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聽著琴折的教導,內心漸漸平靜,腦海漸漸放空,三短一長的呼吸漸漸地變成了下意識的行為,
耳邊的聲音逐漸變小,有那么一剎那,整個天地間仿佛只有他一人。
他細細的感受著這神奇的狀態(tài),忽然他覺得自己周圍緩緩地漂流一種若有若無的東西,
很柔和,輕輕地拂過他的面頰,讓他覺得一陣舒爽。
何生心想:
“這個應該就是靈氣了吧?!?p> 隨著三短一長的呼吸緩緩進行著,四周飄蕩著的靈氣緩緩地向著何生靠攏,
在他的鼻前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漩渦,只維持了少許就漸漸消散了,何生睜開了,不知琴折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
只見琴折眼色微凝,摸著山羊胡問道:
“你可知,你的靈根特殊在哪么?!?p> 何生聞言一愣,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因為沒有特殊,所以特殊對么?!?p> 琴折微微驚訝,開口說道:
“無靈根的確是這樣的,它并沒有明顯的特征,和別的靈根相比較,沒有太大的偏向性,也沒有很多特別的屬性,
所以自古以來,無靈根的路漸漸的迷茫,因為沒有特點,也就不清楚以后該往哪個地方發(fā)展,
而且就功法來說,別的靈根修煉與自己靈根相符的功法時,事半功倍,而無靈根則沒有這個待遇,
在換到現在重要的丹藥方面,無靈根的丹藥寥寥無幾,所以一直到現在,
很多無靈根的修煉者,會選擇在修行到一定時候,去洗掉自身的靈根,然后移植另外獲得的靈根,但是,終究不是自己的。”
何生漸漸地陷入了沉默,許久開口說道:
“難道就沒有人用無靈根登上巔峰了么?”
琴折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
“有,當然有,誰說無靈根者就沒有大能了,拿最近幾年來講,慶元國現任君王,他就是無靈根?!?p> 何生微微一驚:
“那,為何那么多人不看好無靈根呢,我是說,我覺得你們很不看好?!?p> 琴折說道: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靈根只代表一部分,也沒有誰說稀有靈根一定被普通的五行靈根強,只是說在修行的最初,它決定了很多人以后的走向,
只不過,無靈根的未來,太過縹緲,與其為了這點點很不穩(wěn)定的未來而勞累終生,何不走根為穩(wěn)定的道路呢,起碼看的到以后,而無靈根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你覺得呢?!?p> 何生微微皺眉,不在言語。
而四周已經陸續(xù)有人能感覺到靈氣的存在,不過大部分也只是單單的感覺到靈氣的存在,
還沒有做到像何生還有林如墨一樣在鼻前產生靈氣漩渦,哪怕只是短短的幾息時間,最讓人意外的是汪天才,靈根在眾人當中算是中等,但是他居然吸入了一絲靈氣進入了體內,讓琴折微微驚訝了一下。
而他本人則是懵逼的很,很多少年少女圍在他的身邊問道他是怎么辦到的,而汪天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何生看了看一旁的玉兒,直見她頭漸漸的低下去,一絲絲的‘銀線’從她的嘴角流下。
何生無奈的嘆了口氣,拍了拍玉兒的腦門說道:
“嗨!醒醒,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打個坐咋還睡了呢。”
玉兒一懵,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臉色微紅,對著何生不好意思的笑到:
“我。。我也不知道為啥啊,就是,就是坐著坐著就感覺暖洋洋的,感覺不睡覺就好像對不起這么好的天氣。”
何生又拍了下玉兒的腦門,惹得玉兒一嘟嘴扭過頭去悄悄抹眼淚,搞得何生一陣頭大。
而就在何生剛剛準備繼續(xù)打坐的時候,周圍又傳來了驚呼,只見王真的周圍藍色的靈氣漸漸濃郁,
在他的鼻前的漩渦緩緩流轉著,一絲絲靈氣不斷地流轉到他的身體里去,少許時刻,王真睜開了眼,一旁的琴折開口問道“你看到了多少?”
王真沉思了一下說道:
“看到了七成的丹田吧。”
琴折微微一笑,說道:
“不錯,王河那小兔崽子倒是生了個好兒子,你以前也嘗試過納氣吧,你這最少有兩天的火候了吧?!?p> 王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家父在我入府前的確卻指點過我納氣,不過也只是略懂皮毛。”
琴折揮了揮手沒說什么,而不遠處的林如墨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立馬盤腿而坐,琴折卻打斷了她說道:
“我知道你天賦是這群人里最好的,所以你很想自己一直是第一,努力的確沒錯,
可是修行之事,急是沒有用的,容易走火入魔,你的心已經亂了,在繼續(xù)下去,非但不能在感受到氣,而你自己有很大可能出現危險?!?p> 說完,還拍了拍林如墨的頭,而林如墨則是一語不發(fā),陷入了沉思。
何生稍稍的看了下情況,就不在關注那邊的事情了,狠狠的瞪了玉兒一眼,看著她老老實實的打坐了,自己也就盤坐在地上,漸入佳境。
時間緩緩過去,天空中的太陽散發(fā)著自己的魅力,此時已經正午,半空中的琴折緩緩開口道:
“現在都停下吧,已經正午了,下午的時間自己安排,等會兒兔小白會帶你們去吃飯的?!?p> 說完琴折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邊,底下的少年少女們就睜開雙眼,看向現在站在不遠處的兔小白和雞小黃,目光帶著一絲絲的畏懼。
雞小黃啥話沒說轉身就向南邊的樹林走去,這時一道動聽的聲音傳來:
“走吧,在過一會兒飯菜就涼了?!?p> 眾人一懵,頓時反應過來,這居然是兔小白的聲音,然人驚訝的是兔小白居然是母的,
不過眾人想了想昨晚的那一幕,還是不由得顫了顫,聲音好聽是好聽,但是暴力也是真的暴力。
眾人不敢吭聲老老實實的跟在兔小白的身后,就怕它突然暴起一棍子就飛了過來。
向著竹林的南方走著,穿過了兩三片成片的竹林,漸漸地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湖泊,
其正中央有著一座氣勢磅礴的竹樓,其面積何生估摸著差不多有著他們宿舍十幾個那么大,而這湖泊的面積也就更不用說了,
這么大的竹樓也才站了不過二十分之一左右的面積,河面上鋪滿了睡蓮,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一條筆直的竹橋通向了遠遠的竹樓,越是靠近越是覺得那棟竹樓的氣勢不凡,不久,那磅礴的竹樓就呈現在了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