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訪客處等了一會兒,一個比王天大不了幾歲的青年走了過來,身著軍裝,身材挺拔,走路沉穩(wěn)有力,肩章竟是兩杠一星,是個少校。
“鈞哥?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是張助理過來呢?!蓖跆旌闷娴貑?,并迎了上去。
來的人是項教授的兒子,項紹鈞。比王天大四歲,王天在修雙學(xué)位的時候,因為常來項教授這,一來二去的混熟了,就讓王天叫他鈞哥了,官挺大的,但性格爽朗,平易近人,跟王天蠻聊得來。而張助理,是項教授的助理兼保衛(wèi)員,以前進(jìn)出大多數(shù)都是他過來接的王天。
“剛好休息,就來我爸這看看,一聽說是你到了,老爺子就把我打發(fā)出來了?!备T口的守衛(wèi)回禮之后,項紹鈞回道,“倒是你,多久沒來了?我爸還經(jīng)常念叨著你呢?!?p> “這不是忙嗎!”王天不好意思地道。
“少跟我扯,忙能連著忙兩年?”在訪客登記本上簽完字之后,項紹鈞示意王天跟上,“有什么借口你還是留著跟我爸說吧。”
王天只能搖頭苦笑著跟上。
項教授的住處是聯(lián)排別墅,4戶挨著,鄰居之間有共用墻,但獨(dú)門獨(dú)戶,門口是一個50平左右的小花園。像這樣的聯(lián)排別墅,這個園區(qū)大概有20棟左右,是華科為高端人才特意建造的。
跟著項紹鈞進(jìn)入客廳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老者。老人精神矍鑠,臉色紅潤,雖然帶著老花鏡,卻可以都過鏡片看到那清澈有神的目光,他就是王天此行的拜訪對象——項賢澤教授。
大概是聽到門口的動靜,此時的項教授也正抬起頭望向他們,待看清楚來人后,放下報紙,正了正眼睛,打趣道:“呦,看看誰來了,稀客?。]想到您這大神肯光臨我這一畝三分地?!?p> 王天大囧,苦笑求饒道:“您老別諷刺我了,我知道錯了,不該這么久都不過來看您?!?p> “哼!你知道就好。”項賢澤故作生氣狀,“你說你要是去外地了還好說,就在一個城市,做個地鐵也要不了多久,怎么就不來常來呢!”
“行了,老頭子,別在那裝模作樣,指不定這會兒心里正高興著呢!”王天正準(zhǔn)備回話,一道和藹的聲音就打斷了他,廚房走出一個老婆婆,手里還端著菜盤,“小天來了啊,快點(diǎn)坐,別聽那老頭子的,一聽說你要過來,他這一大早都念叨好久了,聽得我耳朵都快要起繭了?!?p> “哼,誰念叨了。”某倔強(qiáng)老頭。
“我念叨了,行了吧,快讓小天坐下,馬上開飯了!”
“謝謝孫姨?!蓖跆於Y貌回道。
從廚房里出來的老婆婆是項教授的愛人,孫秀婉,雖然頭發(fā)花白,白絲多黑絲少,但是皮膚雪白,五官清秀,年輕時定是個遠(yuǎn)近聞名的大美女。
換好拖鞋,王天將東西放好,坐了下來,接過項紹鈞遞過來的茶水之后,打量了一下四周,跟兩年前相比,變化不大,飯桌上擺滿了菜,眼尖的王天甚至看到了幾個自己比較喜歡的菜——藕湯、紅燒鳊魚、清炒苕尖。
心中一暖,正要開口,這時門口卻傳開鑰匙開鎖的聲音,進(jìn)來的是一個氣質(zhì)跟項紹鈞差不多的青年,身材健碩,五官剛毅,雙眼炯炯有神,手里拿著幾分雜志。
他就是項教授的助理——張志城。據(jù)說是從特殊部隊出來的,是項老的生活助理兼保衛(wèi)員。以前王天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他去接的,接觸多了之后,發(fā)現(xiàn)他平時雖然做事一板一眼的,但是人還不錯,對王天也是關(guān)照有加。
王天一直想喊他“張哥”來著,可是他一直不同意,所以就只能喊他張助理了,項紹鈞說不用管他,工作的時候都這樣,如果王天在部隊里看到他,那也不能喊哥。
看到進(jìn)來的是熟悉的人,王天起身,準(zhǔn)備迎上去,可是才邁開兩步,整個人突然一震,僵在了原地。剛想開口的張志城,也是同樣地僵住了。
“我說你們兩個搞什么鬼,一副好久不見、基情滿滿、深情對望的樣子!”項紹鈞的聲音傳來。
兩人同時驚醒,別有深意地對望片刻,便移開了目光。
倒是一旁的項賢澤像是瞧出了一番端倪,若有所地地摘下了眼睛。
隨著張志城的歸來,終于開席了。雖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是孫秀婉的手藝確實不俗,并且還有多道王天喜歡的菜,可是王天整個人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剛才,張志城進(jìn)來的那一刻,王天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靈氣波動,那是屬于修真者特有的氣息,原來他也是一名修真者。
“小天,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孫姨手藝退步了?”孫秀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王天的思索,“我可是記得你最喜歡我做的紅燒魚了,還有藕湯、苕尖,都是你以前最喜歡吃的。”
回過神來,王天緊了緊心神,有些感動地道:“謝謝孫姨,我只是太久沒吃了,一時間有些懷念,走神了。您做的菜以前就沒幾個人比得上,現(xiàn)在就更沒有了?!?p> “就你嘴甜,好吃你就多吃點(diǎn)”孫秀婉喜笑顏開,又給王天夾了兩筷子菜。
“媽,你就偏心吧,也沒見給你兒子我夾菜?!表椊B鈞在一旁搞怪道。
……
一頓飯在有些詭異的氣氛中結(jié)束,吃完飯之后,該聊正事了。
“小天,我們?nèi)堪?,你不是說有什么新奇的東西給我看嗎?”項賢澤對王天說道,頓了頓,“小張和紹鈞你們也來吧?!?p> 張志城遲疑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項紹鈞哪怕神經(jīng)再大條,也感受到了此時氣氛的不正常,默默跟上。
書房里,王天兩手各提著一個袋子,分別裝著參須和虛擬現(xiàn)實機(jī),項賢澤和張志城站在一邊,而項紹鈞獨(dú)自站在一旁,一會望望這邊,一會看看那邊。
最終還是項賢澤打破了這份沉默:“小天你也是修士吧?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修煉的?能不能說一下是哪個門派的?”
“什么?小天你也是修士?”,“教授你知道修真者?”王天和項紹鈞的聲音同時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