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圍觀的群眾紛紛為剛才精彩的打斗鼓掌,他們無一不是興致高昂,人擠人的朝中心空著一大片的地方看。
只看到表象,眾人都沒有留意到,這兩個人并不是如表面那般。
孤南雁感受到握劍的手在發(fā)寒,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輕微的疼痛,他被寒氣傷到了,不過他的力量抵消了剛才大部分涌過來的寒氣,傷的不是很嚴重。
他盯著對面的白衣公子,她的臉上滿是淡然,但跟她交手,孤南雁很清楚,她肯定受傷了。
玉衍感受到心臟一陣絞痛,鮮血不受控制的從喉嚨噴出,她硬是把血壓了回去,喉嚨處一陣辛辣,她握緊了劍,準備著下一次對招。
盡管她現(xiàn)在體內(nèi)的元氣沒剩多少了。
一直以來,她受傷時,都不愿意表露出來讓對手看見,她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也不想讓親近的人為她擔憂。
并且,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各種各樣的傷痛,有一些傷疤不會愈合,但這并不妨礙她一直前行,人只能有兩種狀態(tài),要么生、要么死,她根本不需要那些無意義的傷痛和哀怨。
只要還站的起來,腦子還是清醒的,她便不會認輸。
她再次把寒氣凝聚在劍上,沒有過多停留,果斷的攻擊過去。
雙劍再次交鋒。
她的劍身掃向孤南雁的喉嚨,孤南雁把劍一橫擋住了攻擊。
她用力把劍壓過去,伴隨著的,還有一股寒氣,孤南雁迅速閃身,一反手,刀柄轉(zhuǎn)了個方向劃向玉衍。
兩個人看起來白衣公子的劍術(shù)更好些,但那黑衣公子的每一式都把白衣公子步步逼退,結(jié)果到底誰勝誰負,還真說不定呢。
孤南雁稍微加了些力量,與玉衍刀刃相撞,交鋒之后,玉衍往后退了幾步。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接滿自己一百多招,看來這個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孤南雁勾了勾唇角,一臉深意的笑。
“喂,你還撐的住嗎?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執(zhí)著反抗,不如趁早認輸,你我都輕松一點?!?p> 玉衍淡淡望了他一眼。
她性子堅毅,哪會輕而易舉就認輸:“……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記住,想要勝過我,定會遭到殊死反抗?!?p> 孤南雁留意到了她在發(fā)抖的手,打了這么久,看來她氣力快要耗盡了,明明連劍都拿不穩(wěn),卻還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以前他很厭惡江湖中自詡的名門正派,可是這個人,讓他這樣一個罪孽深重的惡人都覺得,她身上有令人折服的品格,一身傲骨,寧折不屈。
可惜了,如果讓她活下來,對御天閣肯定是一個大威脅。
這樣的存在……,最好徹底鏟除掉,只要是敢攔他路的人,就算是九龍至尊來了,他也照殺不誤。
他臉上的表情凝固,劍身纏著黑色氣流,這一次,他沒有站在原地讓玉衍先出手,而是慢慢走出界限,一步一步朝對面的白衣公子走去。
每一步都格外沉重,緩慢,給人一種無聲的壓迫,像是死刑犯看著劊子手是如何砍掉自己的頭,斧頭是如何切入肉和骨頭。
那種臨刑前的感覺,讓周圍變得蕭肅。
他的周圍皆是殺氣,他自少年便開始殺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味,他的這股壓迫感,讓周圍的人都變得心悸,連心臟都害怕得忘了跳動,只是都沉默著,發(fā)不出聲,睜大眼睛,看著渾身黑色氣流的黑衣男人。
他如地獄走來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