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心抬眼打量著四周,看著周遭的景物,她覺得特不真實(shí)。那天和幾個相熟的驢友一起探深山,途徑一座池塘,里面荷花開的正盛。張開心想折枝荷花,沒成想就來到了這里。這穿越穿的莫名其妙。
這是張開心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占了一個小叫花的身體,大概七八歲的樣子,不知道是病死的還是餓死的,現(xiàn)在成全了她。
想到她穿來的那天她就頭疼。
“?。∧隳隳?,你不是死了嗎?”他明明摸過,都斷了氣的。
“我去,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你這副尊容,還這么大聲,我即使沒死也會被你嚇?biāo)绹}!”她還沒鬧明白什么情況呢,就聽見這貨突然大聲鬼叫起來,嚇得她差點(diǎn)魂不附體!
看看身邊蓬發(fā)垢面、衣衫襤褸的男子,張開心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再看看自己枯瘦污黑的爪,這是什么情況?
“我勒個去,我這是穿越了?穿的要不要這么慘???”張開心接受無能,一時間欲哭無淚。
經(jīng)過這三天的反復(fù)確認(rèn)張開心終于死心了,她真的穿來了,回不去了。
通過這些“丐幫”的兄弟,她大概了解了一下,這是類似華國古代的世界,但不是她所熟知的歷史朝代,這應(yīng)該是一個平行空間。她現(xiàn)在所處國家叫大虞國,而她現(xiàn)在所在是位于大虞國西南腹部靠山的一個小縣城,叫慶豐縣。
既然回不去,只能認(rèn)命了,等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張開心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就閃身進(jìn)了空間。雖說是魂穿,但是張開心醒來第一時間就查看了空間,空間還在,但是玉佩不在了,那是張父送給她的禮物,自從收到以后,張開心從不離身,想到這里張開心眼中寫滿了失落。
自從穿越過來后張開心還是第一次進(jìn)空間,進(jìn)入空間后張開心瞬間瞪大了眼睛,“偶滴媽媽咪呀!這還是我的空間嗎?”
原先只有足球場大小的空間現(xiàn)在擴(kuò)大了10倍不止。空間中央的水池也擴(kuò)大了一倍有余。空間里還出現(xiàn)了一座雙層的竹樓,竹樓的旁邊有一口水井,用石頭鋪就的碎石小路直通竹樓門口,碎石小路兩邊繁花似錦。
走進(jìn)竹樓,一縷清香幽幽傳來,尋著香味看去,只見客廳桌案上擺放的一個暗金鏤空熏香爐,精美的逐波紋,古香古色,一看就不是凡品。爐內(nèi)香已燃盡,但香味卻依舊繞梁。
張開心饒有興致的四處打量著,左面的墻上掛著一幅竹下品茗圖,圖下一石質(zhì)茶臺,這茶臺像個不規(guī)則的樹墩,整體棕褐色,表面光滑且呈不規(guī)則的紋路,四個木墩分放兩旁。茶臺上面擺放著一套青色花瓣形狀的玉盞,玉質(zhì)清透。配套的青色茶壺,白色的茶盤等。處處纖塵不染,就好似歲月定格般。
隨著樓梯上了二樓,左手是書房,右手是臥室。一進(jìn)書房便聞到淡淡的墨香,入眼便是一張深褐色的黃花梨書案,深色的紋路交錯著,案上壘著一些古籍和竹簡書,一方古硯、一鎮(zhèn)紙、一筆格、一筆洗、一斑竹筆筒,筆筒內(nèi)插著大小不一的幾支毛筆。
書案旁放一矮幾,上面擺放一黑檀古箏,箏首上刻著的荷花,池中逸趣。齋中撫琴也是文人的一種雅好。古箏旁擺放一香爐,青瓷質(zhì)地的爐身,配上暗金玉蘭花的鏤空爐蓋。此情此景,我仿佛看到香篆繚繞,仿佛聽到悠揚(yáng)的琴聲,引人遐想。
落地的博古書架上擺著書畫真跡、碑帖原拓、古籍善本、器物擺件,這些自是書房中的珍品。
