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衍一直看著自己,百里子越突然想起了還沒做自我介紹,他合起扇子兩手相握,他的手抬到面前:“小生百里子越,因為仰慕江湖傳聞中的朱弦琴圣特來拜訪。”
雖然...這來的方式有點特別。
他淡淡一笑,試圖掩飾翻別人家的房頂?shù)膶擂巍?p> 以這種方式到別人家里,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的,更何況這朱弦琴圣還是個不見外客的人。
“公子稱我為子越便可?!?p> 清冷如月的公子淡淡看著他。
過了好大一會,白衣公子才從嘴里冷冷吐出來幾個字,是她的名字。
“玉衍......。”
這意思...應(yīng)該算是自我介紹了吧?百里子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搭話,連他一個說書說了半個長安城的人都無從開口。
除了宛平城,他還輾轉(zhuǎn)過許多地方,途中他遇到過很多漂泊在江湖上,明明身懷才華,卻因為嫉惡如仇,寧愿埋沒隱世,也不愿意去考個功名,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的落魄才子。
但這個人,跟他以前接觸過的人不一樣,她小小年紀,卻總是給人一種高出年長人閱歷的感覺,好像每一個謊言,都會被她那雙清冷的眼睛識破,在她面前說話,總讓人字字珠璣,深思熟慮。
因此他現(xiàn)在說話格外小心,生怕被她識破些什么。
“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喝杯茶吧。”
玉衍抱著琴走向了一邊的亭子,雖然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不過這個人暫時還沒有對她構(gòu)成什么威脅性,她只需要小心留意就行的,其它的,隨機應(yīng)變。
總算沒有懷疑自己,百里子越松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到了涼亭,玉衍把琴放在了石桌上,她伸了下手,淡淡道:“先生請坐。”
語氣里沒有一絲情緒,可她的行為確是待客之道。
她細細斟了一杯茶,然后慢慢推過去,茶還沒到旁邊,百里子越就聞到一股清香,他好酒,對茶倒是沒怎么了解,可就算是他一個外行人都知道,這是最上品的好茶。
“這是什么茶?”
他問道。
“浮生茶?!?p> 他看著杯子里漂浮的茶葉,這茶葉很奇特,是紅色的,可能經(jīng)過無數(shù)道工序,顏色漸漸變得暗淡,但是一經(jīng)過水的浸泡,茶葉本來的顏色就顯露了出來,就連茶水都被染成了紅色,叫浮生茶么?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杯子的材質(zhì)也很奇特,像琉璃,但卻是通透的藍紫色。
他又好奇的問道。
“這杯子是什么材質(zhì)的?”
玉衍喝了口茶,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茶杯。
“水玉?!?p> 水玉?又是沒有聽說過的東西,百里子越皺皺眉。
這朱弦琴圣身邊的東西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的認知,總感覺,面前這個人根本不是慕國人,而是來自另一個地方。
“公子不是慕國人嗎?”他問道。
玉衍放下了茶杯。
“算是……,但也不是,我自小便跟師父隱世,與外面,算是毫無聯(lián)系,但我在的那地方,確實是慕國的地界?!?p> “難怪…以公子這般實力現(xiàn)在才聲名鵲起也太遲了點。”
百里子越散漫的坐在凳子上搖著扇子,跟對面端正的白衣公子截然相反。
其實百里子越倒是很好奇,這朱弦琴圣怎么這般沉得住氣,不問自己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為什么跟影起了沖突。
不過,他倒是想先問她。
“不知公子是怎么被御天閣的影視為目標(biā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