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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shù)和星門

八、THE ORDER OF KINGS(1)

魔術(shù)和星門 佚名001 7102 2019-10-09 16:19:35

  DAY 06 20:15 記錄王之宴

  切嗣在將負傷的舞彌送回后立刻離開,至今還未回來.他甚至沒有告訴愛麗絲菲爾和Saber自己的去向——恐怕是去追擊逃走了的阿其波盧德了吧。沒能成功狙殺敵方魔術(shù)師的原因在于Saber,這點愛麗絲菲爾已經(jīng)察覺到了。但切嗣沒有生氣也沒有責備Saber,而是冷冷地扔下她自己離開了。不知他是不是因為不想傷害Saber的自尊心,但總之兩人間的鴻溝越來越大,已經(jīng)很難彌補了。

  煩惱于丈夫和騎士王之間關(guān)系的愛麗絲菲爾深深嘆了口氣。忽然一陣轟鳴聲在她耳邊響起。不僅如此,這撕裂黑夜的轟鳴聲還給她的魔術(shù)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負擔,暈眩感幾乎讓愛麗絲菲爾倒在廊下。轟鳴聲來自近距離雷鳴,隨之而來的魔力沖擊意味著城外森林中的結(jié)界已遭到攻擊。雖然結(jié)界不是那么容易摧毀的東西,但術(shù)式已被破壞了。

  “怎么回事……正面突破?”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肩,那是發(fā)現(xiàn)異變后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Saber的雙臂。

  “沒事吧?愛麗絲菲爾?!?p>  “嗯,只是被嚇了一跳。我沒想到會有這么亂來的客人到訪?!?p>  “我出去迎接吧,你待在我身邊?!?p>  “剛才的雷鳴,還有這無謀的戰(zhàn)術(shù)……對方應(yīng)該是Rider?!?、

  “我想也是?!?p>  愛麗絲菲爾回憶起幾天前在倉庫街目睹的寶具“神威車輪”的強大威力。纏繞著雷電的神牛戰(zhàn)車——那種對軍寶具一旦釋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輕松毀壞被設(shè)置在森林中的魔法陣點。如果結(jié)界原本完好倒也算了,可由于幾日前Caster等人的攻擊,結(jié)界還未從那時的損傷中恢復過來。

  “喂,騎士王!我特意來會會你,快出來吧,???”這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看來對方已經(jīng)踏入了正門。毫無疑問,敵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聽他中氣十足的呼喊聲,那語氣倒不像是即將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但Saber絲毫不敢懈怠,她邊跑邊將白銀之鎧實體化。畢竟鄧氏魚沒有頭部的骨質(zhì)外殼是不能戰(zhàn)斗的。愛麗絲菲爾與Saber終于穿過走廊來到了露臺……然而當二人借由天窗射入的月光看清了挺胸站在大廳內(nèi)的敵人Servant時,頓時無語。

  “喲,Saber。聽說了這里的城堡之后我就想來看看——怎么成這樣了,嗯?”Rider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隨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動著脖子。“院子里樹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門之前我差點迷路啊,所以我替你們砍了一些,謝謝我吧。視野變得好多了?!?p>  “Rider。你……”Saber厲聲開口道,但面對這總讓人感到莫名的敵人,她也不知道該接著說些什么好了。倒是Rider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拔跪T士王,你今晚不換身現(xiàn)代行頭嗎?別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Saber身穿盔甲的樣子如果被說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褲加T恤又該怎么評價才好呢。如果將這盔甲視為Saber的驕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卻又仿佛在暗示著它的脆弱。這里,或許只能說聲“無知者無畏”了吧。

  韋伯半躲在Rider巨大的身軀后面,抬頭望著愛麗絲菲爾,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敵視對方還是在感到恐懼。不必言明,他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想回家”和“快點”。

  讓她們覺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戰(zhàn)斗使用的東西,而是個桶。不管怎么看,那都是個木制紅酒樽。將酒樽輕松夾在腋下的Rider,簡直就像是個前來送貨的酒屋老板?!澳恪痹俣日Z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zhèn)靜地說道,“Rider,你來干什么?”

