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師父
但是淙余覺得自己的上限遠不止此,既然有了系統(tǒng),好說歹說也要達到宗師的水平吧?至于一代宗師放在整個世界都是獨樹一幟且少之又少。
為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成為一代宗師還是得看天意。
淙余回到房間大致觀察了一下,這里應該是荒山野嶺的某個小鎮(zhèn),房間不算大,不過看上去也還算是不錯。
淙余看著肩膀上熟睡的果果,摸了摸他的頭,“餓一天了吧?”
當然,這種想法只有淙余一個人有,至于果果,它可沒有傻傻地餓一天,由于馬車行駛的速度不快,因此沿路上只要順眼的,果果都嘗了一番。
現(xiàn)在的它可以說是吃飽了喝足了乖乖睡覺,啥也不用想,像果果這種都還是無憂無慮的年齡,根本沒有什么需要擔憂的。
夜入半旬,淙余沒有再保持打坐的狀態(tài),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jīng)]有什么東西稀有,況且蒼蠅特別多。
蒼蠅多原本是一件挺煩人的事情的,不過淙余略微想了想,自己的蛇拳不也才等級二嗎?
像蒼蠅這種敏銳的生物,徒手抓到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零,當然這是一般人的情況,假如淙余化身為一條“蛇”,那抓蒼蠅的難度應該不會很大。
不過淙余有時候挺納悶的,大名鼎鼎的蛇拳在自己這里的訓練的方式既然是抓抓飛蟲打打蒼蠅,淙余指著熟睡地果果罵道,“都怪你媽?!?p> 果果似乎是聽懂了,突然間張大嘴巴露出獠牙,然后又沉沉地睡著。
淙余又開始納悶了,按理來說蛇都不會像果果那樣沉沉睡去,難道是因為黃金蟒的種族問題,還是因為果果的基因問題?
淙余思考很久后還是沒有思考出一個所以然,不過屋里的蒼蠅是越來越多,這些竹子房當初就打算是敷衍了事的,因此并沒有做的那么完善,才導致蒼蠅蚊子成災。
淙余開始發(fā)動“蛇拳”,雙眼變得聚精會神起來,他的眼里只有一只停泊在竹椅子上的蒼蠅,其他的物體被淙余全部忽略掉。
淙余死死盯著那只蒼蠅,他的一舉一動,乃至足有一點點微微的顫抖都被淙余看在眼里,它儼然成了淙余的獵物,淙余也晉升成了一頭野獸。
淙余死死盯著那只蒼蠅,在十分有把握的情況下,淙余的一根手指宛如子彈一般高速飛行,速度快得難以想象!
“啪!”
竹椅子被淙余一指搓得稀巴爛,竹子廢墟上還有一只蒼蠅尸體,淙余也被破碎的竹子嚇了一大跳。
“好像是有點用力過猛?!鄙呷v究快準狠,因此淙余絲毫沒有留手,說出來也有點可笑,武心中游強者對一只蒼蠅動用全力。
但是這也是淙余的無奈之舉,練功沒有捷徑啊……
巨大聲音也引起隔壁車夫的注意,不過他累得什么也不想管,躺在竹席上一動不動,天塌下來他都不想動彈。
淙余又振作了精神,開始準備獵殺下一只獵物……
翌日,淙余一個晚上都做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那就是打蒼蠅,并且是徒手打,最可怕的是一打一個準,淙余從未失手。
雖然說這種事情說出去肯定會讓人笑話,不過淙余并不在意,要是讓他的蛇拳抓到目標,武圣估計都難逃一劫。
清晨,車夫就吆喝著把淙余弄醒,令他意外的是,他沒想到他一吆喝淙余就已經(jīng)出來了,按理來說年輕人不是都會賴賴床的嗎?
“年輕人起得真早。”
淙余摸摸后腦勺點點頭作為回應,幸好車夫沒有進去淙余的房間,不然他會看到房間里滿地的蒼蠅尸體,這可是淙余一個晚上的杰作。
這可打得蒼蠅那是“斷子絕孫”啊,打到蒼蠅躲著走,淙余身上帶著的戾氣讓蒼蠅都無處可逃。
不過車夫這會兒心想著,“我這是為了生計每天這么早起,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了什么這么早起呢?!?p> 清晨淙余又坐上了馬車,照著驛站的路線奔去夕陽城,這條路車夫們日日夜夜都在跑,了如指掌,正所謂老馬識途。
車夫和他的馬對這些路都特別熟悉,可以說閉著眼睛都能夠走對。
花費一整個上午的時間顛簸回到了夕陽城的驛站,一到這里淙余就分外熟悉起來,這可是淙余那個時候日日夜夜奔波的地方。
無數(shù)的念想在這一刻涌入腦袋,淙余迫不及待地沖下馬車,朝著夕陽城跑去。
記得第一次來到夕陽城的時候,淙余是和燕瀟敏燕靖一起的,那個時候還剛從武院出來,況且還沒有畢業(yè)。
轉眼間變化這么大,尚記得馬寶平讓淙余武魂的水平再去找燕瀟敏,現(xiàn)在想想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自己要達到武魂,就說明鳳凰城這個地方路不是那么好走,再想想燕靖只有武心的水平,淙余只能搖搖頭,“看到燕叔叔一直在隱瞞實力。”
慶幸都是,當初燕靖愿意幫淙余出頭,也愿意帶著淙余來到馬寶平這里,就說明燕靖實際上挺看好淙余的,不然也不會讓燕瀟敏一直跟著淙余了。
這么看來其實淙余的背后還是有大人物的,只不過現(xiàn)在距離淙余還是太過于遙遠,因此淙余也不敢癡心妄想。
回到夕陽城,半年后這里的一切變化實在是太大太大,街邊擺攤的地方幾乎蕩然無存,街道上也不再熙熙攘攘,這里變得冷清起來。
想想也是,當年的百年三大家?guī)缀踉谝惶鞎r間隕落的隕落,背叛的背叛,一瞬間帶來的沖擊感肯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
街道依舊熟悉,淙余很快就來到師父的那一條街道,不過這個時候馬寶平的店鋪大門緊閉,街上到處的廢紙隨意“飛行”著。
淙余大步向前,輕輕敲了敲店鋪的大門,里頭無人回應。
淙余又試探性地叫了兩聲,“師父,師父?”
里頭鴉雀無聲,莫不是馬寶平師父睡著了?
淙余朝著街尾的地方望去,卻發(fā)現(xiàn)那家店鋪依舊開著門,老爺爺坐在門口,景色大不如前,客人十天不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