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出來后,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又干嘛?忽然她想起了趙寧寧,便給她打了一通電話約她出來。趙寧寧如約來到了薛雪所說的那家奶茶店,薛雪看見了她便朝她揮了揮手,她便走了過去。
“嗨,好久不見,今晚怎么這么有空?”趙寧寧說道。
“嗯,正好沒事。那你呢?”薛雪說道。
“我在附近幫人畫畫,正好你打電話來了?!壁w寧寧說。
“那我豈不是打擾到你了?你的畫架呢?”薛雪問道。
“我寄放在附近?!表槺憬忉尩溃皼]有,你沒有打擾到,倒是你不找我,我會覺得我到底有沒有交你這個朋友?!?p> “因為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陪我男朋友,然后還有安,有時候還有一些藝術(shù)性的課程,不過安約你你干嘛不去見她?”薛雪說道。
趙寧寧眼中劃過一抹不自然,她攪了攪她手中的奶茶,說道,“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
“見面要準(zhǔn)備什么?”薛雪疑惑道。“她要不會吃了你,不過你自己喜歡咯?!?p> 趙寧寧握緊了一下杯子,吸了一口氣說道,“雪,我告訴你,你不能和安說?!?p> “什么這么神秘?”薛雪疑惑道。
“你應(yīng)該知道楚良學(xué)長在酒吧救過一個女孩吧,而且因為那個女孩,安還跟學(xué)長發(fā)生了誤會,其實那個女孩就是…我,我也沒有想到,你們認(rèn)識還是好朋友,所以當(dāng)初安用你的QQ給我發(fā)信息的時候,我不知道是她,所以同意了,也是在聊天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是學(xué)長的女朋友,可是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我,所以我才不和她見面。因為我們見面的話,她就知道了,她會恨我,怪我騙她,你會不會也怪我騙你,然后不和我做朋友?!?p> 那件事薛雪怎會不知,可是這也太巧合了吧。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關(guān)鍵是還得瞞著梁安安。她看著趙寧寧說道,“沒有,我不怪你,你也是怕我們誤會,都說了是誤會,我怎么會不和你做朋友呢,你想多了?!毖ρ┲荒芾氖职参康?。
突然薛雪的手機(jī)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梁安安打來的,便對趙寧寧一臉無語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果然不能背后說人。”
趙寧寧臉色一變,急忙說道,“不要跟她說你和我在一起。”
“嗯?!毖ρ┙勇犃似饋?。
“在哪?”梁安安問道。
“在我店里,那個咖啡店?!毖ρ┱f道。
“你還好吧,有沒有很難受,或者是躲在某個角落哭鼻子?”梁安安打趣的背后卻是滿滿的關(guān)心。
“我好得很,哭鼻子至于嘛,多大點事。怎么了?你離開學(xué)校了,張馨怎么樣,你也怎么樣,火氣消了沒?”
“好得很,早消了?!?p> “那就好?!?p> “我們?nèi)フ夷?,等下吃個宵夜唄。”
“你跟楚良嗎?”薛雪問道。
“你不想見你男朋友的話,我就不讓他去咯。”
“喲,什么情況,剛剛一副仇人樣,現(xiàn)在倒是維護(hù)起他來了?!?p> “哪里,你到底想不想見他嘛?”
“如果,我說不想呢?!毖ρ╅_玩笑的說道。
“好,那我就不讓他來咯。”
“開玩笑的,過來吧?!毖ρ┱f完就掛了。
“雪,謝謝你,我也該走了?!壁w寧寧說道。
“好吧,你一個人小心一點,要不我打個電話叫人送你回去?!毖ρ┱f道。
“不用麻煩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壁w寧寧連忙拒絕的說道。
如果不是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她一定會讓寧寧和安見面的,可是今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讓她累了,她也不知道安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yīng),她怕她招架不住。
梁安安他們到時便看見薛雪坐在那里,然后走了進(jìn)去。
“人家情侶吵個架,至少得冷戰(zhàn)兩三天,夫妻還有隔夜仇,你們倒好,就兩個鐘,啥事都沒了。”梁安安一進(jìn)來嘴里就像是倒豆子似的使勁說。
薛雪懶得理她,白了她一眼,然后對方楚良笑著說:“要喝什么,隨便點,招呼不周,不要介意?!?p> “自己人,這么客氣干嘛。”方楚良說道。
一旁的祁天佑被忽略得有點不開心,扯了扯薛雪的袖子,一臉的小委屈:“你要跟我繼續(xù)冷戰(zhàn)嗎?”
