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有人嗎?”夏衍走進了村莊,來到了離村口大門最近的一處茅草屋,“這年代居然還有人住茅草屋?”
“年輕人,你找誰???”從茅草屋里走出一位系著圍裙的大媽,“大媽您好,我想問問你們村的村長住哪里,我有事情要找他!”夏衍很客氣的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們村沒有村長!”聽到村長,大媽頓時變了臉色,看也不看夏衍一眼就回了自己家,順便還把門給閂上了。
“奇怪了!”夏衍順勢敲開了第二間房的門,敲了半天后也沒人回應。
只能依照順序,一家一家問過來,問到第三家的時候,房間里住著一個老人,老人依靠在墻角曬太陽,看到夏衍出現(xiàn),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像夏衍擋著他的太陽了。
“老人家,我想請問一下,貴村的村長住在哪里?”夏衍側開了點身子,被擋住的陽光又照到了老人的身上,老人看了夏衍一眼,又瞇上了眼睛,根本沒搭理夏衍。
無奈,夏衍只能繼續(xù)往下問,一連問了幾家,都和前面的一樣,要么就是聽到村長這個名字就把門一關,說什么也不肯出來,要么就是很那些老人一樣,裝作聽不見。
“好重的妖氣,難道村長是妖怪?”越往村子里面走,妖氣就越重,再結合之前村民們對村長的恐懼和排斥,說不定村長真的是妖怪之類的,再不濟也可能和妖怪有關系。
夏衍不在詢問村民,而是向著妖氣最重的位置跑去。
村子的正中間,有一個類似中心公園的地方,公園的正中心,立著一個雕塑,雕刻的是一只雙腳站立的鱷魚。
鱷魚的腦袋上覆蓋著了一層層鱗片,頭上長了一對尖叫,它的爪子也和一般的鱷魚不一樣嗎,只有三根爪子,腳下有類似水流一樣的裝飾,夏衍感受到的妖氣就是從這個雕塑中散發(fā)出來的。
“雕塑為什么會有這么重的妖氣?”夏衍圍著這個鱷魚雕塑轉了幾圈,仔細的觀察著,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同。
“那邊那個小子,快離開這!”沒多久,一個手拿掃把的老人就出現(xiàn)在了公園里,看到了正在觀察鱷魚的夏衍。
“老人家,我是······”夏衍剛想自我介紹一下,老人家已經(jīng)拿著掃把朝著夏衍重重的打來,夏衍急忙閃到了一邊,老人不斷的拿掃把趕夏衍,直到把夏衍趕出了公園。
“這個老人身上也有妖氣,但是我為什么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站在中心公園的外面,夏衍隱約可以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里面的鱷魚雕塑,還有正在雕塑面前掃落葉的老人。
“落葉?”夏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四周,現(xiàn)在是盛夏,哪來的落葉?透過層層樹葉,夏衍可以看到,越往里面,葉子的顏色越黃,尤其是那個雕塑附近,樹木大部分的干枯了。
“我就覺得奇怪,這個季節(jié)哪兒來的落葉!”看著老人掃落葉的背影,夏衍頓覺可疑。
悄悄的離開了中心公園,來到村子公共場所里,夏衍從異空間中拿出了一件隱形衣,這也是之前阿璃買的雞肋產(chǎn)品之一,他雖然可以將人的身體完全隱藏,卻隱藏不了氣息。
像夏衍這種高手,感知往往比眼睛更可靠,所以這件隱形衣被阿璃花大價錢買回來后,就一直丟在空間的衣柜里,沒想到這次派上了用場。
夏衍在廁所里換好了隱形衣,看了看確實完全隱形了之后,悄悄的溜進了中心公園,那座鱷魚雕像面前。
這次老人沒有再發(fā)現(xiàn)夏衍,只顧著自己專心掃地,偶爾抬頭看了雕塑一眼,老人一直在掃掃地,地上的落葉卻絲毫沒有減少,老人自顧自的掃著地,夏衍卻在老人身邊觀察了起來。
老人的年紀大概有六七十歲的樣子,生命力已經(jīng)相當衰弱,如同風中殘燭一般,他身上的妖氣卻是在維持著老人脆弱的生命。
夏衍可以看出來,老人并不是妖怪,連半妖都不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行將就木的老人罷了,那他身上的妖氣就很可疑。
老人還自顧自的掃地,樹上的落葉一片也沒落下,老人腳下的落葉一片也沒減少,老人就這樣掃著地。
觀察了老人一會后,夏衍把目光放到了那個鱷魚雕塑上,仔細的回想起任務單上的內(nèi)容,要對付的妖怪似乎也是只鱷魚,只是和這只鱷魚大不一樣。
這只鱷魚除了多了一對角以及可以站立外,大體上還能像只鱷魚,夏衍任務上的那只鱷魚,長倒是長了個鱷魚頭,身體卻完全不一樣。
那是人的身體,透過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夏衍可以看到,這個人身上布滿了青色的鱗片,手指上的指甲很長。
“這座雕塑到底為什么會有妖氣?難道是封印著什么嗎?”夏衍坐到了一邊,這座雕塑的妖氣很濃,和老人身上的妖氣十分相似,說不定老人身上的妖氣就是在這里沾上的。
夏衍坐在這里一直等,老人也一直在掃地,直掃的夜幕降臨才停了下來,收拾了一下工具,夏衍看著老人掃了一天的地,地上的落葉沒有絲毫的變化。
“有人來了!”夏衍正準備起身跟蹤老人,就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大概有七八個頭上帶著頭盔,戴著手套,手里握著棒球棒,粗魯?shù)年J進了中心公園,一副流氓干架的勢頭。
老人拄著手里的掃把,靜靜的等待著這群請年輕人。
“老爺子,把東西交出了吧,您都守著這破雕塑三十年了!”一個年輕人走上前,摘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一張平凡的臉,只是臉上道從右眼角劃拉到左邊嘴角的巨大疤痕,給這張普通的臉,增添了幾分猙獰。
“三十年了,你們還沒放棄??!”從老人是話中,可以聽出,老人和這群人是認識的,只是那個摘下了頭盔的年輕人,怎么看也沒到三十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