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赫有一些心疼,“別累到自己?!?p> “就要趁著現(xiàn)在多學東西,學到手都是自己的?!彼呎f邊收拾碗筷。
季宸赫突然從后面抱住她,“做我女朋友好嗎?”
“我要考慮考慮!”
“小氣,還生氣?!?p> “誰叫你那么流氓?!?p> “你要考慮多久?”季宸赫一臉委屈的問道。
她一臉壞笑,“不知道?!奔惧泛锗街彀蜏愡^來,“停,三天中不?”
“小樣,還治不了你?!?p>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彼_始往外推季宸赫。
“好,你也早一點休息?!?p> “恩,晚安”她送走季宸赫,自己也早早休息。
太陽剛剛有一點要冒頭,高姨就打電話過來,“小童,今天咱們直接去公安局的刑偵大隊查賬?!?p> “去公安局,他們不把賬拿到事務(wù)所嗎?”
“這件事,很嚴重——賬簿都被封了。”
“好,我在市公安局門口等你。”
掛斷電話,她也睡不著了。起來簡單煮一點面,吃飽后收拾東西出發(fā),她比高姨早到公安局,在外面徘徊一會兒,等高姨到她們才一起進去。拿到賬簿,她才了解到一些情況,這是關(guān)于鴻元能源公司涉嫌侵占國家補貼款,非法吞并其他股東紅利的經(jīng)濟案,由于職業(yè)原則,組長高姨沒有和她交代具體事情,只是讓她做些準備工作。
她按照高姨的指示,把所有會計憑證都按年份歸好類。這個案子時間跨度很長——從2002年一直到現(xiàn)在,牽扯十多年的時間。她琢磨組里一共四個人,要在這里干幾個月啊。
她安奈不住自己的興奮,畢竟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審計工作。隨著真相的解開,她也經(jīng)歷了人生的生死。越往后,她的心由原來的興奮慢慢變成恐懼,最后在恐懼中成長。
審計組的工作開展一個星期了,大家每天忙著核對數(shù)據(jù)。這一天,下班晚一些,童歆然也不太在意。
照舊自己溜達回家,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背后陰冷,涼颼颼的。她腦袋里時不時冒出大學時期看過的恐怖片,她突然停下來,猛的回頭看——不知怎么得,覺得后面有一個帶鴨舌帽的人在跟著她。
嚇得她快速奔跑起來,跑了四五百米,她實在是體力不支。慢下來,回頭在看時,沒有人——難道是自己疑神疑鬼。
到小區(qū)門口,她又發(fā)現(xiàn)一個帶鴨舌帽的人站在那里,她心里一頓發(fā)毛,但是強烈安慰自己,沒事,巧合。
她不停的邊走邊回頭看,那個人也走走停停,恐懼在她心里開始蔓延,她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那個人跟到一個岔路口,拐到另一個方向。她有一點安心,但是也不敢在外面多做停留,一路小跑回到家里。
到家后,她還心有余悸。格外想念季宸赫,“喂,你睡覺沒呢?”
“怎么了,小傻瓜——我剛想給你打電話?!?p> “算你心有靈犀!”
“對自己的寶貝,必須上心?!?p> “太肉麻,好好的——你是不是經(jīng)常這樣哄女生!”
“天地良心,我也不是隨便的人?!?p> 童歆然沒有把晚上的反常和季宸赫說,她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多心。自己以后注意點,要是晚上在晚回來,就讓他去接自己。
第二天,審計組照舊上班。工作進度有一點受阻,鴻元能源公司人員根本不配合審計工作。
在她們手里的是一份公司對外的賬套,鴻源公司會計手里應(yīng)該還有對內(nèi)的一本賬。面對法律的威嚴,鴻源公司的財總也是無所顧忌,無論怎么問,就是一句話——就這一套賬。
高姨突然變得很謹慎,她每一天都會叮囑其他三位成員,“你們回家路上小心點,留點神?!?p> 童歆然覺得怪怪的,也不好意思多問,只能當做中年婦女的嘮叨。她沒有什么工作經(jīng)驗,抓住機會學習。每次都是她陪高姨最晚。
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四個人起早摸黑的把這些年的賬目捋順的差不多,高姨還是很肯定的和經(jīng)偵大隊反應(yīng)——這個不是他們真實的賬目。
她們現(xiàn)在查的這套賬,沒有什么大毛病。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針對之前舉報說侵占國家補貼款一事,在賬面上體現(xiàn)出來的都是按人頭領(lǐng)取的,都有人員簽字,后附身份證。
高姨提供一個辦法,讓公安局按身份證調(diào)出電話號碼,挨個人打電話核對。怪事也從這一天開始。
這天晚上,大家是正常下班,天氣暖和了,太陽也不似冬天落的早。童歆然就坐地鐵回住處,出了地鐵站,太陽的一半墜到地平線以下,天空中的火燒云鍍滿金色,宛如鳳凰的翅膀。
金色的霞光拉長她的影子,走著走著,她覺得奇怪,一個人怎么有兩個影子,回頭——沒有人啊。
繼續(xù)走,影子又出來。再回頭,這次她把目光鎖定在路邊幾十年的楓樹上,這樹粗的得三個人合在一起抱住。她心想,“難道是季宸赫,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她故意放慢腳步,等著影子再次出現(xiàn)。
走了幾步,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她想干脆不如直接嚇嚇季宸赫。她突然快步繞到樹后,哎······
樹后面的人顯然也被嚇一跳,壓低的鴨舌帽配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殺人犯的眼睛。
童歆然已經(jīng)回憶起那天晚上被人跟蹤的事,她現(xiàn)在只能在心里默念,“老天保佑,我一沒錢,二沒姿色。不是針對我的!”
男人的聲音也是低沉,“你干什么?”
“對不起,認錯人了。”她轉(zhuǎn)身,快速往前走。
“站??!”
她裝作沒有聽見,快速的奔跑起來。顧不得那么多,胡亂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恒宇小區(qū)?!?p> 司機師傅無奈一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四五百米的路都不愿意走——享福啊!”
她沒心理會司機師傅的教訓,一直在回頭看那個人跟上來沒有,心里不斷念叨不要跟過來······不要跟過來。
讓她不安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那個人在往小區(qū)走,低著頭,走的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