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的胸脯起伏不定,她在王府里就算是侍女,也一直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根本沒有人這樣訓(xùn)斥過她,況且因為她深得王爺?shù)男湃?,歷屆的王妃也沒有說敢這樣教訓(xùn)過她的……
蟬衣被氣的不輕,半晌才冷靜下來。這時,一直作壁上觀的云舒夜開口了,他對釋雪儀道:“蟬衣是王府的侍女,更是本王的第一護衛(wèi),本王給過她特權(quán),不用像任何人行禮的……”
當(dāng)著釋雪儀的面,云舒夜都這般袒護蟬衣了,蟬衣心中很感動,同時看到釋雪儀被打了一下臉,心里升起得意感。
面對云舒夜的解釋,釋雪儀也只是輕輕哦了聲,隨后笑道:“王爺說給了她特權(quán),有專門發(fā)布過文書么?我怎么知道這特權(quán)是現(xiàn)在為了對付我臨時給的,還是之前就說好的呢?”
云舒夜的眼神也微微有了變化,一向都不怎么敢跟人開口,別提是這么唇槍舌劍懟回來的花朝暮,她腦子壞掉了?
剛才因為被釋雪儀故意摔翻了輪椅,云舒夜的臉色就不太好看,現(xiàn)在她還滿口針對蟬衣,說的好像他跟蟬衣有一腿一樣……云舒夜的臉簡直比鍋底還要黑了。
釋雪儀雖然嘴上說痛快了,可是因為原主的身體實在是太矮了……她準備了這么多有氣勢的話,說出來氣勢都自動減少一半!
不過懟了人她就是開心的,尤其是在場的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
釋雪儀思考了一下,剛要開口,云舒夜臉色一沉,打斷了她:“王妃不口渴么?”
釋雪儀掩唇笑道:“口渴能怎么樣?在王府里,我口渴了王爺都不讓人給我送水喝呢!”
云舒夜唇邊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王妃果然記仇。”
從花廳里小跑出來的婢女先是朝著云舒夜和釋雪儀行禮,然后脆生生的道:“姑爺,小姐,老爺和夫人已經(jīng)在花廳里面等候多時啦??粗@邊聚了一群人,你們遲遲沒有進去,就讓奴婢出來看看?!?p> “無妨。我們這便進去?!痹剖嬉箵屧卺屟﹥x之前開口,然后對站在他身側(cè)的杜衡道:“推我進去?!?p> “是?!眲e說云舒夜了,杜衡也不是很放心再讓這心狠手辣的女人推輪椅了!
釋雪儀對花朝暮的二老很陌生,盡管兩個人看起來都很和善,但她進到花廳以后,依舊是采取了自己之前準備好的套路——暈倒!
暈倒簡直是解決各種穿越問題的必備手段……
云舒夜根本就沒料到,這女人居然在進來之后就會暈倒。不過……她昏迷過去了,似乎對自己更有利?
不用看見這張嘴叭叭的說個不停,云舒夜的心情別提多好了。
假裝昏迷的釋雪儀并沒有忘記聽墻角的機會,家里的一雙父母要叫大夫,被云舒夜拒絕了,他還找了個借口把她就安置在自己身邊。他……似乎是故意有什么話要說給釋雪儀聽的。
果然,接下來的一番對話,簡直刷新了釋雪儀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