  “看了還不明白?來找你喝酒啊——喂,別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里面都是灰,不行?!?p>  “……” Saber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粗@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斗志的?!皭埯惤z菲爾,怎么辦?”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之前因為森林的結(jié)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后,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果然,不要臉的男人更討喜嗎?“他不是那種會設(shè)圈套的人吧,難道真是想喝酒?”

  “難道那男人想對Saber采取懷柔政策?”“不,這是挑戰(zhàn)?!睉?yīng)該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意的Saber,此刻不知為何嚴肅了起來。“挑戰(zhàn)?”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于沒有流血的‘戰(zhàn)斗’?!被蛟S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著點了點頭。“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薄坝腥ぁN医邮??!币闳蛔鞒龌貞?yīng)的Saber如同在戰(zhàn)場上一般散發(fā)著凜冽的斗志。直到現(xiàn)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zhàn)斗”。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昨夜的戰(zhàn)斗沒有波及這里,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jīng)沒人關(guān)心室外的寒冷了。Rider將酒樽帶到中庭,兩名Servant面對面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并列坐在一邊,邊猜測著情況的發(fā)展,邊意識到這意味著暫時休戰(zhàn),自已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Rider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彌漫在中庭的空氣中?!半m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Rider邊說邊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當場沒人能夠指出他這個常識性錯誤。Rider首先將勺中的酒一口喝盡,隨后開口道?!奥犝f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眹烂C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zhàn)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后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p>  “……”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Rider遞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Saber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為她擔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點也不輸于巨漢Rider。Rider見狀發(fā)出了愉快的贊美聲。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p>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圣杯戰(zhàn)爭’了,叫‘圣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圣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盧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著。隨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里還有一個自稱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狈路鹗窃诨貞?yīng)Rider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面前閃現(xiàn)。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癆rcher,你為什么會在這兒……”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p>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紅玉般的雙眸傲然注視著Rider。“還真虧你選了這么個破地方擺宴,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我特意趕來,你怎么謝罪?”

  “別這么說嘛,來,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著將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Archer。原以為他會被Rider的態(tài)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干脆地接過了勺子,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愛麗絲菲爾想起了之前Saber所說的“挑戰(zhàn)”。Archer,這名不明真身的黃金之英靈既然自稱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絕Rider遞過的酒?!啊@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zhàn)斗?”Archer一臉厭惡地說道?!笆菃??我從這兒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p>  “會這么想是因為你根本不懂酒,你這雜種。”嗤之以鼻的Archer身邊出現(xiàn)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xiàn)象的前兆,韋伯和愛麗絲菲爾只感覺身上一陣惡寒?!褚笰rcher身邊出現(xiàn)的不是武具,而是鑲嵌著炫目寶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看看吧,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動了?!盧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語氣,開心地將新酒倒入三個杯子里。Saber對不明底細的Archer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著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杯?!芭?,美味啊??!”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贊美道。這下就連Saber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酒流入喉中時,Saber只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確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凈,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著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看著不惜贊美之詞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他也坐了下來,滿足地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里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開什么玩笑,Archer?!?Saber吼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奥犇憧湟鼐坡牭梦叶紵┝?,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Archer嗤笑著看著充滿火藥味的Saber?!安幌裨?,連酒都不懂的家伙才不配做王。”“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盧ider苦笑著示意還想說些什么的Saber,隨后扭頭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Archer,你這酒中極品確實只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圣杯不是用來盛酒的?,F(xiàn)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資格的圣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圣杯吧?!薄罢媸懿涣四恪J紫?,我們是要‘爭奪’圣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p>  “嗯?”見Rider訝異地挑了挑眉,Archer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本那就應(yīng)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p>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圣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么東西?”