從書房出來,張開心慢慢走進(jìn)臥房,卻沒想到竟是女子的閨房。從一樓的客廳,再到二樓的書房,布局細(xì)致巧妙,古樸中透著清雅大氣,不曾看出半點(diǎn)是位女子的住處,真真是個妙人。
“張父曾說這個空間玉佩是祖?zhèn)鞯?,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睆堥_心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閨房中布局很是簡單,不似一般古代女子閨房??块T那一側(cè)擺放一張紅木雕云紋羅漢榻,往里走是一扇檀木雕百鳥朝鳳的地屏,房間的最里面靠墻居中位置擺深褐色絲弦雕花架子床,上面掛著深青淺青兩色的輕紗帷幔,床的左面是窗戶,窗旁放置一張梳妝臺,梳妝臺上放著一鏡臺,鏡臺旁放著兩個做工精美的首飾盒。梳妝臺的對面是四門的黃花梨頂箱柜,門扇上雕刻著梅蘭竹菊,雕工精湛,栩栩如生。
張開心走到梳妝臺前想看看首飾盒里有些什么,一伸手看見滿手的污垢,馬上就縮了回來。
看著干凈整潔的閨房,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污垢,張開心再也顧不得其他,一路小跑的下了樓。用最快的速度到井邊打水、燒水、倒好洗澡水、調(diào)好水溫,張開心第一時間把自己扔進(jìn)浴桶里,使勁的揉搓起來,整整洗了三遍以后張開心才罷休。
“我的老天爺呀,脫掉枷鎖真爽??!”
洗干凈、抹香香,再打量打量這副身體,又黑又瘦,頭發(fā)枯黃,簡直堪比菲洲難民,讓張開心不忍直視。
“咦?這是?”張開心突然發(fā)現(xiàn)在她胸口的位置有一個墨色圓形的胎記,圖案和張開心祖?zhèn)鞯挠衽逡荒R粯印?p> “原來‘你’也跟過來了嗎?”張開心用手輕輕地?fù)崦ビ?,一遍又一遍,“這回沒有人能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了吧?”說罷起身擦干身體和頭發(fā)。
終于洗干凈了,就如大夏天脫掉厚重的棉襖一般,從里到外透著一股舒爽。
乞丐服是不能穿了,只能找張開心以前的衣服,雖說過于大,但也沒辦法。
“呵!上衣都可以當(dāng)裙子穿了,只能等出去以后再買兩套合身的衣服?!睆堥_心看著肥肥大大的衣服,只能報以苦笑。
站在試衣鏡前,“Oh My God!”只見鏡子里的小女孩八九歲的樣子,由于長期營養(yǎng)不良,大大的眼深深地凹陷,顯得眼球微微凸出,慘白的唇,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很嚇人的有木有?
“這丫頭一定是餓死的,天啊!怎么是這副尊容!”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張開心以前張的十分清秀,如今看著自己這副模樣,她接受無能。
張開心又氣又無奈,氣命運(yùn)的不公,她十八歲喪父又喪母,以為找到真愛、交到知心的好友,結(jié)果是渣男配渣女。好不容易有了空間,以為終于苦盡甘來,還沒瀟灑幾年又把她丟到異界,弄進(jìn)這么一個小女孩的身上,她不求多么傾國傾城,但也不要這么嚇人??!憤怒過后又是深深地?zé)o奈,已經(jīng)是這樣了,還能這么辦呢?
“哎”張開心唉聲嘆氣,連空間的變化也興不起半點(diǎn)興趣。
走進(jìn)臥室,把自己摔倒在床上,秉著既來之,則安之,努力放空思想,不讓自己多想,不一會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穿到異世這幾天,張開心又驚又慌,一直不曾睡好,現(xiàn)在在這空間里既安全又舒服,躺在床上,張開心飽飽的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