邊高一高二的一樣,都沒有安裝門窗,這也就方便了玩家們進(jìn)去對名單,免了思考怎么進(jìn)去的問題。
畢旭染的手里也有一份名單,玩家們是各自有一份名單的。畢旭染看了幾遍,記住了名單上的名字,于是低過頭在座位表上尋找相同的名字。
木見今黑著臉地在擺弄著手里的名單。
“找完了,這里沒有,我們離開吧。”畢旭染說。
木見今還沒有開始畢旭染就已經(jīng)找完了,他也樂得不干活,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和畢旭染一起離開了。
畢旭染想要在宿舍關(guān)燈之前回到宿舍,所以加快了尋找的速度。
每兩個人一組,一層有六個教案,所有人都在同一層尋找,到時就算出事了也互相會有個照應(yīng)。
不多時,第四層樓的教室就找完了,這棟教學(xué)樓有四層,玩家們是從最上面那層找起的。
在找到第二層的時候,畢旭染剛對完一個教案的座位表,頓時有些失望,已經(jīng)找到大半了,第二層的教室也都快找完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找到。
這時,在畢旭染隔壁的教室里,王利興奮地聲音從并不隔音的檣傳過來,“我找到了,大家過來看啊?!?p> 聞言,畢旭染過去看了一眼,他過去的時候其他玩家已經(jīng)提前到了。畢旭染見上面寫著的的確是名單上有的名字,而且還有兩個在名單上的名字,這兩個人是在同一個班的。
眾人在名單上將這兩個座位表上的名字圈了起來,又在一旁記下了這個班級。
一直以來做的功夫都沒有白費(fèi),眾人的臉色也都好看了些許。心情也比之前好了一些,接下來的效率也就提高了,不過接下來的班級里都沒有找到名單上其他人的名字。
玩家們沒有辦法,也只能就此作罷,眼見夕陽快要下山了,離關(guān)燈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玩家們沒有耽誤時間,連忙趕在天黑前回到了宿舍。
“你說的那雙紅色舞鞋,還好是在早上見著的,要是在晚上洗澡的時候出現(xiàn)你就慘了?!毖嗤礅徔粗@樣的天色,看著相似的天色,她忍不住想到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于是半似感嘆地說道。
玩家們聽了燕晚鈴說出來的輕飄飄的幾句話,也想到了今兒早上,那時候徐妍嬌說她在洗手間看見的紅色舞鞋,眾人一想到這兒心里就忍不住發(fā)怵。要是真如燕晚鈴所說,大晚上見到這么一雙沒有人穿卻會動的鞋子,而自己又正在洗著澡連衣服都沒有穿上……
那么問題來了,自己到底是要跑還是要跑,還是要跑?
就在燕晚鈴說出這句話之后,玩家們動作頓了頓,然后不約而同地加快了回宿舍的腳步。
“胡蝶,我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睡吧?!毙戾麐山?jīng)燕晚鈴這么一提自然也就想起來了,心里的恐懼再一次聚集起來,她拉著燕晚鈴的衣袖說。
聞言,燕晚鈴正打算再一次拒絕,誰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徐妍嬌又說:“我很乖的,晚上睡覺不會翻身也不會打呼嚕不會說夢話不會磨牙,我只要小小的一塊地兒就行。”
原本燕晚鈴是要拒絕的,可是一想到太過疏離可能會失去一個回頭客,少了一次反復(fù)薅羊毛的機(jī)會,而且這頭小羔羊還挺肥的。又見徐妍嬌今天實(shí)在是被嚇得夠嗆,可憐兮兮的,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徐妍嬌欣喜若狂,仿佛中了彩票一樣。徐妍嬌原本也不抱希望,原以為燕晚鈴不會回意的。正打算用出十八般演技,將一個纏字決用得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燕晚鈴她、點(diǎn)、頭、了。
楠木匣子
畢旭染的日記:燕晚鈴有時候很靠譜,有時候很不靠譜,有時候不靠譜著不靠譜著就靠譜了,這可能就是薛定諤的靠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