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東方弋有些不滿的挑挑眉頭。
“你要多少錢,本王都可以給你,還用得著在外面勞心勞力的做生意嗎,要是有什么家人,不如都接到我這王府,本王的府邸大得很,你有多少家人都住得下?!?p> 這家伙...
到底怎么想的。
他關住了自己難不成還要關住別人?
看他的態(tài)度還真是不好應對,有求于人,對方又是個王爺,玉衍只能淡然的回絕。
“多謝王爺?shù)氖⑶?,但?..恕在下不能答應?!?p> “為何?”
東方弋滿滿的不解,難道這些條件還不夠滿足她?
“你還想要什么?千兩黃金,珠寶樓宇,還是當個小小的琴師委屈你了?”
玉衍搖搖頭,淡淡一笑:“就算這府邸建得再美,但卻像座牢籠,王爺難不成是心被困久了,忘了外面的天下有多大?”
天下為籠,盡入彀中。
就算如何冠冕堂皇,也是一座埋葬人一生的地方,多少人趨之若鶩,卻是寂寞一生。
不這么戳心戳肺的說,他是不會明白自己不可能留在這里的決心吧。
玉衍微微抬頭,看著上面位高權重卻又孤獨的人,他似乎被刺激到了,神色都變了,但還是強裝得淡然,不愿意把傷疤裸露在別人面前。
他側身,盯著那雙纖纖如玉、指節(jié)分明的手,眼色漸漸沉了下去。
“可惜一雙彈琴的手,卻偏偏要去沾染金銀凡俗。”
玉衍依然一副有涵養(yǎng)的平靜,生來便帶有一切的封王,又有什么資格評論靠自己雙手來前進的人,他未免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身為封王,便理所應當?shù)淖屗腥硕紝λ月犛嫃拿础?p> 她是人,不是牽線木偶。
“在下并非圣賢,也是人教養(yǎng)出來的,不能如王爺所想,那還真是對不住了?!?p> “…哦?生氣了?”
第一個字被拖長了音調(diào),有些調(diào)侃的意味。
“不敢?!?p> 玉衍依然頷首,一副恭敬,她臉上的表情…不可能表露的明顯,是被猜出來了。
“王爺,該喝藥了?!?p> 正說著,一個侍女用琉璃杯抬著碗冒著熱氣的藥,緩緩上前,把藥放在案榻的桌上。
東方弋瞄了一眼,壓著聲音咳了兩聲淡淡道。
“你先下去吧。”
“是?!笔膛⑽⑿卸Y又很快離開了,像是沒來過一般。
一陣輕風吹過,這藥的味道散開了,雖然細微,但玉衍覺得有些不對勁。
“等等!”她喊道。
東方弋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王爺能否讓在下看看你的藥?”
東方弋點點頭,攤開手:“請便?!?p> 玉衍便走上前單膝跪下,她端起藥,看著水面上漂浮的沒有濾干凈的葉子,驗證了他的猜想。
“這藥是土荊芥?!?p> 她皺著眉道,怕說不清楚,她繼續(xù)解釋。
“《中藥志》有云,這藥雖然能祛風除濕,但帶有一小部分毒素,如果長期飲用,這些小毒會漸漸堆積,王爺莫非……是被人陷害了?”
她微微側頭看向東方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