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些魚籠是你的?”虎哥一把扒開面前的程元,瞟了時風一眼,輕浮地問道。
“對,這些魚籠是我放下去的?!?p> “那正好,兄弟,現(xiàn)在呢,這些魚籠里面的東西是我們的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也就偶爾缺錢的時候過來弄點東西賣錢花花,平時呢,這些魚籠還是你的?!?p> “這……不合規(guī)矩吧!你們背著我拿里面的魚蝦,叫偷?,F(xiàn)在,當著我的面拿,是搶劫?!睍r風直接拒絕。
“我搶你媽!我們虎哥來拿你一點東西是給你面子,小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虎哥還沒有回話,他身后的灰毛小青年直接走上前,指著時風的鼻子罵道。
“你們像干什么,想打架?”跟在時風后面的時杰,一看情況不對,將時風護在身后,狠厲道。
“喲,看來是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厲害了。”虎哥說著,朝著身后給了一個眼神。
在虎哥身后,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綠毛小混混,突然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棍,朝著時杰的腦袋就砸下來,一臉獰笑:“我讓你逞英雄!”
眼看木棍就要砸在時杰的腦袋上,時風突然感覺面前有一股微風吹過,然后聽見“咔嚓”一聲,面前出現(xiàn)了一根鋼管,橫在兩人面前,木棍砸在鋼管上,應聲而斷。
“嘶!”拿著木棍的小綠毛,直接被這股反作用力震得手疼,丟下木棍,握著手痛苦著嘶吼。
“大叔,你沒必要多管閑事吧?!?p> 虎哥看著眼前的彪形大漢,拿著一根他非常熟悉的鋼管,知道眼前的人曾經(jīng)在道上混過,不敢輕易得罪。
“多管閑事?你欺負我兒子和侄兒,老子還不能出面了?”大漢不屑地呸了一聲。
“三伯,你怎么來了?”時風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驚喜的喊道。
“你們魚籠被偷的事,我從時杰那里知道了。我和你爸怕你們出事,平時你們在這里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會偷偷躲在后面幫你們照應。”
三伯并沒有回頭,而是盯著眼前的幾個小混混,輕松地回答著時風。
“大叔,你恐怕不知道我們是跟著陳四明陳老大混的,識相點,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要不然,我打個電話,等會老大帶著一車人過來,不僅要打人,連你們的屋子也直接砸了!”小灰毛看著眼前的變故,色厲內(nèi)荏地威脅喊叫。
“陳四明?哦,你是說陳瞎子!你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你看他今天敢不敢拖一車人過來把老子的家砸了!”三伯依舊是不屑地看著這幾個小混混。
“大膽,你敢取笑我們老大!”虎哥聽到三伯的話,知道今天碰到狠角色了,可能無法善終,連忙示意身后的灰毛打電話求救。
灰毛看到虎哥的眼色,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老大的電話。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的清脆的麻將碰撞的聲音,想來,這位陳四明陳老大正忙著打麻將。
“老大,是我,灰毛?!毙』颐吐暬卦挕?p> “灰毛?你打電話有什么事,我這邊正忙,簡單點說!”
“老大,我們今天在程集村這邊碰到有人對你不敬,直接喊你陳瞎子,現(xiàn)在正兇狠的盯著我們,希望老大能派人過來幫我們?!?p> “程集村?你們跑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三伯見小灰毛打電話說個不停,直接一把抓過他手中的電話:“陳瞎子,是我,還記得嗎?”
“你是?”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而又渾厚,直呼他的諢號,陳四明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放低了身段。
“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姓時,想起來了沒有?”
“喲!時三哥,你已經(jīng)不在縣城這些年,確實有些記不太清了。不過,時三哥你在家里喂魚收花,怎么就和幾個小輩起沖突了?”聽到對面是三伯,陳四明顯然輕松了不少,并不放在心上。
“我也不想啊,可惜你幾個小弟欺負我和你時二哥的兒子,我不得已出面教訓他們一番?!?p> “有這事?那時三哥你消消氣,先暫時回家,等我這邊弄清楚情況了再答復你?!?p> 三伯知道,這是陳四明的托詞,想要直接蒙混過去,心中怒火上沖:“陳瞎子,你可以?。‖F(xiàn)在你時三哥的話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了唄!”
“時三哥,你也知道,我畢竟是他們的老大,得為他們負責,不可能就聽信你的片面之詞吧!”
“這么說,你就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唄。當初你跟在老子后面混的時候可是一口一個哥叫得親熱,現(xiàn)在,妖盛大哥走了,你當權(quán)了,我們這些老人你就不放在眼里了。”三伯怒道。
“前兩天,妖盛大哥還請我們?nèi)パ纪?,說是年底了,他會回來,幾個兄弟一起聚聚。等年底了,你怎么像大哥解釋吧!”
“哎!三哥,三哥,這事好說,沒必要驚動妖盛大哥,我立馬替你解決,你把電話交給旁邊的小子。”聽到三伯的話,電話那頭的陳四明直接慫了。
“喂,老大……”
“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一字不漏的說清楚!”陳四明直接打斷了小灰毛的話,急切地詢問。
“是這樣的,程跛子,……”小灰毛把這幾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個程跛子是哪里的你們怎么跟他混在一起?”
“程跛子就是程集村的人,前幾天給老大送過兩包黃鶴樓的那個,說是要跟著老大混的。我看老大把煙收了,以為是同意了,這幾天就帶著他在玩?!毙』颐⌒囊硪淼卣f道。
“我不是說要考察幾天的嗎?你們就敢和他一起拿著老子的名號在外面耀武揚威了?立馬道歉,然后給我滾回來!把電話遞給你對面的人。”陳四明真是覺得怒氣沖天,這群豬一樣的手下。
“喂,陳瞎子,到底怎么說!”三伯接過小灰毛遞過來的電話,淡淡詢問。
“三哥,這事呢,我也了解清楚了,我先讓他們給你道歉。等這兩天,我會親自處理,然后再到你這賠個不是。你也不用親自動手,這事小弟來就行,你看怎么樣?”陳四明低聲下氣地賠罪。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說完,三伯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給了小灰毛。
虎哥眼見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連忙從身上掏出一百元,遞到三伯面前,四人低頭彎腰道歉。
“好了,你們走吧!”三伯看了這四個小青年,不屑地擺手,“你說你們,年紀輕輕的不出門打工,在這個小地方窩著當混混,手里也沒什么錢,這樣混下去是沒有前途的!”
虎哥聽了三伯的話,默不作聲的帶著幾個手下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