薛雪聽著祁天佑那個委屈的小聲音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肯定是一副我錯了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像個小媳婦似得,主動等著自己原諒他,薛雪冷冷的說了一句:“可能因為我臉皮薄?!?p> 梁安安看著祁天佑那個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薛雪冷眼一掃,梁安安趕緊縮了縮脖子,止住了笑,薛雪看著梁安安陰測測的勾了勾嘴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安,你上臺前答應(yīng)過什么,你還記得嘛?”
梁安安趕緊往方楚良懷里靠,秋后算賬來了,怎么辦?薛雪那眼神刀子太利了,躲不過,垂著眼瞼,小聲戚戚的說道:“誰讓她那么可惡,要是能忍住的就成圣人了?!?p> “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薛雪一針見血的問道,能讓梁安安不守信用,暴走,肯定是因為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受了刺激。
梁安安一聽,瞬間就從方楚良的懷里彈了出來,義憤填膺的說道:“張馨就是故意的,她就說想破壞你和天佑,占你家男票的便宜?!?p> 梁安安去上洗手間回來,眼見著快要上臺了,就想著去叫張馨,雖說討厭,可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怎么樣也要把事情做好。
在走廊她看見張馨,剛準(zhǔn)備叫她,就看見一個穿著禮服的男生和她在一起,她扶著那個男生,進(jìn)了休息室,她自然會好奇啦,就躲在門口外偷聽,隱隱約約聽到那個男生說:“老師,都怪我沒用,幫不了你的忙?!?p> “沒事,你也是意外,這不怪你?!睆堒罢f道。
“現(xiàn)在是誰跟你一起合奏呀?”那個男的再度出聲。
這時梁安安就明白了,他就是和張馨一起表演說是上不了臺的那個。
“朋友的朋友?!睆堒罢f道。
“不是祁天佑學(xué)長嗎,你不是說他會跟你彈嗎,還以為會是他,看來我肚子是白拉了,沒想到居然不是他?!?p> “好啦,這不是你操心的問題。你要不要先回宿舍休息一下。”
“不,我還要去看你表演。”
“這怎么行,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我讓人扶你回去吧?!?p> “好吧。”
“雪,你知道不,人家得不到你男朋友,居然找了個替身,那個跟她合奏表演的男孩子居然跟天佑長得有點像,特別是側(cè)臉?!绷喊舶舱Z氣很是沖動的說道。
“祁天佑,你前任可以哦,居然為了你連計謀都使得出來,失去你了,沒關(guān)系,還有替身,這是愛你有多深呀,到現(xiàn)在也放不下。”梁安安盯著祁天佑,似乎想要在他臉上會有什么樣的表情出現(xiàn)。
祁天佑卻一個眼神也沒變一下,似乎說的與他無關(guān),他就是一聽眾。
梁安安很是失望,她氣鼓鼓的雙手握拳敲了敲桌子朝他喊道:“大哥,能不能配合一下,給個表情唄,你居然面癱,你好意思嗎”
“你都川戲變臉了,不需要旁邊再多余的表情了?!逼钐煊拥恼f道
“難道你就沒有啥可說的嘛,啊?雪,你也沒啥想要說的。”既然祁天佑想躲避,那就去問雪,看看你們想怎么躲。
“當(dāng)事人都無話可說,我有啥可說的。你也不用替我操這個心,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毖ρ┦阶匀坏恼f道,好像這事跟她真是一點兒關(guān)系也沒有。
事情的真假,誰清楚,畢竟她覺得張馨應(yīng)該不會那么蠢,做得那么明顯。
但,安不會對她撒謊,這件事就像霧里看花一樣,誰也都是猜測。
