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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ㄟ€是一樣的提醒,這一章對話有點(diǎn)多,不過希望讀者姥爺們在讀的時(shí)候能慢一點(diǎn),這種連續(xù)的對話若是像吸面條一樣刺溜一下就過去了的話會很無聊的┐(′-`)┌)
就在老板前往元老院的時(shí)候,啞舍里迎來了新的客人。
“Boom!”
啞舍的大門被猛然撞開,一顆拖著黑色煙霧的狼頭戴著白色的面具沖了進(jìn)來。
“獵物!獵物!”
狼頭在大廳里上下亂竄,最后鉆到了柜臺后面,朝著門口大喊。
“這沒有獵物,小羔羊!沒有獵物!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隔了一拍,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臉上戴著白色面具,手持著華麗的長弓,渾身覆蓋著雪白的長毛,雙腿的關(guān)節(jié)向后彎曲,而雙腳,則是羊蹄。
“我們來到這里并不是為了狩獵,親愛的惡狼,耐心等待吧?!?p> “啊——這可真是浪費(fèi)時(shí)間!”
狼靈把牙齒磨的咔咔作響,在柜臺后的椅子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羊靈的視線在柜臺前和柜臺后的座椅上晃了幾個來回,最終還是坐在了柜臺前的桌子旁邊。
“我們?yōu)槭裁匆獊淼竭@里,小羔羊?”
“為了那些已經(jīng)離開的人?!?p> “他們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p> 羊靈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晃動雙腳。
“這里……真的變了好多呢……你在看什么,親愛的惡狼?”
狼靈逐漸停止了不安的騷動,靜靜地懸浮在椅子上方,順著視線看去,那是緊閉的大門。
“如果有誰從那里進(jìn)來的話,狼就能把他逮個正著!”
“從那里進(jìn)來的不是獵物,親愛的惡狼?!?p> “OH——”
狼靈再度發(fā)出苦悶的嚎叫,漸漸沉了下去。
羊靈環(huán)視著整個大廳。
“博山爐,黃金面,無字碑,留青梳,人魚燭……我記得每一個人的名字?!?p> 羊靈說。
“他們在大廳里吵吵鬧鬧,有時(shí)為了一件小事而爭論不休,但也會對新來的同伴照顧有加,他們——”
“看狼找到了什么!小羔羊!”
被狼靈興奮的吼叫打算思緒的羊靈看見他正叼著一本黑色的書本朝著里飛來。
“噗”
書本落在桌面上,書面上厚重的灰塵被震得四散飛起。
“這是什么,羔羊?”
“……這是,一本日記,親愛的惡狼。”
翻開書本,里面已經(jīng)泛黃的有些發(fā)脆的紙張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
以此為記。
“這上面寫的什么,羔羊?”
“——一個關(guān)于追尋的故事?!?p> 手中的書頁一張張翻動,往昔的時(shí)光再度呈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即便那已經(jīng)舊的泛黃,可也絲毫無法掩蓋它的光芒,如此的熟悉,又如此陌生。
“——你在嗎,親愛的惡狼?”
“我在,小羔羊?!?p> “你悲傷嗎?”
“是的。”
“是種怎樣的感覺?”
“一次沒有收獲的漫長狩獵!”
羊靈默然,她明白,這場狩獵,不可能有結(jié)果,但他們?nèi)砸^續(xù),這是他們的命運(yùn)。
一滴水,悄然落在了書頁上,留下了一抹暗色。
“我看到了水!”
狼靈大叫。
“那個叫——眼淚?!?p> “我的?”
“我們的?!?p> 相互看去,兩人面具之下的雙眼,皆充盈著晶瑩的淚光,但羊靈無法理解那種感覺,而狼靈無法知道他為何而流淚,他們都——
殘缺不全,卻又互相彌補(bǔ),用不同的方式,走著同樣的路。
隨著書頁的翻動,書中一個個故事也走向了結(jié)尾,但卻在其中一個地方戛然而止:
元紀(jì)****年*月*日:我找到了真相。(I find the truth.)
