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p> “公子是給那位姑娘買的吧?”
玉衍點點頭,付了錢,那小二微微彎腰一臉恭敬的抬手朝里面。
“公子不如先進來坐坐吧,快入冬了,外面風寒,站久了就受不住了。”
“不用?!?p> 她淡淡回絕,小二也沒多說什么,就趕緊進去準備,生怕她站久了就站累了。
“那公子稍等會,小的馬上回來,要是覺得冷,公子便進來隨意坐。”
過了一小會,小二準備好了東西便又匆匆跑出來,他一接觸到外面的冷意就打了個冷顫,拿著兩串糖葫蘆遞給玉衍,又遞過去一包點心,一邊交待道。
“這里面是綠豆糕,剛做好的,公子拿回去嘗嘗吧,有空再來我們天祥樓吃飯?!?p> 玉衍愣了愣,隨后接過,禮貌一笑:“多謝?!?p> 付了份糖葫蘆的錢卻拿了兩份糖葫蘆,一份綠豆糕,但既然是別人所贈,玉衍也不好在多給錢,就拿著從門口離開了。
在酒樓旁邊還有幾家商鋪開著門,其中一間是家煙花鋪子,能開在此處的煙花鋪子,定是通過了官府的檢查,里面的東西都沒問題。
想著建國之日本來月兒能高高興興出去看煙花的,卻因為要等著自己就一直待在家里沒機會出去,她便又去店里買了些煙花帶回去,讓月兒在院子里放這玩,這樣月兒高興,也能慶賀建國之日。
那煙花鋪的老板見她本就拿著東西,就用繩子把煙花捆起來,又包了幾層砂紙防止蹭到她的衣服。
她感謝一番帶著這些東西便離開了,雖快入寒冬,但卻早已被這些人情味驅(qū)散了寒冷。
到宛平大半年了,她卻極少嘗到宛平特色,平日只喝茶,吃月兒做的飯,到了邊塞便喝些粥,以野物果腹。
她買的冰糖葫蘆是給月兒的,但小二又格外贈了她一串嘗嘗,她便一邊走著,一只手提著綠豆糕,抱著一捆用紙包好的煙花,身后背著琴,一只手便拿著冰糖葫蘆咬了一口。
才剛剛嘗到酸甜的味道,她便聽到斜上方房頂上的動靜,還有一股強者的氣息。
這三更半夜的出現(xiàn)強者格外可疑,況且夜晚本來就不寧靜。
走了一段,她感受到這氣息有增無減,這條路就她一個人走著,周圍沒有其他人,排除那強者剛巧與她同路的可能,她意識到自己是被藏在暗處的人跟蹤了,是從酒樓開始就被跟蹤的。
她變得警惕起來,表面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依然在緩慢的行走著,沒有回頭看,為了不把人引到家里,她往住處的另一個方向走。
她進入一處沒有燈籠照耀黑暗的街子,轉(zhuǎn)進巷子里,放下手中的東西,一扶墻,躍上房頂,只是一抬手,那琴似乎有靈性的懸空浮于她的面前,她將手按在琴弦上,指尖凝聚著元氣,蓄勢待發(fā),在月光下,盯著同樣站在房頂上,一直跟蹤她的人。
“孤南雁?”
這三個字,有疑問,有敵視,有警惕。
房頂上與她對立站著的男子一身黑袍,輕抿著唇,黑發(fā)如夜,用紅色發(fā)帶高高束起,黑袍的肩上以金線繡著一直展翅的鷹,在月光的折射下格外顯眼,他一雙深邃的墨黑眼睛有些發(fā)愣,半天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