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鵠忍不住又鄙視了他那孤傲模樣。
“你,就不怕我嗎?”
“我什么時候怕過你?”
晏闕想了想,好像也是,這丫頭從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開始,就沒看出有一點怕他的樣子。到底是她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她背后之人強大到令她不怕?
“我的名聲如何想必你都聽說過,你這么‘不客氣’地對我,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晏闕突然寒著臉,一掃剛才的柔軟之色,陰惻惻的嚇人。
白小鵠有一點被驚到,不過她只是驚訝于他的突然變臉,卻不是因為害怕。
“反正都得罪了,怕有什么用?難道我怕你一下,你就不會要我的命了?而且……”她突然挨近晏闕,笑嘻嘻道,“我覺得你好像也沒外面?zhèn)鞯哪敲磯?。你別裝出這副兇樣嚇我,我才不信呢?!?p> 晏闕嘴角微抽,所謂的兇樣好像也有點崩塌。這丫頭,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正好,這時簡悅回來了,雙手拎著三只健壯的野鳥,那三只野鳥精力極佳,縱是被簡悅制服,身上也受了傷,仍是撲騰著翅膀,試圖逃脫,灰塵和羽毛時不時飄到白小鵠面前。
白小鵠咳嗽兩聲,贊道:“好精壯的大鳥,這會兒還好大的威力,怪不得簡悅花了這么長的時間!”她想上去幫忙搭把手,可是看那些鳥的架勢,瞬間放棄了,“呵呵,我怕是幫不上忙了,簡悅,還得辛苦你了呢。”
“小事,交給我,眼下我得把它們的毛褪了干凈,白姑娘,你要不要背過身去,我怕接下來的畫面會影響你胃口?!焙啇偨ㄗh道。
“我又不是沒宰過雞,褪過毛,還怕見嗎?”轉(zhuǎn)念一想,又說,“不過你說的也對,好像是會影響食欲呢?!庇谑前仔※]跑開了十幾米遠(yuǎn),背過身去,她可不想沾了鳥騷味,“喂,簡悅,你動作可麻利點啊!我在這里找找有沒有紫蘇,烤的時候好能增添香味?!?p> 聽背后簡悅應(yīng)了聲,然后便是一陣混亂的聲響,白小鵠并沒在意,好似專心地在草叢里尋找香草,嘴角卻浮起了然的笑意。
晏闕啊晏闕,你果然還是不守承諾的,樹林里的野鳥聽覺最是靈敏,嗅到危險的氣息反應(yīng)異乎尋常的快,我們?nèi)私?jīng)過的時候它們都沒飛走,可偏生總有幾次鳥兒被驚飛的時候,不就是你派了暗人在后面緊跟嘛。你倒也反應(yīng)的快,暗示簡悅尋個由頭去通知他們離遠(yuǎn)些,所以簡悅抓三只鳥都花了那么些時辰。是怕我發(fā)現(xiàn)嗎?這會兒我背過身去,還不知道你又在跟簡悅密謀什么。原來你一直在防著我,懷疑我。那你剛才與我聊起那么多你的過往又為何?
白小鵠突然有點酸澀,如果他一直對她是有戒備心的,那么剛才他聊的那么真情流露的樣子,會不會也是裝的?她可是信了的,若他說的不是真的……
那個人說,晏闕防備心極重,很難獲取他的信任。果然啊,沒那么容易的,她差點就信了。她定了定心,告訴自己要對晏闕保持警惕,不要壞了這次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