“哦——他為什么沒有把故事寫完!”
狼靈晃著腦袋大叫。
再往后翻,已是一片空白,羊靈將書合上,小心地揩去封面上的灰塵。
“所有故事的相同之處是什么,親愛的惡狼?”
“它們都——結(jié)束了,啊——真是可惡!”
說著,狼靈憤憤地回到了柜臺后面,并一頭鉆了進(jìn)去。
羊靈又重新把書拿起,只不過這次,她翻的非常慢。
“為什么……為什么會流淚呢?”
任由淚水打濕書頁,羊靈不斷地呢喃著,她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那些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字跡。
她知道那個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這也是他們存在的原因之一。
但令她無法理解的是,他為何會對那個人有如此之深的執(zhí)念又為何……會把自己劈成兩半呢?
是因?yàn)楸瘋麊幔?p> 是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的悲傷嗎?
是憤怒嗎?
是對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的自己感到的憤怒嗎?
是不舍嗎?
是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但仍然不肯放棄的不舍嗎?
但似乎這些不都能完全解釋他的行為。
他是在逃避嗎?
為了逃避那一真相所以給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幻想嗎?
但那又為何……會賦予他們“追尋”這一命運(yùn)呢?
羊靈看向柜臺,她能感覺到狼靈正靜靜地伏在那里,或許他能回答這個問題但……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的。
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羊靈把書放回了桌子上。
“——”
一陣奇妙的樂聲在這時(shí)響起,猶如低音號一般低沉,悠長。
狼靈從柜臺下探了出來,和羊靈一起看向了大門。
恍惚間,似乎有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啞舍的大門被再度推開。
“獵物!——這是獵物嗎,羔羊?”
原本打算一頭沖上去的狼靈被身體的本能所阻止,發(fā)出了驚疑的叫聲。
“并不是,親愛的惡狼?!?p> 深褐色的粗布經(jīng)過簡單的縫制包裹著圓滾滾的身軀,在這之下是兩根短木棍一樣的雙腿,雪白的氈毛不僅覆蓋在了身體之上,還往腦袋后面扎了一根……“辮子”,而他的腦袋,則是像半個淺褐色的,打了三個圓孔的保齡球一樣。
一雙寬大扁平的手掌垂在身體兩側(cè),幾乎快要碰到地板,腰間還別了一支精致的號角。
而他的身后,還跟著一群圓腦袋的小不點(diǎn),據(jù)羊靈所知,那叫木靈,是巴德的隨從,剛才那恍惚間的鈴聲應(yīng)該是由它們發(fā)出的。
“——”
先前那奇妙的樂聲再次響起,這是巴德的語言。
“你好,巴德?!?p> 羊靈微微頷首,狼靈則是一邊繞著他轉(zhuǎn)圈,一邊打量著他。
“——”
“是的,他還是走了?!?p> “——”
“他還沒有回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
“沒錯——一起等待吧?!?p> —————————————
回到大廳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幾個家伙,雖然在離開元老院之后就感覺到了他們,但比起親眼所見,還是差了一些。
巴德算是什么什么類型的生命啊?碳基?硅基?數(shù)據(jù)庫里并沒有關(guān)于巴德身體結(jié)構(gòu)的資料。
啊——好像把他拆了看看啊……
千玨他們兩個又分別代表了祂的什么呢?祂又為什么要把自己變成這樣呢?
一邊在腦子里胡思亂想,一邊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微笑著向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了柜臺后面。
“……”
看著地板上那個黑黝黝的暗格,再看看擺在羊靈雙腿上的書本,老板不禁笑了起來。
看來他們把自己的那本翻出來了啊……
“我以前都不知道這里還有個小格子啊……”
蹲下身將暗格重新封住,將茶壺中沸騰過久的水換新,重新放回了爐子上。
做完這些后,老板才重新坐回了柜臺后面。
“歡迎你們的到來,巴德,千玨,我是——老板?!?p> 巴德與羊靈互相看了一眼,狼靈則是慢悠悠地飛到老板身旁,東聞聞西聞聞。
“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是什么,羔羊?”
