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鳳璃原本與容錚有婚約,兩家許下親事,待鳳璃及笄之后便與容錚成親,可沒想到就在鳳璃及笄之日發(fā)生了變化,原本應(yīng)該許配給容錚的鳳璃,則一紙詔書,責令入宮為妃,然皇命不可違,鳳家不得不退了與容家的婚約,將鳳璃送入宮去。
入宮之后的鳳璃在宮中時常郁郁寡歡,可已經(jīng)入宮便也無可奈何!
不過在入宮沒多久,就傳出鳳璃,得寵的消息,成了順成帝最得寵的妃子,一時間鳳家人有喜有悲,喜得是鳳璃得寵,他們鳳家至少可以立足于朝堂之上,可悲的是鳳璃的一生算是葬送了。
只是這樣的好日子并沒有多久,鳳璃在入宮不到幾個月便香消玉殞,本以為鳳璃是因為得了肺癆而死,可事實卻并非如此,鳳夙某一日去皇宮找云庭,卻不曾想聽到了一件秘事。
關(guān)于鳳璃的秘事。
原來鳳璃入宮并非偶然,而是皇帝故意而為之,為的是阻止鳳容兩家的聯(lián)姻。
然而這本沒有什么,但是因為皇帝對鳳璃寵愛有加,導(dǎo)致威脅到了皇后的位置,而且皇帝有意要廢除皇后,改立鳳璃為后,所以皇后不得不行動起來,將鳳璃約到了金鳳殿。
皇后看著鳳璃的那張臉,染豆蔻的指甲輕輕的敲擊桌面,道:“璃妃,幾日不見,倒越發(fā)的楚楚動人了!”
鳳璃抿唇一笑道:“皇后娘娘,不知今日叫臣妾說來,是為何事?”
鳳璃眉眼細長,膚若凝脂,那雙眼睛含笑中帶著笑意,細長潔白的雙手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皇后看著鳳璃心中的郁火更重。
“璃妃前幾日還郁郁寡歡,這幾日看著倒是春風得意!?!?p> 鳳璃豈會不知她是何意,前幾日她的確郁郁寡歡,那是因為她不喜歡皇宮,被皇帝一紙詔書,選旨入宮,成為了璃妃。
自進宮以來,皇帝每每到她的宮里,她都會將皇帝趕出去,但是皇帝因此也并未責怪她,即使人人勸她,說既然已經(jīng)入宮,就要做好身為妃子的本分,可她偏偏不愿,只是那日有人告訴她,若她在這么執(zhí)迷不悟下去,以她對皇帝的大不敬,便可將鳳家滿門抄斬,鳳璃性子本就倔強,即便如此也絲毫不畏懼。
可是那日皇帝并沒有來,鳳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便命人打聽,這才知道,她那個年僅十五歲的同胞弟弟鳳夙,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好沖撞了從定佛寺回來的太后。
不慎將太后的馬車撞到了水中,太后年紀已高,此番落水,感染了風寒,發(fā)燒不退,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憂,皇帝與皇后日夜照料,但仍沒有起色,因為此事眾人皆知,皇帝不好偏袒,但是鳳夙卻跪在太后的大殿之外,冰天雪地里,他那一襲修長單薄的身子,筆直的跪在那里。
鳳璃也在一旁跪著,她想幫他,可這次禍事是他惹出來的,她無能為力,況且他得罪的是太后,誰也幫不了他。
皇后出來瞧見鳳夙和鳳璃跪在那里,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鳳公子,跪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倒不如想想怎么躲過這次的禍事吧!”
鳳璃看著鳳夙,她這個弟弟,從小便與旁人不同,他清冷高傲,自命不凡,可如今跪在這里,任由皇后羞辱,鳳璃握緊了拳頭,心口隱隱作痛。
片刻,她的唇邊淡起一抹諷刺:“皇后娘娘,您貴為皇后,說話應(yīng)當謹言慎行,況且鳳夙所作所為該如何定奪,自當?shù)忍筇幹?,就不勞煩皇后操心了!?p> 皇后表情復(fù)雜,內(nèi)心深知自己有些失態(tài),但她很快便調(diào)整過來,淡淡道:“本宮只是給鳳公子一個提醒罷了!”
鳳夙低著頭,恭敬道:“多謝皇后娘娘關(guān)心!”
皇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鳳璃看著皇后遠去的背影,看著鳳夙道:“你可知錯?”
鳳夙微微抬起頭,看著滿天飛舞的落雪,目光中帶了一絲自嘲:“鳳夙不知!”
“你……”鳳璃頗為頭疼,氣結(jié)道:“你從小便是家中的掌心寶,頭腦聰明,容貌也是上乘,但你太過于倨傲,今日之事,你明知是你錯了,為何還狡辯。”
鳳夙看著鳳璃問道:“我何錯之有!”
“你……冥頑不靈?!兵P璃心口微微起伏,道:“你明知道那是太后的馬車,為何還如此莽撞,竟沖撞了太后,鳳夙,你可知,你可知,太后若醒來,那么你知道我們鳳家即將面臨什么嗎?”
鳳夙并未搭話,而是問道:“姐姐,在宮里的這段日子,你快樂嗎?”
鳳璃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鳳夙會問這句話,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自進宮以來,快樂不快樂又有什么用呢?這宮里又有快樂之人嗎?”
片刻,大殿的門開了,康公公大聲高喊:“太后已醒,宣鳳公子覲見!”
鳳璃心里突然緊張起來,太后醒了,那么要如何處置鳳夙呢?
不過太后為何要召見鳳夙,難道是為了降罪,鳳璃當然不愿意此事發(fā)生,鳳景還小,而他們鳳家只有鳳夙這么一個極具出彩的孩子,鳳璃微微蹙眉問道:“康公公,太后的臉色如何?”
康公公是個聰明人,知道鳳璃想問什么,便低聲道:“現(xiàn)下太后醒了,但不知道為什么要見鳳公子,不過太后臉色倒是不太好,恐怕此番鳳公子兇多吉少!”
鳳璃心中猛然一沉,就知道太后定然生氣了,她微微嘆息了一聲:“多謝康公公告知?!?p> 鳳夙站起身,走到殿內(nèi),而順成帝就守在太后的床邊,順成帝臉上散發(fā)著怒氣:“鳳夙,你可知罪?”
鳳夙依然是那句話,他低著頭,誰也看不出他的表情:“鳳夙不知!”
順成帝大怒,“鳳夙,你此番害的太后落水,犯了誅九族的大罪,但念在你們鳳家有功,朕不牽連你們鳳家,你自己動手吧!”
這是想讓他自盡!
鳳夙絲毫不動,片刻他抬起頭道:“陛下,若是這樣便定了草民的罪未免太過于草率,不知道太后要如何處置草民?”
太后一直在一旁瞧著,她忽然笑了,“鳳夙,你當真大膽,不過念在你有功的份上,哀家便饒過你。”
順成帝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蹙眉問道:“母后,發(fā)生了何事?”
太后看了一眼鳳夙道:“哀家再去定佛寺回來的路上,路遇刺殺,哀家此番前去,并未帶太多人,不過幸被鳳夙相救,至于落水純屬意外,并非鳳夙所為。”
“刺殺?”順成帝蹙眉道:“此時非同小可,鳳夙你把發(fā)生的事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