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很快就結(jié)束了,看著安德烈和老莫里說說笑笑的走了回來,陳佺就知道矛盾沒有進一步的激化。
但等他們一上車,陳佺還是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怎么了,這么快你們談好了!”
“對,遇到安德烈的老熟人了,人家居中調(diào)解一分錢都沒有花?!崩夏镎f完拿起了電臺,對著最后面的吊車說道:“庫扎,把吊車給人家開回去,我們在這兒等你!”
“收到老大,我一會想坐坦克回去!”
“收到,上了坦克別亂動……”
趁著老莫里和負責(zé)開吊車的傭兵交流的時候,陳佺一臉好奇的對著安德烈詢問道:“熟人?安德烈什么熟人啊,我認不認識?”
“嗯……你應(yīng)該不認識,畢竟我也和他有頭七八年沒見面了?!?p> 安德烈回憶了好一會,猛的搖了搖頭。
“他是個印度人,我當時剛退役的時候和他在一個英籍傭兵團里待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錯……不過人家可比我強多了,現(xiàn)在他可是印度第一財團塔塔財團麾下的高管,這一大片太陽能電廠都是他負責(zé)管理的!”
“哦!”
陳佺點了點頭,他和安德烈是在五六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安德烈已經(jīng)在班加西賣鞋子了。
“塔塔財團……嘶,今年年初非洲中部出現(xiàn)了一個塔塔傭兵團,這個傭兵團一出現(xiàn)就被剛果政府通緝,說他們有預(yù)謀的想要暗殺剛果總統(tǒng),但是失敗了……并且我聽說傭兵團成員也都是印度人,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掛斷電臺的老莫里,也有些不確定的插了一句。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yīng)該不會吧,畢竟塔塔集團要比剛果這個國家富多了,要是那什么塔塔傭兵團真的是塔塔財團扶持的,你覺得暗殺會失敗嗎?”
“這倒是,說不定只是同名而已!”點了點頭,老莫里不在說話了。
隨著開吊車的傭兵跑了回來以后,車隊再一次出發(fā)了。
這一次路上沒有再出現(xiàn)什么堵路現(xiàn)象,因此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納盧特省的首府納納盧特市。
納盧特是利比亞北部地區(qū)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商業(yè)城市,它是由利比亞北部三個大部落共同管理的。
不過納盧特最多的人口并不是三大部落中的阿拉伯人而是柏柏爾人。
因此納盧特的治安情況并沒陳佺他們之前經(jīng)過的吉達米斯小鎮(zhèn)那么好。
不過現(xiàn)在是白天,柏柏爾人可不敢這個時候到街上去鬧事,所以陳佺他們也不用擔(dān)心會有什么危險發(fā)生。
一進入納盧特,陳佺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緊張氣氛。
這種氣氛雖然用肉眼是看不見的,但是卻可以讓人們清楚的感覺到它的存在。
車隊七拐八拐的饒了好幾圈以后,最終停在了位于納盧特南部邊緣的一個不起眼的巷子外面。
車還沒有停穩(wěn),陳佺就看到了同樣停在巷子外面的旅行社大巴和十幾輛被噴的五顏六色的吉普車。
“老莫里,你們找了這個破地方,不是讓你們帶著游客去住酒店的嗎?”
安德烈環(huán)視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立刻有些不高興地嚷嚷了起來。
這里的環(huán)境雖然沒有差到一種無法落腳的地步,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里也已經(jīng)可以算的上是比較臟的了……
“不是我不想帶他們?nèi)プ【频辏遣恢罏槭裁?,納盧特的酒店全部滿房了,就連普通的酒店也是一間都沒有剩下來,沒辦法我們只能找了一個房間比較多的大院子帶著你們的游客將就住下來了!”老莫里擺出了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你就吹牛吧你,納盧特可是納盧特省的首府,這個地方是整個北非都出了名的駱駝食鹽集散地,每年來這里的鹽商和駱駝商超過了十五萬人,怎么可能所有酒店都住滿了……”
“好了,別說了,老莫里你檢查一下車子狀況,順便給坦克和大巴再加點油,我和安德烈去見一下游客,咱們今晚上就連夜出發(fā)直接去利比亞的首都“的黎波里”!”
眼看安德烈就要和老莫里掐起來了,陳佺趕忙出來制止。
“這么著急?陳,你是不是有一點太趕了!”安德烈眉頭一皺,有些猶豫的問道。
“整個納盧特省也沒有什么旅游景點,除了沙子就是駱駝,留下來干什么?”
“還有,這也不是著不著急的問題,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自從離開突尼斯以后,這一路上就是麻煩不斷,走到哪都能遇到該死的美國佬,搞得我都神經(jīng)衰弱了,我想到了卡大爺?shù)哪_底下,總不會再遇到美國佬了吧!”
陳佺沒有絲毫忌諱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的確,他們這一路走來,真的是到哪都能遇到美國佬,先是被美國佬的雇傭兵在突尼斯邊境設(shè)卡攔截,然后又是經(jīng)歷了一次由美國佬親手實施的“生化危機”,這已經(jīng)不能用淺顯“倒霉”來形容了,這簡直就是倒了血霉了……
探頭探腦地走進了院子,陳佺正好迎面撞上了就要出門的阿辛貝。
阿辛貝看到陳佺渾身破破爛爛的,立刻撲閃著大眼睛圍了過來,也不說話就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陳佺。
“阿辛貝,你可真偏心,就知道圍著陳佺轉(zhuǎn),也不來問候問候你安德烈哥哥!”
安德烈擺出了一臉酸澀的表情,語氣陰陽怪調(diào)的,配合暫時趴在他肩膀上的斷尾蜥蜴,模樣要多賤就有多賤。
陳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阿辛貝,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一個小禮物!”
說著,陳佺踢了安德烈一腳,并伸手從他的肩膀上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大蜥蜴給摘了下來。
自從陳佺把它從坦克下面救出來以后,它就沒有再表露出一點點敵對情緒,仿佛另外一只死在陳佺手上的大蜥蜴和它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似的。
陳佺推測,這可能跟它的腦子不太好有直接關(guān)系,或者澳洲魔蜥的天性就是如此淡薄!
“這個家伙叫卡魯,是一只雌性澳洲魔蜥,它是個懶鬼什么都吃,你要是實在沒東西喂泥土它也能吃,我現(xiàn)在把它交給你了!”
“呦,沒想到一個身價不菲旅行社的大老板,居然就送一只破蜥蜴就想打發(fā)掉我親愛的妹妹??!”阿辛貝還沒有說話,一個成熟且充滿磁性的女聲卻從阿辛貝的后方,冒了出來。
“多……安娜,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去……去購物了呢!”陳佺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那是一個有著大波浪酒紅色長發(fā)的女人,她的左手掐著一根女士香煙。
縱然陳佺和她之間的距離還有點遠,但陳佺也能看到她那修長的雙腿與烈焰紅唇。
這是一個性感的有些過分的女人,她很漂亮很誘人,是個男人看見了都會把握不住自己。
但是當陳佺看見她,卻遏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停地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