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黑衣男人回過神來,才急忙追趕過去:“站住,你不能進(jìn)去!”
可是已經(jīng)遲了,百里子越早就已經(jīng)站到了孤南雁身后。
聽到動(dòng)靜,孤南雁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后匆匆忙忙追過來的黑衣人,那眼神明顯的露出了殺意,黑衣人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跪下,聲音發(fā)顫道。
“閣...閣主大人,是屬下失職,屬下罪該萬死!”
他放下手中的杯盞,微微仰頭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心情不悅到了極點(diǎn),他的眼神冰冷而刺骨,沒有一絲感情,仿佛天生就是個(gè)沒有感情的怪物。
“沒用的廢物。”
一字一句是那么清晰。
這句話把黑衣人嚇得不輕,他把頭伏得更低了,生怕對上那雙要?dú)⑷说难劬?,不知道以前影大人給閣主辦事的時(shí)候是怎么才能忍住不害怕的,自從影大人失蹤后,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事事會(huì)惹閣主不順心,他在心里一萬個(gè)禱念閣下別拿他開刀。
“滾?!?p> 在聽到頂頭上飄來的這個(gè)字后,他如釋重負(fù),連滾帶爬的退下了。
“是,屬下這就滾!”
百里子越搖著扇子,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出戲,明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卻還是跑到靠柱子邊的椅子坐著,他拉了拉簾紗,看著底下意猶未盡的賓客。
“你對下屬這么兇,以后可沒人敢入御天閣了?!?p> “我孤南雁做事,輪不著你管?!?p> 孤南雁照常冷著眼,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他怕看一眼真的忍不住在百花樓里鬧事。
一個(gè)男人穿什么不好非得一身紅衣,是嫌自己站在人群里還不夠顯眼嗎,整天花哨得跟只鸚鵡似的,見他就想打一頓。
來的時(shí)候老遠(yuǎn)就瞧見他了,一身紅大搖大擺的入了樓,說白了他那地方就是個(gè)酒莊,一個(gè)沾著臭銅味的奸商,不去好好當(dāng)酒販,裝什么江湖中人。
百里子越覺得,他光是坐在這里孤南雁就已經(jīng)沒什么好臉色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火上澆油,不嫌事大的問道。
“你覺得……剛才那朱弦琴圣所奏的《十里長沙》如何?”
白玉臺上的牡丹與玉衍早已退下了,換來的是一些跳舞助興的姑娘,賓客們有些都離開了隔間,老一輩的前輩,帶著自家門派年輕的小輩,去給別派相熟的前輩敬酒,有些又是去找江湖中許久不見的朋友,有些又是久仰某人的威名,想認(rèn)識認(rèn)識才離開隔間的。
總而言之就是底下熱鬧一片,沒什么好看的,但孤南雁卻還是看著,頭也不移一下,就跟剛才那《十里長沙》還沒演完似的。
“答不上來……,莫非是覺得夸人的話難以啟齒?”
百里子越知道,他這不是答不上來,是想裝作聽不見,于是他站起來,悠哉悠哉的踱步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