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發(fā),趙昊覺得喝了酥油茶之后,身上暖洋洋的,迎面而來的略有些寒冷的風(fēng)吹在身上也不那么冷了。
趙昊的愜意還沒經(jīng)過幾秒鐘回味,就感覺到自己的后背被黃鶯兒給輕捶了一下。
黃鶯兒說:“大叔你怎么那么壞,明知道燙還不告訴我,害得我在別人面前丟臉?!?p> 趙昊一邊開車一邊裝傻:“啊,我沒提醒嗎?我喝之前都輕輕吹氣了啊。”
“你就是壞人,騎摩托車總往坑里騎,喝茶也不告訴我燙,我怎么坐上你的破車了?!?p> “后悔了,晚嘍,等著我半道把你賣了吧。”
“切,誰賣誰還不一定呢?!?p> 說鬧了一陣,趙昊好奇的問道:“我說小黃鳥,你喝得慣酥油茶的那個味道?”
“咚”
黃鶯兒又是一輕拳,這丫頭越來越暴力了,剛開始見面時那個羞澀如同一只小鹿的姑娘哪里去了。
“咚”
趙昊的后背又挨了黃鶯兒一輕拳,照這個趨勢發(fā)展,趙昊沒到日光城就有可能半路吐血而亡啊。
“不許叫我小黃鳥,我叫黃鶯兒。不過,大叔你別說,這酥油茶還挺好喝的,喝完這身上都不覺得的冷了呢?!?p> “哼。”
趙昊只是心中冷笑一聲,卻沒敢發(fā)出聲音來,要不然又得挨上一拳頭。
你這個吃貨,吃啥喝啥都覺得好,我這一路上就沒發(fā)現(xiàn)你不吃不喝的東西。
半生不熟帶著血絲的羊肉你敢吃不?
黃鶯兒敢。
烏漆麻黑的不知什么草藥泡的水你敢喝不?
黃鶯兒敢。
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人稱玉面小郎君的趙昊你敢揍不?
黃鶯兒敢。
這丫頭看起來挺文靜,挺心善的一個小姑娘,沒想到吃肉那么多,喝酒那么猛,揍人那么狠。
這和誰說理去,反正趙昊不背這個鍋,這不是他調(diào)教出來的。
九月份的高原還是比較冷的,坐汽車還好,封閉的環(huán)境有擋風(fēng)玻璃擋著。而趙昊的摩托車是全景天窗,根本沒有什么遮攔。趙昊的身體經(jīng)過糖豆的改造,身體比普通人要強壯的多,所以受冷受凍也不覺得什么不妥。
反觀黃鶯兒就不行了,趙昊騎行了幾十公里后,只覺得車座后面有些發(fā)晃。他透過反光鏡看到,黃鶯兒在不停著打著擺子,就像東北薩滿跳大神似得。
這是有病啦?
讓你亂吃東西。
趙昊找個路邊停下車,問著黃鶯兒:“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病啦。”
“沒,沒病,就是有點冷。”
黃鶯兒哆嗦著聲音回答著,雖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通過身體的抖動也知道這丫頭凍的夠嗆。
趙昊一拍頭盔,自己還是真的粗心呢。
他對著黃鶯兒說:“你,下車。”
“干,干嘛?”
黃鶯兒聽到這句話,她回答的嗓音都有些顫抖了,不知道是被凍的,還是被趙昊嚇的,是不是真的半路準(zhǔn)備把她賣了啊。
她的話,趙昊不知道怎么接。
說干吧,顯得自己挺流氓的,不干吧,自己又覺得挺委屈的。
最后,趙昊還是說道:“你下車得了,要是不想被凍成冰溜子就坐車上呆著。”
黃鶯兒雖不情愿,但還是下了車,渾身顫抖的像只小鵪鶉一樣乖乖的看著趙昊準(zhǔn)備做什么。
趙昊打開摩托車后備廂,彎下腰就開始翻找起來。不多時,他找出一件薄的半身羽絨服,對著黃鶯兒的身材比量了一下。
嗯,不行,好像小了點。
他又低頭開始找,這回又找出一件全身的羽絨服來,并且連帶著還有圍脖、手套還有一雙女式的棉皮靴。
黃鶯兒都看傻了,她沒想到趙昊的車?yán)镞@么能裝,而且還裝了這么多女式的服裝。
他真是一個細心的人啊。
可是,她后來又想想,感覺似乎哪里不對。
一個男人的車廂里裝著全是女人的服裝,這是說明他心細如發(fā)呢,還是心懷叵測早有預(yù)謀呢?
