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轉頭道:“無事,只是一醉鬼躺在了門口,差點絆倒我?!?p> 如月上前蹲下來捏著關山的臉看了一會,疑神道:“這人面相甚是陌生,有人見過嗎?”
眾姑娘皆湊近看了一眼,不曾見過。如月對著關山又狠踢了一腳,見還是沒有反應,又聞的身上的酒氣很濃,便道:“看來是喝的醉死了,無妨,今晚去許府,請諸位姐妹小心一點,諸事拜托了。”
大家都彼此行了禮,去房里休息了,關山仿佛聽的沒什么動靜,便又緩緩睜開了,打量了四周,扶地而起,揉了揉剛才被踢到的地方,呲牙咧嘴,這些姑娘家一個比一個勁大。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去尋南喬了,看來今晚無論如何是要去一趟許府了。
如月半側著身子,站在瓷瓶后面,眼神狠厲的看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粗鴦偛诺囊磺校皇茄b的,自己那一腳踢的十分用力,就是喝的再醉的人,也不可能沒有知覺。無論你是誰,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要你今晚去了許府,我都會要了你的命。她的笑越發(fā)的怪異,眼睛通紅充著血,直勾勾的看著關山的背影。
關山只覺背后涼氣逼人,不由的裹緊了衣服,進了房間,便拉著南喬就走了,留下如雪一臉癡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南喬不解道:“我們現(xiàn)在又是要去哪里呢?”
“哪里也不去,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今天便休息休息,你想吃什么,我都買給你吃?!标P山發(fā)覺自己對她越發(fā)的寵溺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喜歡自己在南疆養(yǎng)的那條名叫小白的狗一般喜歡南喬,想時時刻刻把她捧在手心,自己回來西川以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是有什么怪異的癖好了。
南喬開心的一邊蹦跶著,一邊拿起路邊的小兔子花燈,搖晃著,“后天,就中秋了呢,也不知道我們到時候回不回的去,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
關山見不得她忽然又傷感了起來,笑道:“中秋肯定能回去的,若是順利的話,明日便可回去了?!?p> “真的嗎?我信姐姐,姐姐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讓我看不透,摸不清,厲害的很。若是中秋回去了,把那許若庭那賤人解決了,姐姐便回我們家吃月餅,賞花燈去?!?p> 關山笑而不語,他自回到西川,這西川內定是有旁人耳目注意注意他的行蹤的,隱藏了這么久,遲早要被發(fā)現(xiàn)。這中秋節(jié)怕是要自己進宮,讓他們看看自己還活著才好,中秋怕是不能與她一同過了。
這時,關山剛好碰到從聽云院里出來的如月,便又匆忙拉著南喬跟了上去。
南喬還在晃著兔子燈嘟囔道:“不是要去玩嗎,又要去哪里?”
“本以為晚上才有好戲看的,沒想到她現(xiàn)在就動手了,我們便早點來看吧?!标P山拉著南喬,緩緩跟在如月后面。南喬也不敢在言語了,心里覺得真好玩,這回來一趟有趣多了,比在北疆整日看著那黃沙漫漫來的刺激。
只見如月從聽云院出來,便帶著斗笠去了許府的側門,與許府內一小廝交談,關山細看那小廝便是那晚給許連送藥的那人。兩人一番交談,如月又不知給那小廝手里塞了什么東西,便走了。
“她給~”關山一把捂住了南喬的嘴,將她抱在懷里,貼著墻,藏匿在雜草之中,只見那如月折了個頭,差點看到他們。
待如月走后,關山松開了手,南喬也松了口氣,拍著心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怎么了?她給那小廝塞了什么呀?”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p> “額,可這四門緊閉的,又都是都有小廝看著,怎么進?”
關山想起了那日鉆狗洞之事,臉色不太自然,可光天化日自然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便輕咳道:“我上次發(fā)現(xiàn)那邊墻口,有個狗洞,挺大的,或許可以進去?!闭f完頭扭到了一邊,假裝著所有所思的看著墻頭的綠植。
南喬怔了一下,忽的笑了起來,“狗洞?”又湊近了關山微紅的臉,“你莫不是上次出許府就鉆的狗洞?哈哈~”忽又發(fā)覺自己笑的聲音太大,趕忙用手堵起了嘴,只留一雙眼睛,笑盈盈,不懷好意的看著關山。
關山面容尷尬,怎么以往不怎么聰明,現(xiàn)在聰明了。順著墻邊,扒拉著找起了上次那個狗洞,他記得應該就是在這邊墻的。
南喬也一邊找了起來,墻邊雜草叢生,倒是把她的手拉傷了好幾道。關山見此,便拉著她的手,帶著她,不讓她去扒拉。南喬見他如此貼心,也是做的男兒裝扮,翩翩公子的模樣,長嘆一聲??粗谋秤跋氲?,若他真是男的便好了,自己二話不說便嫁了他,怎么偏就是女的呢?
“找到了?!标P山松開南喬的手,轉頭道:“我先進,你到時推我一把?!?p> 關山費力爬進去,到了屁股那又稍微卡住了,不怎么好過。
關山驚愕,啞口無言。兩人聽的有腳步聲,便急忙趴了下來,躲在草叢里。
有兩人抱怨道:“整日辦喪事,晦氣死了~”
關山給南喬一個眼神,見小廝走了過去,兩人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跟在后面。南喬抄起靠在墻邊的木棒,舉了起來,對著小廝的后腦勺,“啪”的一聲,直接撂倒了兩人。
他們二人將小廝拖進柴房里,扒了衣服換了上。南喬還是覺得關山太過白凈,手摸了一把燒半截木柴上的炭,往他臉上涂去。
關山掙扎著拒絕,南喬直接拉著他衣襟,使勁將黑炭摸了個勻。這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那個風度翩翩的俏公子關山,抑或是那個風華絕代的關仙。
南喬看著自己眼前的作品,相當滿意,不禁連連點頭,關山的臉早被氣的鐵青,如今卻什么也看不出,只有黑。
作者君:愛你們,么么噠!!
南喬:我那么恨嫁的嗎?
作者君:額,年齡到了呀!
南喬:呵呵,我才十六。
關山:確實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