  “不?!?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斑@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chǎn)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范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于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這下輪到Saber無語了。“你的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止他一個啊?!?p>  “哎哎,怎么說呢?!焙蚐aber不同,Rider像是隨聲應(yīng)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時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罢f起來,我想我還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yīng)該只有那一個人而已?!?p>  愛麗絲菲爾和韋伯立刻聚精會神地側(cè)耳傾聽,但Rider卻換了個話題?!澳敲碅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yīng)了那我們就能得到圣杯?”“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難道你舍不得?”“當然不,我只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盇rcher嘲弄般對Rider微笑道?!盎蛘逺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與我,那么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p>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Rider撓了撓下巴,似乎是感到對方的條件實在開得太高,于是干脆扭過了頭?!安贿^Archer,其實有沒有圣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xiàn)什么愿望才去爭奪圣杯的?!?p>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家伙,這是原則問題。”“也就是說——” Rider將杯中酒一干而盡?!耙簿褪钦f什么呢?難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盇rcher立刻回答道?!拔疑頌橥跛贫ǖ姆▌t。”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話,深深地嘆了口氣?!罢媸峭昝赖耐醢。軌蜇瀼刈约憾ㄏ碌姆▌t。但是啊,我還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p>  “未必。只要你來犯,我就能制裁,這沒有絲毫商量余地?!?p>  “那我們只能戰(zhàn)場上見了?!?p>   Archer一臉嚴肅地與Rider同時點了點頭。

  “——不過Archer啊,總之我們先喝酒吧,戰(zhàn)斗還是放到以后再說吧?!?p>  “當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guī)淼木啤!?p>  “開什么玩笑,美酒當前,我怎么舍得不喝?!?p>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讓Saber分不清是敵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邊看著二人。片刻后,她終于向Rider開了口?!罢鞣酰慵热灰呀?jīng)承認圣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p>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那么你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為人類。”這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就連韋伯也“啊”了一聲之后,以幾近瘋狂的口吻喊道?!芭杜?,你!難道你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哇!”用彈指迫使Master安靜下來之后,Rider聳了聳肩?!氨康?,怎么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夢想,只能將這第一步托付圣杯實現(xiàn)?!?p>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事向我挑戰(zhàn)?”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就算以魔力出現(xiàn)在現(xiàn)界,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那么點可笑,但你們真的就滿足了嗎?”“我不滿足。我想轉(zhuǎn)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tài)活下去?!?p>  “……”回想一下——韋伯原本認為不喜歡靈體化、堅持以實體化現(xiàn)身是Rider的怪癖。確實,Servant雖然能像人一樣說話、穿著、飲食等等,但其本質(zhì)也不過和幽靈差不多?!盀槭裁础敲聪胍怏w?”“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chǔ)?!币了箍策_爾注視著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皳碛猩眢w,向天地進發(fā),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xiàn)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并不恐懼什么,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盇rcher仿佛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從始至終只是默默地喝著酒。仔細觀察后,能發(fā)現(xiàn)此時他露出了一種與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來形容的話或許有些牽強,但與之前他一貫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時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我會親手殺了你?!?p>  “呵呵,現(xiàn)在還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不光是圣杯,我還打算把你的寶物庫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讓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p>   Rider粗狂地大笑起來。但此時還有一人,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參加了宴會的Saber在Archer與Rider的對話中一直沒能找到插話的余地。這兩人談?wù)摰耐跽咧琅c她所信奉的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

  只隨自己的意志——

  這不是王應(yīng)有的想法。以清廉為信念的Saber看來,Archer和Rider不過只是暴君而已。就算對方再怎么強大,在Saber心中都燃燒著不屈的斗志。只有這兩人是自己不能輸?shù)膶κ?。絕對不能將圣杯讓給他們。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欲望的開端。與他們的愿望相比,Sa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說比他們的更為高潔。

  “——喂,我說Saber,你也說說的愿望吧?!?Rider終于轉(zhuǎn)向了Saber。無論何時,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動搖過。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依然抬起頭,騎士王直視著兩名英靈道。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xiāng)。我要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p>   Saber毅然說完后,眾人沉寂了許久。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自身。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對方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啊。

  清楚明瞭,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贊美或是反駁,都應(yīng)該有人立刻提出啊??墒恰獩]有人說話?!啊艺f,騎士王,不會是我聽錯了吧?!盧ider終于打破了沉默,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你是說要‘改變命運’?也就是要顛覆歷史?”“是的。無論是多么難以實現(xiàn)的愿望,只要擁有萬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實現(xiàn)——” Saber驕傲地斷言道。到現(xiàn)在為止Saber終于知道了為什么這兩人間的氣氛會如此奇妙——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啊,Sab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英國毀滅應(yīng)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tǒng)治的時候?”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p>   Saber聞言,語氣更加堅定。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jié)局!因為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jié)局……”

