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成面紅耳赤,被林宇說的啞口無言。
陳淑儀陰陽怪氣的笑著說:“怪不得有膽子敢回來呢,原來是帶了個野男人,有人護(hù)著,有恃無恐啊?!?p> 二叔也跟著嗤笑了起來。
“不好啦……”
正在這時,管家忽然一臉焦急的跑過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不好了,老爺不行了。”管家焦急的喘著氣說。
什么?
陳夢旖一聽到這個消息,直接不管眾人,朝著別墅里面火速奔了過去。
陳益成臉色不好看,也趕緊跟了過去。
走在后面的林宇發(fā)現(xiàn),陳益德和陳淑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沒有緊張,反而隱隱藏著一股竊喜。
這兩人肯定不簡單。
別墅三樓,一個房間內(nèi)。
“爺爺?!?p> 陳夢旖?jīng)_了進(jìn)去,看到躺在床上的陳老爺子骨瘦如柴,喘著粗氣,眼神四散無光,像是進(jìn)入了一種即將油盡燈枯的狀態(tài)時,她的眼淚瞬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爺爺,是我不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你快醒過來,小旖跟你下棋好不好?!?p> “小旖再也不說你脾氣不好了,再也不生你的氣了,你跟小旖講你以前小時候的事,小旖也不說你是個老古董無聊了……”
“爺爺,你快好起來啊,小……”
一邊說,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轉(zhuǎn)眼,陳夢旖就哭的梨花帶雨,哭成了個淚人。
陳老爺子本來像是陷入了昏迷,忽然聽到陳夢旖的痛哭后,他好似感受到了他最愛的孫女在他身邊,手微微動了一下。
陳夢旖激動的捂著陳老爺子的手,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的一位老者。
“江爺爺,你的醫(yī)術(shù)最好了,快救救爺爺好不好?!标悏綮娇拊V著說。
被陳夢旖稱為江爺爺?shù)睦险呙麨榻氖?,是一名遠(yuǎn)近聞名的名醫(yī),治療過很多疑難雜癥,在很多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的報刊上都發(fā)表過論文。
陳老爺子一病危的時候,江文石便趕了過來,替陳老爺子治病。
同時,他也是陳老爺子的多年好友,對陳老爺子的身體算是最了解的。
聽到陳夢旖這么說,江文石默默搖了搖頭。
“小旖,江爺爺也無能為力了。”江文石不忍心說。
陳夢旖哭的更厲害了。
“爺爺,小旖對不起你。”
也許是感受到了陳夢旖的傷心,陳老爺子的呼吸忽然加重許多,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像是想說什么,但是又說不出來。
看到這,林宇走了過去,默默檢查了一下陳老爺子的身體。
“干什么!”
一聲厲喝忽然叫住了林宇。
陳益德沖進(jìn)房子,制止林宇說:“你干什么!這里是你能來的地方?給我滾出去!”
陳夢旖哭著解釋說:“林宇是我請來給爺爺治病的。”
這一說,陳益德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治病?”陳益德指著林宇,“你說他?”
剛進(jìn)來的陳淑儀也大笑說:“連江老爺子這種名醫(yī)都沒辦法,你叫一個毛頭小子給老爺子治???真是貽笑大方,陳夢旖你怕是想拿老爺子的性命開玩笑吧?!?p> 陳益成望著陳老爺子,面色冷峻。
“小子,給我滾出去!”陳益德指著林宇怒道。
林宇沒生氣,反倒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問陳益德:“我只是給老爺子檢查下身體,你這么緊張干嘛?”
“難不成是做了什么壞事?怕被人發(fā)現(xiàn)?”頓了頓,林宇笑的更開心了。
陳益德被林宇問的心里冒冷汗,略微沒底氣的辯解說:“呵呵……我這還不是怕你把老爺子治壞,所以才這么緊張?!?p> 對于這個回答,林宇笑笑,沒說話。
陳淑儀直接質(zhì)問林宇:“你小子算哪根蔥,這里有你說算的份?請來那么多醫(yī)生給老爺子看病都沒看出個名堂,更何況還有江老爺子這種德高望重的名醫(yī)一直在照顧老爺子,難不成你比江老爺子的醫(yī)術(shù)還要厲害?人貴有自知之明?!?p> 陳淑儀譏笑:“更何況,你是跟陳夢旖一起來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為了加害老爺子呢?!?p> 這句話,陳淑儀說的特別大聲,就是為了讓林宇和陳夢旖兩人聽的清清楚楚。
陳夢旖聽的滿臉憤怒,不過看到陳老爺子的身體激動的越發(fā)厲害,她便沒有理會陳淑儀的話里有話。
林宇笑而不語。
表現(xiàn)的越激動,不是越證明里面有鬼嘛。
“是啊?!标愐娴峦蝗桓袊@說:“說起這個,我們還得好好感謝江老爺子,幸虧有江老爺子在,用他的特殊秘方給老爺子維持生命,不然……唉,老爺子只怕是早已歸西。”
“江老爺子,謝謝你,老爺子有你這樣的至交好友,我真替他感到榮幸?!?p> 陳益成朝江文石微微躬身道:“江老爺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江文石只是淡淡的點(diǎn)頭,看著陳老爺子,一臉擔(dān)憂,沒說話。
這時,林宇走到江文石旁邊,問:“江先生,能看看那個藥方嗎?”
一聽,陳淑儀就嘲笑說:“你看得懂嗎?”
林宇不語,看著江文石。
江文石倒也很大方,默默掏出了一份用筆寫的藥方。
林宇雙手接過,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看完后,他感嘆道:“蘇葉、神曲、首烏……嗯,果然是個好藥方?!?p> 聽到夸獎,江文石得意一笑,隨即驚訝的說:“小兄弟居然真懂醫(yī)術(shù)?”
林宇謙虛說:“略懂一二,不過治好陳老爺子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p> “沒問題?別笑死我了,就連江老爺子這種名醫(yī)都不敢這么說,你哪來的這么大的口氣!”陳淑儀恥笑。
陳益德也跟著笑:“人不要臉則無敵?!?p> 林宇沒理睬兩人,只是將藥方還給了江文石,然后默默朝陳老爺子走去,細(xì)細(xì)觀察了一番。
淡然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爺子剛開始應(yīng)該是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略微有些咳嗽,起初沒有當(dāng)作一回事,吃了一些藥之后以為就會好,只是有一天,老爺子忽然倒下,接著病情就開始越來越加重,高燒不下,四肢無力,時不時會陷入暈厥的狀態(tài),醒來說話就開始糊涂,整個人都是一種迷糊的狀態(tài),再到后來,就成了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連話都不會說,整個人意識模糊,身體持續(xù)高燒,并開始時不時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