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散了,林安巖走去后臺,付款取貨。他給寧小森打了電話,說:“小森姐,維克多利拍賣下來了,1億零100美元,現(xiàn)在需要付款,你們那邊能不能直接轉(zhuǎn)過來?”
寧小森想了想,說:“好,我問一下,隨后把付款碼給你轉(zhuǎn)過去,讓他們掃碼收款?!?p> 休息室里。
婀娜女人脫下15cm高的黑色高跟鞋,丟在紅地毯上。
“煩人的拍賣會終于結(jié)束了?!辨鼓扰肃?。
她撿起栗紅色茶幾上的手機,躺到華麗貂皮沙發(fā)里,給她的男朋友發(fā)消息:“親愛的,拍賣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有時間嗎,等下我們?nèi)コ渣c東西吧。”
“好,我馬上過去接你?!彼膶ο竺牖匦畔?。
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婀娜女人趕緊坐起來,把黑色高跟鞋撿過來擺放好,挺起腰桿坐端正,說:“進來吧?!?p> 沙發(fā)里丟有一本普希金的詩集,她還裝模作樣地撿起詩集,一本正經(jīng)地翻看起來。
進來的人是林安巖和卓詩瑪,他倆還戴著面具。
婀娜女人認得林安巖,他是維克多利的最終成交者。
“89號貴客,您好,請做,”婀娜女人示意一旁的沙發(fā),以客套的語氣說,“請問有什么我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林安巖瞧向婀娜女人,摘下了面具,說:“劉姐,是我,小林?!?p> 擎天集團曾安排林安巖來輝煌酒店打過工,就在這婀娜女人的手底下干活,這位女人名叫劉敏君,主要負責行政部,在重大事件中有時會親自出馬,最常見的就是做主持人,她只知道林安巖是擎天集團分部安排過來歷練的,但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她也沒多問。
婀娜女人微愣,喃喃:“小林。”
林安巖能明白劉敏君的諸多疑問,他解釋說:“劉姐,我現(xiàn)在在江南大學念書,這次過來競拍維克多利,代表的是江南大學的執(zhí)行部,并不是我要競拍維克多利。”
“這樣啊?!眲⒚艟⑽Ⅻc頭,似乎理清了思路。
“劉姐,我這次過來是有個忙想要輝煌酒店幫個忙?!绷职矌r說。
劉敏君抬頭看去,說:“什么忙?能幫的我會積極協(xié)調(diào)的?!?p> 實習的時候,林安巖是由擎天集團親自推薦安排過來的,將來必定前途無量,并且林安巖做事的時候很活絡,考慮問題也很周道,劉敏君還是比較喜歡他的。
“是這樣的,其實我想了想,江南大學的執(zhí)行部把我安排過來競拍維克多利,其實看中的不是我的能力突出什么的,而是他們了解我在輝煌酒店的關系。維克多利,這柄超級兵器,價值上億美金,由我跟我的同學,”林安巖瞧了眼卓詩瑪,“送回去太不安全了,所以能不能拜托輝煌酒店幫個忙,幫我們把維克多利送到江南大學的執(zhí)行部。就憑江南大學的名頭,我想輝煌酒店應該還是很樂意結(jié)下這個善緣的,這對雙方都是一個好事?!?p> 劉敏君想了想,林安巖說的的確在理,并且她知道,如果是不可能的事,或是荒唐無理的,林安巖是不會提出來的。
“稍等一下,我跟上頭聯(lián)系一下。”她說。
劉敏君撥打了電話,接通的人是姑蘇畫,她正勾著紅酒杯離開包廂,走回套房。
“劉姐,怎么了?”姑蘇畫說。
姑蘇畫的職務比劉敏君的大,但劉敏君年齡比較大,叫劉姐是對她的尊稱。
“部長,維克多利的成交者是江南大學的人,他們想拜托我們幫忙把維克多利完好無損地送過去,送到江南大學的執(zhí)行部,這是個善緣,所以我就給您打電話了,問下部長您的意見?!眲⒚艟f。
姑蘇畫不假思索,說:“既然是個善緣,那就幫他們送過去吧?!?p> “明白了。”劉敏君說。
姑蘇畫掛掉了電話。
“小林,我們部長說了,她很樂意結(jié)下這個善緣,我們輝煌酒店會幫你們把維克多利送到江南大學的執(zhí)行部的?!眲⒚艟f。
“劉姐,謝謝。”林安巖說。
“沒事,我也挺看好你將來的發(fā)展的,現(xiàn)在幫你做點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我自己好?!眲⒚艟冻龅皿w的微笑。
段天行倚靠在玻璃櫥窗上抽煙,煙霧繚繞,背后是間男士精品服裝店,里邊店員在關燈,收拾東西下夜班。
一柄鋒利的太刀豎擱在他的腳邊。
原來熙熙攘攘的人流此刻已經(jīng)離散得差不多了。
奶四坐在露天咖啡館里,縮在椅子上捧著手機看阿嘉璐的演唱會。奶三坐得筆直端正,但雙目卻是閉著的,似乎是在冥想修煉。
露天咖啡館早已經(jīng)下班了,只是徒剩桌椅擺放在外頭。
一名白人保鏢過來了。
“獵物過來了?!卑兹吮gS對段天行匯報。
“那我們出發(fā)?!?p> 段天行拾起鋒利太刀扛在肩上,堂而皇之走入街道中心。
他們守住的路段,是林安巖的跑車科尼塞克停放地,不出意外的話,林安巖和卓詩瑪肯定會走過來。
奶四看演唱會看似很專心,但一直分心留意外界。段天行一動身,她就收手機,叫醒了奶三,說:“奶三,行動了。”
奶四、奶三和白人保鏢,跟在段天行身后,4人在街道中心堂而皇之橫著走,特別是段天行,扛著鋒利太刀在肩,叼著香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態(tài)勢。
步行街里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在的人也都紛紛避開,唯恐惹禍上身。
林安巖在酒店里要了2串棉花糖,2人啃著棉花糖,從鋪墊著長條青石板地面的街道走回去。
“你以前還在輝煌酒店工作過嗎?”卓詩瑪問。
“嗯,高中的時候,在里邊實習過一段時間?!绷职矌r說。
卓詩瑪忽然瞧見了前方,段天行等人威風凜凜地走來,但似乎意圖不善。
“林安巖,你看前面?!弊吭姮斨钢盖胺?。
林安巖瞧了眼,想了想,說:“不用怕,東西不再我們身上?!?p> 林安巖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往前走去,卓詩瑪跟在他的身邊。
段天行等人果然圍住他倆。
林安巖不為所動,淡淡說:“不用白費力氣了,維克多利不在我們身上?!?p> 但段天行卻扭頭看向卓詩瑪,說:“你是不是叫卓詩瑪?”
卓詩瑪微愣,這人問她的名字做什么?
林安巖把卓詩瑪擋住了身后,說:她叫什么名字不關你的事,維克多利我們已經(jīng)另行安排人送回去了,你們沒必要糾纏了?!?p> 段天行忽然出刀,速度快到肉眼看不清,只見刀光一晃,鋒利太刀就貫穿了林安巖的腹部,白色的刀刃上緩緩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沒跟你說話。”他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