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所有人都朝著花球墜落下的位置移過去,正當他們都舉著雙手準備搶那個花球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略過,半空中的花球不見了蹤跡。
所有的人朝右邊一看,高處的木架上,站著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白衣公子,她的腳穩(wěn)穩(wěn)的踩著本來掛燈籠的木架。
一襲玄衣,出塵絕世,在銀色的月光下,她披散的頭發(fā)隨風(fēng)微微舞動,讓人產(chǎn)生一種朦朧如夢的感覺,等反應(yīng)過來,眾人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上拿著花球。
這場花球大賽跟以往不一樣,今年似乎有了點看頭,觀看的人們都圍在一邊情緒激昂的看熱鬧。
“喂!哪有你這么搶花球的!”一個青衣男子頗有不滿的拿扇子指著她。
“對,你這分明是犯規(guī)!”
不知道誰說了這么一句,眾人紛紛應(yīng)和。
連觀眾都看得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是無理取鬧,要是換做搶到花球的是自己,說不定早就跟他們對罵起來了,但站在高處的白衣公子卻沉默不語,好像她什么都沒聽見一樣。
有一種盡管周圍熱鬧非凡,但在她的眼里,卻獨獨只有一人一樣。
樓上的女人突然開口道。
“既然是比賽,當然要各憑本事,這白衣公子有本事,花球自然到了她手上,與其站在這里酸,還不如想辦法去搶?!?p> 聽聞她的話,眾人也沒有人反駁的理由,都像幡然醒悟一般朝著木架那里走過去,然后抱著架子攀爬,全然不顧形象。
最快的一個人剛剛爬上木架高處,白衣公子又輕輕一躍,離開了原來站著的地方,而是站到了地上。
“阿姐,那個哥哥會飛誒,她是神仙嗎?”
一個小女孩拽拽旁邊粉衣女子的衣袖,粉衣女子摸摸小女孩的頭,淡淡一笑。
“不是哦,那個哥哥是會武功?!?p> 她說完,又看向那邊淡定自若的白衣公子。
榆蘭節(jié)的這比賽,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參與的,沒想到這次竟然摻進來了一個江湖中人,還是個風(fēng)姿卓越的人,如果摘下面具,肯定是個俊俏的公子吧。
大多數(shù)平頭百姓都希望做個江湖中人,不畏官權(quán),有本事,但他們終究只是普通人,沒有人教,沒有練功天賦,更沒有那個膽識,也離不開柴米油鹽,終究只是一聲勞碌,嫁人生子的命。
所有人都朝著白衣公子移動的方向追過去,但他們快到時,白衣公子又迅速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四周都圍著木欄的閣樓下,白衣公子靈活的變化著位置,這花球一直被她穩(wěn)穩(wěn)的抓著,別說出手了,別人恐怕連碰著的機會都沒有。
周圍的人紛紛叫好,圍觀的人群也越聚越多起來。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在黑暗中——
閣樓對面一家客棧的樓頂上,懶散坐著一個男人,他的手撐著后面的瓦片,微微仰頭,他戴著個黑色面具,越發(fā)顯得神秘。
他拿著個鮮紅的蘋果,咬了一口,饒有興趣的看著對面的燈火通明,特別是那一抹白色身影。
他唇齒輕啟,散漫道:“我要那花球,你去搶?!?p> “是?!?p> 他身后的人微微鞠躬,然后轉(zhuǎn)眼又消失在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