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鄭師弟既然夢中有此奇遇,何必早早醒了呢?”
一旁原本自顧自練著招式的盧步平也是忍受不住許應連番的挑釁,終于出口回道。
其他的學子一看自然也是緊跟盧師兄心意,紛紛出口說道:
“是啊,鄭師兄不如繼續(xù)回屋睡吧,說不定還能找回兩位仙子呢?!?p> 許應看他們心中都是有些抱怨,卻又對自己無能為力,其實內心也是有所波瀾的。
既如此更要乘勝追擊,讓自己情緒感受得更真切一些,于是乎許應又是雙手一張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轉身回屋去,一邊走一邊悠悠說道:
“是啊,我起來做什么?
還是繼續(xù)回夢里尋我的仙子去才是?!?p> 若說這只是一次也便罷了,偏偏這種事情許應之前干過好多次,盧步平再怎么能克制自己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當即叱喝道:
“慢著!”
盧步平也是可以加粗了嗓門,讓自己這句喝止顯得更有威勢。
大商朝學府里頭有明確規(guī)定,學子之間不準動手。
不過凡事有河便有橋,有墻便有梯。
仆從之間的比斗已是成為常事。
許應這邊老鄭也是緩緩走到正中的廣場,雖說已經(jīng)六七十歲的年紀,依舊是老當益壯。
另一邊其他幾位允許攜帶奴仆的學子自然是同仇敵愾,一時之間七八位內罡老仆把老鄭團團圍住。
“動手?!?p> 隨著盧步平一聲令下,所有的奴仆紛紛沖向了老鄭,若是把老鄭打倒了那許應便在這學府沒了依靠,從此不是任人宰割。
要知道就算天資再怎么優(yōu)越也不過堪堪修煉了三個月多,此時一眾學子中修為最高的盧步平也不過外罡境界。
學府之中就算是仆從比斗也是不能帶任何兵刃的,于是場上七位老仆皆是赤手空拳沖著老鄭打去。
老鄭也就是吳鵬起,在被許應搜魂以前那可是十足的話嘮,也就是許應搜魂一不小心壞了他的神識,倒是成了個沉默寡言的忠心老仆。
不過先前他吹噓的在隔壁郡如何如何的事跡倒可能是真的,要知道能以一敵七的內罡境武者可是不多,手上沒點本事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只看見,那七名仆人手腳雖快,攻勢雖猛,更是好幾位沖殺上來時,大吼了一聲,驚動了好些觀戰(zhàn)的學子。
老鄭卻是不急不緩,腳不離地,輕輕一撥就化解了對面的拳腳攻勢。
也不多說,提掌為刀,趁著一位內罡仆人打空時候,對著他脖子上的薄落地方重重一打便是輕易地解決了一位。
那倒在地上的仆人,也是口吐白沫,神智不清,好在老鄭也沒下死手,人也還是有著呼吸的。
看著這般實力的老鄭,一襲褶皺灰衣立在片片白雪之中未顯絲毫突兀,再加上老鄭也講規(guī)矩未下死手,退回去的那六位內罡仆人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再次組織一波凜冽攻勢。
望著六位遲疑的內罡仆從,盧步平心中火氣又甚三分,怒罵道:
“愣著干嘛,快上?。 ?p> 六名仆從其中一位自是領的盧家俸祿,當即也是大喝一聲撐起六人士氣,振振說道:
“諸位我等既已賣身于主家,又何懼一死呢?”
言罷,他就化掌為拳,胸中罡元一提,護在周身尤其是雙拳之上,向著老鄭狠狠殺去。
其他五位卻是不以為然,畢竟命是自己的,身子是自己的,若是真把自己打殘了,主家還會替你養(yǎng)老不成?
于是乎,他們皆是大喝一聲,聲勢更甚之前,雙手卻紛紛識趣地化拳為掌,呼丫丫地也就跟著前頭這位老兄一起沖了上去。
作為內罡境武者罡元自然也是要附在周身,不過這五位也是老油條了,再加上倒在地上的仁兄也算前車之鑒,當是時一身罡元渾然附在周身,唯留一分懸在雙掌。
這雙掌上這層罡元也是自有玄妙,若是光光靠附,一分罡元顯然不夠,但若只是懸撐起罡元貼在雙掌,一者氣勢更甚,二者也難看出自己在渾水摸魚。
“殺!”
那盧氏家仆又是暴喝一聲,周身罡元幾乎全是移到雙拳之上,蒼勁有力地打向了老鄭。
老鄭依舊是風輕云淡,一雙掌刀又是變刀為掌,雙掌輕輕一舒一撫,貼著盧氏家仆的雙拳一揉一推,便是輕松化解。
而后再依先前招式,雙掌頓化為刀,罡元附在掌刀上頭,對著失手的那位盧氏家仆后背重重一打,便是吐血三升撲倒在地。
其他五位家仆卻是機靈,看著前頭又一位仁兄倒地,自己更應當壯起聲勢才行,反正自家少主人也沒什么武道修為,看不出什么名堂。
于是乎,戲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那其他五名家仆齊聲大吼:
“看打!”
而后主動貼向老鄭雙掌之上,一只手往自己身上輕輕一拍弄出血來,于是便是華麗麗得五人齊齊墜地。
老鄭卻是紋絲不動,任由他們貼向自己伸出的雙掌,也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表演。
一旁其他的學子也是唉聲嘆氣,心道可惜。
不過盧步平卻是臉都快青了,其他學子修為低看不懂也就罷了,他哪里看不出這幾人在瞎打。
奈何卻沒辦法,都不是自家奴仆,他還能去管別人不成?
“盧師弟承讓了?!?p> 許應也是轉身踱步上前,輕描淡寫道。
這師弟二字聽在盧步平耳朵里,卻是如同晴天霹靂,要知道他一向是自詡為師兄的,除了許應其他人平日里幾乎都是一口一聲師兄稱他的。
“哼!來日方長,憑著一個厲害的奴才逞威風算什么本事!
鄭滄海,咱們等著瞧?!?p> 說完,這盧步平一提袖子便是有些怒氣沖沖地回了自己屋去。
至于倒地的家仆又有誰去管他?
許應倒是似乎悟到了些什么,一邊低著頭細細品著,一邊也是慢悠悠地轉身離去。
老鄭自然一路跟著許應回屋。
忽然,許應卻是眉頭一皺。
因為他感覺到這沙丘縣城好像來了位筑基期的同道。
這次麓山商行舉辦的競賣會其受眾主要還是筑基期的修士,提前來候著倒也不足為奇,許應便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許應沒想到還有和自己一般挑中沙丘縣城落腳的。
既然不知道來頭,那許應以后還是要再低調一些才是。
來打可愛多
好像有點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