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山見前院火勢更大,不出半刻,便要燒到這里了,“快說!”將如月的脖子深深割了一刀。
“大爺,放過姐姐吧,我們說?!?p> “半月~”一女子氣極了叫她,“我們發(fā)過誓的,絕不再說,除非大仇得報,你忘記三年前,因為一個姐妹說了,就被許連生生折磨死了嗎??!?p> “可我們報不了了,不是嗎?”那半月梨花帶雨的跪在地上,“我們現(xiàn)在連許連在哪里都不知道,縣老爺,也被我們燒了,官府已經(jīng)來救了,我們是死路一條啊。”
那半月眸子定了定,擦去臉上的涕淚,“大爺,我都說,別殺如月姐姐?!?p> 其他的姑娘見此情景,也都泄了氣一般的抽泣了起來。
“你們在做什么?”南喬尋到此,見狀,面容失驚。
“丫頭,來的正好,聽一出好戲?!标P(guān)山叫道。
那半月動了動嘴,深吸了口氣,沉聲道:“那許連是我們大家的仇人,他在青城縣,只手遮天,無惡不作,連縣太爺都是他的走狗。我本是吉豐村的,五年前,許連突然來訪,說要我們村的地。我們村的人都是靠地過活的,哪肯賣給他。他便說要高價購買,說種什么地,有了錢,做生意能賺好多呢。不過,村里還是沒多少人賣地。這時,忽然有人來村里開了個賭房。平日里,都是去縣里賭的,哪有人開在村里,村里的人都覺得新鮮去瞧了。”
“這賭房新奇,什么東西都能賭,包括沉年的老棉被,都能拿來當(dāng)賭注,說是這賭房的掌柜的,愛收集老物件。一來二去,村里人都上了癮了,都去賭。說要出去做生意的,也沒去做生意,說是坐著搖搖骰子,都比做生意更賺錢?!?p>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此話一傳,村里人晝夜不分的來這里賭,倒還真的都賺了不少。一個月后,開始有人輸了,幾乎是兩輸一贏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很久,其實贏的很少。但大家都還是賭,可沒有錢賭了,便開始找許連高價把地買走了。”
“有了本錢,又開始了。不過贏的人卻少了,變成了差不多每十個人里有一個會贏的,大家都不信邪,把能賣的,都賣了,接著賭,而且總能嘗到甜頭。大概又過了一月,忽然來了一幫人,說是可以借錢,而且收息很低。便又有人去借錢賭,我爹爹便在其中。到最后,村里的人,欠著賭房的錢,欠著借貸的錢,賣兒賣女,跟瘋魔了一般。僅僅半年的時間,吉豐村便空了。女的都被賣了,男的因為欠錢不還,多半是被活活打死了?!?p> “我爹爹和哥哥便是被打死了?!?p> “我爹爹也是?!?p> 聽云院的姑娘們哭成一團(tuán),往日家破人亡歷歷在目。
“怎么會那么巧,莫不是有人設(shè)計?”南喬疑問道。
半月又道:“正是呢,后來村子里的地和房子都被收走了,打聽到,在一個姓王的員外手里。我們都以為是那王員外坑害我們,于是便日日去他府上鬧,可后來官老爺竟派了兵過去,我們也不敢鬧了?!?p> “那你們?nèi)缃裨趺锤襾碓S府鬧了?”關(guān)山看著刀下心如死灰的如月。
如月緩了緩神,開口道:“她們恨錯了人了,罪魁禍?zhǔn)资窃S連,并不是王員外,王員外只是收了這些地?!?p> 關(guān)山放下了手中的刀,“姑娘既愿意說了,我也定與那許連不是一伙的,還請細(xì)說。”
如月看了看關(guān)山,操著自己喑啞的嗓音道:“這一切都是許連設(shè)的局,在他去吉豐村前,我的家鄉(xiāng)早就遭了難了。我家原在北疆花果山,那許連本是芙蓉城的惡霸,因誤手殺了良家婦女,便流放到了北疆??伤诰├镉腥耍诒苯彩腔畹腻羞b自在?!?p> “到了我們村子以后,他也是用了買地不成,開賭房,放貸,把我們?nèi)宥冀o糟蹋了。我爹死后,我娘投井自盡了,他們來抓人時,我正在地窖里面放東西,所以他們并沒發(fā)現(xiàn)我,但是我弟弟被他們抓走了?!?p> “后來,我便一路跟著他們到了青城縣?;熳鲦九M(jìn)了許府。你可知我混進(jìn)許府看到了什么?”
眾人皆面色沉重,姑娘們都露出心痛之色,“姐姐,別說了~”
“哈哈哈~,我看到我弟弟被他們青城縣的權(quán)貴扒光了衣服,在玩弄,他才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呀!”如月說著已然癲狂了,眼睛紅的快要滲出血來。
“后來,我闖了進(jìn)去,想要救出我弟弟,可被他們綁了起來,糟蹋了。我弟弟為了救我,死命咬著許連,被他活活踢死了。那天,青城縣下了好大的雪啊,許府里的湖面都結(jié)了冰,他就被扔進(jìn)了那都是冰塊的湖里,他多冷?。 ?p> 說完,一雙眼惡狠狠盯著關(guān)山,“你看到了嗎,就在墻那邊的湖里,所以啊,我每殺一個許家人,也都要把他們?nèi)舆M(jìn)湖里,去陪我弟弟?!?p> 如月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摸著自己臉上的疤痕,“后來,許連便把我困在這府里,日日羞辱,我便把那冬天烤的炭火盆子,蓋在了臉上,落了疤。他嫌我丑,便把我趕了出去,第二年,碰到了她們這群倒霉鬼。”
南喬看著她滿臉的傷痕,又接近崩潰的樣子,心痛的安慰道:“沒事,我們會替你報仇的?!?p> 如月轉(zhuǎn)頭,滿臉恥笑的看著關(guān)山,“報仇,不如你先說說你把他藏哪去了吧!”
關(guān)山頭微微抬了起來,面無表情盯著如月,“許連不能死!”
如月輕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有關(guān)系的,不然怎么特意來了許府救他?!?p> 許連在梁山四肢發(fā)抖,害怕的閉上眼睛,連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他,更怕關(guān)山把他交出來,這場長達(dá)幾年的設(shè)計謀殺,讓他毛骨悚然,若是落到他們手里,定是要千刀萬剮的。
南喬一頭霧水,不是特別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無奈替關(guān)山辯解道:“許連也算是我們的仇人,你們口中,他在京都的那位貴人,便是我的小娘,如今家里出了事。我們來是來抓我這位名義上的表舅來做人證的,誰曾想他犯了這么多人命,萬死也難辭。但他現(xiàn)在確實還不是死時候,望各位姐姐多包容,到時候事情辦完了,定交到你們手上,任你們宰割?!?p> 作者君:么么噠!!
關(guān)山囍南喬:別么了,快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