“它現(xiàn)在不屬于我們,親愛的惡狼——謝謝你,老板?!?p> “嗯——感覺好像沒什么地方能讓你向我道謝的啊?!?p> “不,你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便值得這一聲道謝了。你承擔(dān)起了這份責(zé)任,本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p> 老板不禁苦笑。
“別抬舉我了,我離能能承擔(dān)起這個大家伙的那一天,還早著呢。”
“但你仍然打算扛下它不是嗎?”
“……”
“你沒有選擇逃避,即便你本來可以這么做——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羊靈靜靜地看著他。
談話的時(shí)候一直圍繞在老板身邊,用嘴斷斷續(xù)續(xù)地拉扯著老板衣服的狼靈此時(shí)也停了下來。
木靈們有的跳在了巴德身上,有的散落于大廳各處。
現(xiàn)在,他們都在等待著老板的答案。
“……”
老板低下頭,用手摩挲著懷中的書本,皮革封面有些粗糙的觸感由指尖傳來,這是從今往后將一直陪伴著他的東西。
“這是我的命運(yùn)?!?p> 他說。
“我若選擇逃避,我的時(shí)間之輪將停止轉(zhuǎn)動,而我,也無法前進(jìn)?!?p> “也就是說,你選擇面對命運(yùn)的原因,是為了迎來自己的終結(jié)。”
“不。”
老板搖頭。
“不是為了到達(dá)終點(diǎn)而去選擇開始,而是知道了終點(diǎn)的存在,然后努力讓自己的路,變的更為精彩?!?p> “……”
“擁抱生命,就是接受死亡——你不是說過這句話嗎?”
“……沒錯?!?p> 老板站了起來,對著羊靈張開了雙臂。
對吧?所以說,我才不是為了那些所謂的期待,所謂的約定——我是為了我自己。倘若命運(yùn)想要將我操控,我只想說:去你女馬的。我面對命運(yùn),不代表我要臣服于它,能讓我心甘情愿俯首稱臣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雖然是同一個靈魂,但,已經(jīng)不是他了。就連外面的那個家伙,也無法做到!”
霎時(shí)間,震耳欲聾的笑聲響徹整個啞舍。
木靈們嚇得在巴德身后縮成一團(tuán),狼靈也死死地盯著門外。
“——好!你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
雄渾的贊許聲包含著無盡的威嚴(yán)宛如洪水一般涌入大廳。
“我是否有資格,不是由你說的算吶,奧瑞利安·索爾——你終于來了?!?p> “哦?聽起來,我讓你久等了?那還真是抱歉——說笑了,你還不配?!?p> 啞舍的大門猛然開啟,門外,已是無盡的星空。
老板走到門前,扶著門框,眼前星辰涌動不休,構(gòu)織著一幅幅令人眼花繚亂的圖畫。
“我本在他宣布自己即將離去之時(shí)便已知曉,但鑄星要務(wù),不可懈怠,故來晚了少許?!?p> 沒有空氣,但聲音還是準(zhǔn)確無誤地傳入了老板腦海里。
“怎么?您這是在為了自己的遲到開脫嗎?”
“開脫?可笑至極。這——是我對他的敬意。少有人能讓我銘記,而他,正是其中之一。但你,差遠(yuǎn)了?!?p> 面對無情的蔑視,老板輕笑了一聲。
“我坐上這個位置不是為了讓任何人銘記的——當(dāng)我稀罕那東西一樣?!?p> “哦?倘若你所做的一切終將逝去,那么又有什么意義呢?”
“你所鑄造的星辰也終有熄滅的一天,但你又為何樂此不疲呢?”
涌動不休的星辰在這時(shí)逐漸慢了下來,直至完全停止,在黑暗中靜靜地閃爍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才再度從深空中傳來。
“唉……你們生于塵土,也歸于塵土,合乎情理但——令我不解的是:你們本有機(jī)會成為更為高貴的存在卻為何……甘愿淪為平庸呢?”
