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送來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送到了趙昊的別墅前。不只是車,連帶著車牌、保險都給辦好了一起送了過來。
魔都的摩托車牌照非常不好辦理。
當然,這只是對普通人所言。
如果你不怕花錢,總是能想到辦法的。至于想什么辦法,趙昊不關心,只要把車牌辦好就行。
這兩天他還在網(wǎng)上購買一些出行用的物品,包括帶對講和攝像頭的頭盔,騎行服及一些必要帶的東西。
同城快遞,一天時間就全部解決。
趙昊這時候才理解,為什么哥哥趙明寧可在魔都擠在幾十平方的房子生活,也不愿意回到自己家的小城發(fā)展了。
大城市的各項設施與服務簡直太完善了,教育、醫(yī)療、工作及生活都遠遠不是小城那種地方可比的。
趙昊之前不喜歡在這樣的城市里生活,歸根到底,他沒有錢。
沒有錢的人,自然覺得這座城市消費高,節(jié)奏快,自己每天掙的不如花的快。還不如在小城掙著比大城市少很多的工資,過著慢悠悠的生活呢。
每年都有很多人向大城市涌進,但每年都會淘汰一些人,留下一些人,改變一些人。
適者生存,能留下的都是精英,被淘汰的也不全是廢材?;蛟S,他們只是如同趙昊一樣不適應這座城市。
人無論在哪個地方,總是要活著。
趙昊現(xiàn)在不會被淘汰,將來也不會被留下,更不會被改變。
魔都并不是他最喜歡的城市,這座城市里充滿了太多金錢的味道,除了有些設施與服務讓他感到便利,他對這種每日出行擠得像沙丁魚一樣的生活沒有什么好感。
趙昊想法是在西北建立一座超大的城市,服務設施完善,生活節(jié)奏沒有那么快,然后又能把東部城市的擁擠狀況分流一些。
他在做著努力,他也相信自己的這種努力能實現(xiàn)。
畢竟他是一個有金手指的人。
家人們對趙昊的出行抱著支持的態(tài)度,主要他們實在不想看到一只大懶蟲,成天躺在沙發(fā)上無聊的像大煎餅一樣,翻來翻去的換著面。
麻煩你出去走走吧,再不走就身上長毛啦。
眼不見,心不煩,這是家人們共同的想法。
趙昊傷心的推著摩托車走出了家門,回頭看到家人們那璀璨的笑臉,他的兩行熱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我不是親生的,我是被你們從垃圾桶里撿來的?!?p> 趙昊的第一站,自然是蓉城。
當初,他去往日光城時就是從蓉城出發(fā)的。
大鵬鳥載著趙昊及他的摩托車在蓉城找個地方降下來,然后他就被趙昊給放了假。
鳥哥,帶著你的假期去泡妹子吧。
趙昊先是訂了一家青旅客棧,即使他現(xiàn)在有錢了,他還是喜歡住青旅。不是花錢多少的問題,主要是要的那種氛圍。
他把摩托車停在青旅,找了一家火鍋店好好的大吃了一頓。
可惜的是,整張大桌子就他一個人吃,少了朋友,少了妹子,氣氛有些尷尬。
不少桌的客人都是圍在一桌熱熱鬧鬧的胡吃海塞著,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慢條斯理的涮著毛肚。
趙昊一邊涮著毛肚,一邊心里腹誹著:“蓉城的朋友們好沒有同情心啊,沒有哪位漂亮的妹子可憐一下我這孤寡老人么,我請你吃火鍋。”
結(jié)果,他的心聲沒人聽到,穿梭的妹子們還是依舊從他身邊掠過,眼神都沒有向他這邊瞟上一眼。
趙昊最終化羞怒為食欲,埋頭苦吃,直到撐得他得扶著桌子才能站起來。
走走吧,就像歌里唱的一樣,在蓉城的街頭走一走,哦哦哦。
蓉城美食、美景挺多的,他不能把時間消耗在火鍋這單一的料理上。
蓉城是趙昊比較喜歡的一座城市,節(jié)奏慢,美食多,最主要的是妹子漂亮。
走到CX路,他有些累了,就坐在馬路牙上看著街道中人來人往,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
在魔都時,他在NJ路上也是如此,就喜歡看來往的人群。
他看著每個人的衣著,看著每個人的神態(tài),看著每個人的生活。
這些行走的人們,或高雅,或落魄,或急切,或從容,或繁忙,或悠閑。
而這人間百態(tài),正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趙昊看著CX路上穿著清涼的妹子們想著:“雖說這里的妹子個子矮些,可是皮膚為什么那么好呢,俺們小城的妹子們皮膚怎么就那么干呢?!?p> 他到是想找一個蓉城妹子當老婆,可是他更怕被對方天天揪耳朵。
算了,就把機會留給蓉城男人們吧,我就不和你們搶了,可惜我這絕世帥哥了。
趙昊手托著下巴想著,臉上露出迷一般的微笑,可是這微笑沒持續(xù)幾秒鐘,就聽到“叮當”一聲傳來。
他低頭一看,一個一元硬幣就扔在他的腳下,還在打著轉(zhuǎn)。
什么意思?
蓉城人都這么有錢了,拿一塊錢不當錢是吧。
趙昊撿起那一元錢,想找找是誰丟失的,可是除了來往的人流,根本看不出是誰丟下的。
是拿錢來侮辱我嗎?
趙昊氣憤的站起身,把那一元錢裝著衣兜里,他決定找一間茶館喝杯茶消消氣。
喝過了茶,看過了戲,掏過了耳朵,趙昊愜意的晃著步子向青旅走回去。
路上,他看到一家熊貓郵局,里面在出售著熊貓明信片。他進去后,把所有的明信片都買了一沓,他要把這些明信片郵寄給所有他認識的人。
可是他填著填著,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的家人和趙玉幾人,自己沒有什么朋友了。
我做人有多失敗。
我沒愛人,我還沒有朋友,我現(xiàn)在除了錢還有什么?
趙昊一時迷茫起來,回想著這三十多年來的歲月,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我還有朋友,有六娃,有大鵬,有沙師弟還有那些我召喚出來的神與人。
想到這里,趙昊笑了,奮筆疾書起來。
當這些人寫完,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剩下好多明信片,他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拎著袋子又重新跑回了CX路。
“送你一張明信片,有時間寫給你的朋友?!?p> “送你一張明信片,有時間寫給你的家人?!?p> “送你一張明信片,有時間寫給你的......”
趙昊拎著袋子,手里不停的給街上的行人們發(fā)著手中的明信片。
他像一只黑蝴蝶一樣穿梭在人流中,向他們露著微笑,就像他以前做業(yè)務員時一樣向人們散發(fā)著手中明信片。
開始,人們還以為他是發(fā)小廣告的,見到他紛紛皺起眉頭,拉著身邊的人走開,要不然就是接了也沒有看一眼就直接扔在了地上。
趙昊也沒有惱怒,他撿起來,撣撣上面沾染的灰塵,繼續(xù)做著這重復的事情。
隨著趙昊的不懈努力和時間的不斷推移,他手中的明信片漸漸減少,人們臉上的笑容則逐漸增多。每個接到明信片的人,無論是男女老少,都向趙昊露出親切的笑臉,就如多年不見的朋友。
而趙昊收下了這份笑臉,他也在尋找著過去的快樂,像以前那樣每天只能吃上一個面包就滿足的快樂。
一時間,CX路上空中飄蕩著的浮華少了好多,里面多了一種新的物質(zhì)叫真誠。
高粱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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