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事物發(fā)展到一定程度,都會形成一些約定俗成的風(fēng)俗。他們初入此界,了解并適應(yīng)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其實(shí)要解決也很簡單,找一個實(shí)力不對等的小散修,給些好處他會不說?
可是他們本身也是游走在底層的小散修,萬一對方反咬一口,即使他不會危機(jī)你的性命,也可能會給你造成不小的傷害,現(xiàn)在正值多事之秋,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還是謹(jǐn)慎為好。
聽她講完,蕭宇聰明的沒問她千年靈植的事,她身上有秘密是肯定的。他早已不是修真小白,比如儲物裝備里是沒有辦法長期保鮮的,可是她拿出的靈果永遠(yuǎn)都是水靈靈的,就如剛摘下來一般,這就很不正常。
再比如,她有的時候會瞬間消失,即使時間很短暫,但也的的確確是消失了,起初他還非常緊張,后來發(fā)現(xiàn)她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就當(dāng)作不知道。
他只要跟在她身邊,守護(hù)著她,幫她一起保守這個秘密就好。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提升修為。”
“那等突破了再離開?”
“還是換個地方吧,這里已經(jīng)很不安全了,被這么多人惦記著,咱們還是離開穩(wěn)妥些。”
聽到他這么說,張開心眼神一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貌似這些麻煩都是她惹回來的,現(xiàn)在還連累他一起“大逃亡”。
不好意思的張開心趕緊現(xiàn)寶般,把今天換來的丹藥分給了蕭宇一半(除了筑基丹)。
“給你?!比绻o她按上一條尾巴,活脫脫的一只布魯托①啊。
蕭宇看她歪著腦袋,眨巴著一雙大大的杏眼,滿臉憨笑的模樣就覺得有些好笑。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也不點(diǎn)破,揮手收走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玉瓶。
“今天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出城?!闭f完,賞給她一個妖孽般的笑臉就瀟灑的離去了。
張開心又被他鬧了一個大紅臉,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著:張開心你也太沒出息了,真是的,抵抗力真是越來越差了。
拍了拍紅如蘋果的臉頰,趕緊關(guān)嚴(yán)房門,閃身回了空間。
空間里常年春暖花開,蜜蜂在辛勤勞作著,無常在進(jìn)食(這個吃貨),自從上次把無常帶進(jìn)空間,空間里已經(jīng)過去好幾百年了。
靈韻空間里靈氣濃郁,還有很多天材地寶可以服用,它的修為長的很快。
如果按人類的修為來算的話,它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大圓滿的修士了。
貌似它只要不停的吃就可以晉階,根本沒有屏頸一說,這點(diǎn)一度讓張開心嫉妒的眼紅。
還有不得不說的一點(diǎn),空間的靈泉真的非常神奇,到現(xiàn)在張開心也沒有弄清楚它是什么品質(zhì)的靈泉,它竟然可以提純無常的血脈,讓它有了返祖的跡象。
要知道妖獸是極其看重血脈的,妖修在選擇王者時,除了看修為還要看血脈。
而且血脈越純,越有可能開啟天賦神通,能開啟天賦神通的妖獸(妖修)實(shí)力都是成倍增長的。只要它們能成長起來,絕對是霸主級別的存在。
不理會進(jìn)食中的無常,一個人來到竹樓。
自從到了瓶頸期,她就很少修煉了,但也過的很充實(shí)。
她開始嘗試著制作中級靈符,累了就打理打理空間,或是整理靈韻空間前兩位主人留下的遺澤,等休息夠了就接著制符,她現(xiàn)在手里的中級靈符已經(jīng)非常可觀了。
明天應(yīng)該會有一場硬仗,雖說不是第一次與人動手,但是她對敵的經(jīng)驗真不算豐富,心里多少有些不托底。
她打算多制作一些中級靈符,這樣明天會更有把握一些。
初級靈符對付練氣期初中階還有用,如果是對付練氣期高階修士除非是突其不意,才有可能重傷他,要不就是你靈符超級多,耗也能耗死他,但也有讓他逃脫的可能性。
用中階靈符則完全沒問題。雖只差了一級,但威力卻是成倍增長的。保命的東西多少也不嫌多,張開心畫的那叫一個起勁,一直到快出發(fā)的時間,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叩叩叩”
“門沒鎖”聲音略顯疲憊。
“你這是做了什么?”蕭宇有些詫異,修士即使一晚不睡也不應(yīng)該如此疲倦啊。
“哦,畫符來著?!睆堥_心伸手掩口,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伸著懶腰。
“你可真是胡來,知道今天要走,怎么不好好休息?”看她這副模樣蕭宇有些心疼,忍不住出聲嚴(yán)肅了些。
“沒事,我瞇一會就好,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稍晚點(diǎn)再走。”
哼!紙老虎,張開心可不怕他,再說他也是關(guān)心她。
“你啊,快點(diǎn)休息吧,你休息好了我們再離開,不用著急?!笔捰顭o奈,他又不舍得真的兇她。
“嗯嗯,知道了?!币贿呎f一邊打著哈欠,一只手還做著你快走的手勢,弄得蕭宇哭笑不得。
等蕭宇離開,張開心回空間里補(bǔ)眠,而張開心睡的卻并不好,又是那個夢,她覺得自己明明有清醒的意識,但就是不由自己。
她被一個面容模糊的人追殺,他身上陰氣陣陣,嘴里不停的說:“你跑不掉的!你跑不掉的!”