“但你也不要因為這個關(guān)系,或者聽到幾句話就亂想,萬一真的沒有什么呢?純粹就是你想復(fù)雜了?!?p> “而且,你以后不能再沖動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怎么說都是你不對,眾目睽睽下,口舌之多,而且我們要有過太多的不良記錄,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可是大不妙。”薛雪分析解剖道,她就是希望梁安安能懂,以后千萬注意。
“哎呀,我現(xiàn)在怎么覺得你越來越束手束腳了,做什么都要堤防這個提防那個,跟那些人有什么關(guān)系,礙著他們了嗎?以前,我們可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現(xiàn)在呢,做個事還得瞻前顧后,左思右想,還得怕人家怎么想,怎么議論,累不累呀,啊?你不累,我累?!绷喊舶彩窒訔壍馈?p> 心里對祁天佑要不順眼了一點,感覺什么事情都是因為他,薛雪跟他在一起之后,跟自己也越來越不一條心了,做事也跟祁天佑去了,變得小心翼翼的。
薛雪瞬間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無非要是怪她男朋友,怪她不跟她一條線。
“我知道,你以后會更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們跟別人不一樣,我們需要承受的也不一樣。以前那是以前,以前我們是孩子,做錯了事有父母,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長大了,沒必要再讓他們?nèi)臀覀儾疗ü闪?。做事隨心自然是好的,可大多數(shù)是不隨心的,隨現(xiàn)實。”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自己也清楚。你要是再這樣,遲早有一天被別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如你所說,人心險惡,誰知道誰是披著羊皮的狼呢?”薛雪覺得她就像一個諄諄說教的老母親,對自己的女兒恨鐵不成鋼。
“行咯,我改,你要我怎么改就怎么改,你說一,我絕不說二,行了吧,別生氣了?!绷喊舶擦⒖替移ばδ樀挠懞玫馈?p> 被教訓(xùn)還能如此無所謂的也就只有她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少沖動一點已經(jīng)不錯了,這輩子她可能是做不到你說的那些了。”方楚良毫不留情的拆穿梁安安的乖巧。
“也是。”薛雪贊同道?!暗荒懿徽f,她這輩子是幸運的,先是遇見了我,后是遇見了你。而這些年她沒有絲毫改變的原因,是因為你的過度縱容和溺愛,你看看你這個男朋友當(dāng)?shù)弥活欁约撼砷L去了,把自己女朋友拋在了原地?!?p> “彼此彼此。”方楚良笑道。
梁安安倒是不樂意了,立刻為方楚良鳴不平,“這世界能寵著女朋友,還是無條件的沒幾個,他寵我,你嫌太過了,他不寵我,你肯定讓我一腳把他踹了,占著名分不負(fù)責(zé)要啥用。至于性格,我實在是懶得裝,沒那個必要,他們愛說啥說啥,反正要不是我嘴累,最重要的是,他們說了也不能改變什么,只會讓他們的人生白白度過而已。”
“你看那些背后議論我們的人,這些年也就光在背后議論我們了,自己一事無成,他們對他們的人生都不負(fù)責(zé),還得賴到我們頭上,好意思嗎。我們要何必為他們著想,想了也是白想。真正對自己負(fù)責(zé)的人,只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朝著自己的目標(biāo)前進(jìn),因為他們深知,那些事物永遠(yuǎn)都會存在于生活之中,參與或者不參與,也沒多大的用,只會白白浪費自己的時間,還不如看兩本自己喜歡的書來充實自己,還能滿足自己心靈需求呢?!?p> 薛雪他們幾個看著她頭頭是道的理論,無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