老板倚著門框,看著面前的點(diǎn)點(diǎn)繁星,瞇起了眼睛。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成為——‘高貴的存在’?!?p> “這——就很令人費(fèi)解了?!?p> “嗯——我倒是覺得很好理解啊。他——是人啊?!?p> “……”
過了許久,深空中才傳來一聲放棄似的嘆息。
“此間或有我尚未知曉事物,只因我實(shí)在無法理解——那么你呢?你又打算將你的歸宿,置之何地呢?”
“我?”
老板轉(zhuǎn)頭,橘紅色的火光依舊,照亮著他注定坎坷的前途。
“我不知道?!?p> 他搖頭。
“但我總會知道的。興許,我會像你說的那樣,成為……‘高貴的存在’,興許不會。但無論如何,這個結(jié)果,無人能干涉。”
“……他離開的時(shí)候,對你說了什么嗎?”
老板撐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
“有啊——‘謝謝’?!?p> 頓了一下,一陣低沉的笑聲逐漸傳來。
“倒是很有他的風(fēng)格呢……那我——也向你表示感謝吧,這種機(jī)會,不可多得哦。”
老板低著頭笑了一下。
“好吧,我會銘記這一天的。”
“那么接下來,你打算去往何處呢?繼續(xù)留在這個……世界?”
對著璀璨的星空思考良久,老板才給出他的答案。
“我打算跟著他,我想看看,一個傳奇在他的最后,會演繹出一個怎樣的故事,這可比現(xiàn)在的這個世界有趣太多了不是嗎?”
“嗯——關(guān)于這點(diǎn),我深表贊同,這個世界著實(shí)無趣?!?p> “也不能說是無趣吧,每個世界自有它的美妙之處,只是,有時(shí)候欣賞不來而已——不進(jìn)來坐坐嗎?”
“……如今的宇宙,還有諸多尚未被照亮之處,我雖對其往后的經(jīng)歷感到好奇,但還有更重要之事等著我去完成?!?p> 對此老板攤了攤手。
“好吧,恕不遠(yuǎn)送。”
“……我本以為,你會像其他人一樣,以淚洗面,坐以待斃。是為何呢?”
“我想……你應(yīng)該聽到了吧。”
“……勇氣嗎?呵呵呵呵呵……多么荒謬——但值得敬佩?!?p> 他的聲音在深空之中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
老板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到了柜臺后面。
“嘿,麻煩讓我一下啦~這是我的位置欸?!?p> 打算伸手把擋在椅子上的狼頭抱開卻被一口反咬了回來。
“嘿,松口啊喂,咬著很疼的啊,嘿——”
木靈們在大廳里跑跑跳跳,羊靈在位置上靜靜地翻著書。
前路艱險(xiǎn)如何,尚難知曉,但至少現(xiàn)在,他們一切都好。
?。ê美玻ツミ筮蟀藗€多月,這本書終于在沒有大綱的前提下完成了,所幸沒出什么大問題(~ ̄△ ̄)~其實(shí)還可以往后再寫,但——往后的就感覺有些無聊了┑( ̄Д ̄)┍無非就是裝裝逼,扮豬吃老虎罷了,但是好在必要的東西已經(jīng)交代清楚了,這樣子下本書就不用再大費(fèi)周章的去解說了(?ω?)。
其實(shí)這本書里面overlord并不是重點(diǎn),那些看到overlord進(jìn)來的讀者們可能要失望了,但是嘛——好歹處女作,放寬心一點(diǎn),沒有大綱的前提下好幾次我都感覺要崩了但是硬是給他圓了回來,我都覺得自己牛逼0.0,也感謝那些把這本破書收到書架里的讀者們,但是估計(jì)這一章過后你們可能就要把這本書刪了吧(?ω?),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下一本書是崩壞的同人……估計(jì)會在幾個月之后吧,如果不嫌棄的話……能否賞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