當(dāng)趙昊拿著這些衣物向她走來的時候,黃鶯兒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但隨后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趙昊的為人,除了嘴花花點,好像也沒有什么太壞的心眼吧。
于是,她又上前了一步。
黃鶯兒的一退一進和她內(nèi)心的心理活動,趙昊是不知情的,他拿著這些衣物只是心中暗暗佩服自己。
“兌換的這個乾坤袋實在是太值了?!?p> 趙昊在出發(fā)前,就通過用積分兌換出來一個彌勒佛所用的乾坤袋。
此袋又稱“如意乾坤袋“、“黃金袋“,專做儲物之用。擁有不可思議之力,內(nèi)部有著奇異之空間,空間之大似能將天地收納于內(nèi)。袋中另有乾坤,稱“袋中天“,應(yīng)有盡有,取之不盡??梢匝b下世間任何一種物品,而且里面空間可以分類分裝,并且能保持恒溫狀態(tài),食物放進里面不壞、不臭、不變質(zhì),實在是居家旅行必不可缺的神級物品。
趙昊安排他的專屬采購員——值日功曹先生,買了好多食物與衣物,上至老人,下至小孩,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人都可以用得上。
“來,把這些衣服換上,這時候來高原就是這點不好,天氣有些冷。”
趙昊笑呵呵的看著黃鶯兒,并且把手中的衣物遞了上去。
黃鶯兒透過頭盔的玻璃看著趙昊,她發(fā)現(xiàn)趙昊的眼睛里很純凈,沒有內(nèi)心中早就有安排所流露的狡黠與得意的目光。
難道,是我剛才多疑了?
大叔這一路上照顧我,我怎么能懷疑大叔早有預(yù)謀呢,黃鶯兒呀,這可不是你做人的準(zhǔn)則啊。
“謝謝大叔?!秉S鶯兒謝過趙昊,急忙把這些衣服套在身上。
趙昊看著黃鶯兒在換衣服,眼睛一動不動的,同時心里在想:“嗯,剛才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身材不錯呢。”
穿上了厚衣服再次出發(fā),黃鶯兒再也沒有打擺子了,她坐在趙昊身后甚至歡快的唱起了歌。
“從未想到此生能與你相見,茫茫人海滾滾紅塵還不算太晚,還不算太晚,從此以后今生能有你作伴,鉛華洗盡只剩初心感覺真溫暖......。”
趙昊聽著耳機里傳來的黃鶯兒的動聽歌聲,他也有些陶醉,他沒聽過這首歌,只覺得很好聽,歌詞寫得也很棒。
“小黃鳥,這首歌叫什么名字,很好聽呀。”
“咚。”
黃鶯兒似乎因為被趙昊打斷了唱歌很不開心,又是輕輕賞給他一小拳頭。
“不許喊我小黃鳥,說多少回了。嗯,這首歌名叫《溫暖》,我很喜歡里面的歌詞,寫得就像我的前世今生一樣。”
“切,一個小屁孩懂什么前世今生,你長這么大談過戀愛沒有,知道什么是愛情嗎,什么都不知道還在這......”
“咚咚咚咚......”
趙昊的碎嘴子的最終下場就是換來了黃鶯兒的無數(shù)小拳拳,雖說砸在他身上有一些小小的痛感,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趙昊怎么覺得好舒服呢。
你們說,他這個人是不是有點賤。
凡事告訴我們,無論做什么事都要專心,不能三心二意的,容易出問題。
就在黃鶯兒的暴力下,趙昊一個沒注意,把車又騎到一個小坑里,他急忙踩住剎車才沒讓車子跑偏了方向。
黃鶯兒不知道啊,正砸的開心呢。
“讓你搶我兔子肉,咚?!?、
“讓你搶我棒棒雞,咚?!?p> “讓你,咚咚咚......”
黃鶯兒被這緊急剎車所帶來的慣性牽引,她整個人又如同剛開始時坐趙昊的摩托車時那樣趴在他的后背上,并且不止是一次的親密接觸。
“咝,好痛?!?p> “咝,好軟?!?p> 黃鶯兒痛的捂著胸口呲著牙,趙昊則開心的扶著車把呲著牙。
這回,可沒有那只熊貓寶寶搗亂了啊,實打?qū)嵉陌 ?p> “大叔,你又誠心使壞是不是?”
“哪有,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p> 黃鶯兒和趙昊兩人都掀開了面罩,一個人質(zhì)問,一個人解釋,四只眼睛互相注視著,似乎誰都想表達自己的話是真實的。
四目相對,黃鶯兒這只小嫩鳥到底沒有對過趙昊這只老家雀(qiao),她不知是氣得還是害羞,臉色紅紅的把面罩又給蓋了下來。
“哼,大叔,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坐你的車了?!?p> “這怪我嗎,不都是你用小拳拳砸我砸的。”
“我一個女孩子,拳頭哪有那么大的力氣,你就胡說吧。”
“切,你還不信,你剛才的力氣能把這山都砸塌了信不信。”
“我信你個鬼?!?p> 黃鶯兒剛?cè)酉逻@句話,只見他們的正前方忽然駛過來一趟車隊,打頭的汽車司機放下車窗對著他們說道:“嗨,朋友,前面的山塌方啦,這邊的路過不去了,往回走吧?!?p> “???”
趙昊和黃鶯兒異口同聲的讀出同一個字來。
黃鶯兒和趙昊兩人再次把面罩抬起來,四目相對,忽然間黃鶯兒臉色氣得通紅,又揮起小拳頭向趙昊肩膀輕砸了一下。
“大叔,你不許說話,你真是個烏鴉嘴呢。”
高粱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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