  不意間,有人哄然笑了出來。那是種低俗的不顧任何理解的笑聲,而這笑聲,是從散發(fā)著金黃色光輝的Archer口中發(fā)出的。面對這莫大的屈辱,Saber臉上充滿了怒氣。

  她最最珍視的東西竟然被Archer嘲笑?!啊瑼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憤怒,黃金之英靈邊笑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道:“——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這怎能讓人不發(fā)笑?杰作??!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笑個不停的Archer身邊,Rider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注視著Saber?!暗鹊取阆鹊鹊闰T士王,你難道想要否定自己創(chuàng)造的歷史?”從未對理想產(chǎn)生過任何懷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會被他問倒?!罢?。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對?”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陣爆笑?!拔刮?,你聽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么‘為國獻身’!”

  黃金的英靈笑的快喘不過氣來了,“也罷,也罷。看樣子,如果是我倆告訴你什么是真正的王道的話,你必然不會認同,哼。那么,反正現(xiàn)場也有一個現(xiàn)在境遇和你差不多的倒霉蛋,要不聽聽他的看法?……咳咳……嘿嘿,真是扯淡?!?p>  盤旋在夜空中的夜梟緩慢而優(yōu)雅的向庭院中央滑翔,在快落地時,整架飛行器在空中一個前空翻后變成了人形,緩緩落地。Saber看著走過來的瘦瘦高高的奇怪類人物體,起了幾份警戒心?!斑@么爽快就把我出賣了啊,吉爾伽美什?!苯换ソ缑嫔巷@示出一張賤賤的笑臉,庭院間響起了沉重的步伐聲,花叢間出現(xiàn)了式樣奇怪的腳印,這使得Saber和她旁邊的女人相當不滿,皺起了眉頭。

  “嚯,好笑,本王何時答應(yīng)你要保守秘密了?而且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不一直派遣著這些鷹犬盯著嗎?一來就大咧咧的向本王自爆身份,看來你也不是太在意這種事嘛。”Archer的一席話讓其他兩人驟然警覺了一些?!苞椚??哈,差不多吧。話說回來,你還沒和大伙介紹一下俺嗎?盧加爾班達之子?”“很遺憾,本王還沒來得及這樣做。”“我明白了,是這樣么?!边@時候Rider似乎反應(yīng)過來了,但還是難以置信,“金閃閃的,這件奇怪造物的操縱者,難道說你…認識…?”

  “我是被寶石翁遣來的觀察者,準確的說是來自另一個平行宇宙的政治難民。逼不得已,安居于此。我曾經(jīng)作為一個星系領(lǐng)主,名字叫Baal,聽起來熟悉嗎?”“是魔神柱那個巴爾嗎?”發(fā)問的是好學的韋伯,Rider的御主,“小子,錯了,是蘇美爾最早的太陽神,善神巴爾——雖然后來我放棄了地球上的神位,打下銀河系的諸多星系,建立了一個帝國,結(jié)果后來被美國人帶領(lǐng)的人類星際探險隊給發(fā)現(xiàn)了,他們非常強悍的步步為營,逆向工程學習帝國的科學技術(shù),再加上我們的文明——也就是在那個宇宙中,‘神’的文明陷入了發(fā)展停滯,很快,我的帝國便被人類搶走了。我的軍隊一夜之間被悉數(shù)摧毀,所有的省份(星系)突然就獨立了,我只來得及跑路?!?p>  “本王還得幫他補充一下,”Archer繼續(xù)說,“這個藏在幕后的家伙其實并非真正的‘Baal’,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克隆體而已,長期潛伏在地球竊取情報,偶爾輪換回帝國去治國,說的沒錯吧?”“正是,所以我是一位王,也不是一位王,有自己的王道,可還是失了國。正因如此,我有些話,既然有人問了,我就得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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