明明離得很遠(yuǎn),可是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嚇的她不停的奔逃,想要呼救,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她該怎么辦?
眼看那男人越來越近,突然間腳下一空,整個人瞬間掉入懸崖……
就在她掉入懸崖的瞬間,她一下的就嚇醒了,那種失重的感覺猶在,渾身冷汗淋漓,實(shí)在是太真實(shí)了,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張開心用手捂著臉,緊閉著雙眼,不停的默念著:“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個夢而已?!钡睦锟偼煌粋€不停,總覺得這件事不可能這么簡單。
“呼”“呼”“呼”一遍遍的做著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是最近太累了,精神還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怕自己獨(dú)自一人胡思亂想,張開心出了空間。
“叩叩叩”
“蕭宇你在嗎?”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
聽見張開心叫門的聲音,蕭宇馬上就開了門,心里還在差異,不是讓她睡覺嗎?怎么剛分開就過來了?
開門一看,張開心那張蒼白的臉就映入眼簾。心下一緊,忙問道:“怎么了?臉色怎么這樣難看?”
張開心看見開了門的蕭宇,心不再那么飄忽不定,臉上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
“先進(jìn)來?!币话殉哆^傻愣愣站在門口的女人。
“發(fā)生了何事?”一路拽著張開心來到桌邊,把她按在椅子上,給她到了一杯熱茶,然后安慰地輕輕拍著她的脊背。
喝著手里的熱茶,感覺著它的熱度,張開心覺得自己的身體也隨之有了溫度,她想了想說道:“我又做那個噩夢了?!?p> 聽見張開心的話,蕭宇皺起了眉,做一次能解釋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第二次做,還一模一樣,那就值得深思了。
第一次是在張開心殺死田旭的那晚,難道是有什么古怪?
想到這里,他散出自己的神識,一遍遍的掃視著張開心,可是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你可有覺得,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皺眉想了想補(bǔ)充道:“或是說身體,神識或是靈魂力和以前哪里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看見蕭宇如此凝重的表情,張開心閉上眼睛用神識開始內(nèi)視,先從身體血液,再到每個細(xì)胞,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沒有。
想了想,又掃視著自己的識海,張開心的識海是一片七彩的海洋,它如無波的湖面一般,安靜祥和,并沒有什么不妥啊。
蕭宇見張開心睜開了眼,眼神迷茫,就知道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既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那就先不要想了,你在休息一會吧。”
蕭宇的話音剛落,張開心馬上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要了,我不想再睡了,我們還是出發(fā)吧,做這個夢也可能是提示我田旭他爹快找來了,還是走了踏實(shí)些。”
“既然如此,那我們收拾一下就出發(fā)?!?p> “嗯”
…一盞茶的時間后…
“哼,這些臭蟲果真跟上來了?!睆堥_心的神識一直留意著身后,看著有三條人影毫不避諱的跟在身后,眼底閃過寒芒。
“三個人,一個練氣八層,一個九層,一個大圓滿,還真看得起我們。”他們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實(shí)力是蕭宇練氣八層大圓滿,張開心練氣七層。
面對這樣的實(shí)力他們都出動了三個人,而且實(shí)力都不低,可見對方也是非常謹(jǐn)慎的。并沒有因為他們?nèi)松傩逓橛值投∫曀麄儭?p> “我在前面叢林里布了陣法,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逼鋵?shí)張開心心里也在打鼓,他們要是不用神識探查地底的話就沒問題,可是看他們這么謹(jǐn)慎,真的不會探查嗎?
不行,她要主動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要是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就怕她和蕭宇處境堪憂。
張開心用神識對著蕭宇傳音道:“蕭宇”。
陌上的飄絮
①布魯托,動畫片里的一只大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