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宇!”看見蕭宇血如泉涌,整個人無意識的向后倒仰,張開心目呲欲裂、心膽俱寒。
她剛想上前接住蕭宇,那個練氣九層的修士一個箭步上前,對著她揮劍劈來。
盡管心中焦急的要命,可也毫無辦法,張開心拼命調(diào)轉(zhuǎn)靈氣,讓其匯聚到左手上,叫緊牙關(guān),傾盡全力揮劍格擋。
“當”的一聲,那修士被突如其來的大力一下震退到幾米開外。
張開心不敢耽擱,一個箭步來到蕭宇身邊,手下連點,快速給他止了血并喂了兩粒回春丹,還想助其化開藥力,可是那個練氣九層修士的攻擊又到了。
張開心是又氣又急,起身與之纏斗在了一起,一邊斗一邊還想著:“這個怎的沒中毒?”
兩人正激斗著,突然聽見空中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好俊俏的小哥哥,唉!可惜要死了呢,不如便宜了奴家如何?奴家會讓你享受到極致的快樂的!咯咯咯!”
“咯咯你妹啊?!币宦犨@話張開心就忍不住想破口大罵,還沒等罵出聲,便見天上一片云朵里“嗖”的射出一條紅色的絲帶,那絲帶如有生命般,一下子裹住了蕭宇。
“妖女,你敢?!睆堥_心想上前,怎奈被那個練氣九層的修士死死的糾纏住,僅瞬間的功夫,蕭宇便被那絲帶卷走。
“啊,妖女休走,把人留下?!币灰姶司埃瑥堥_心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她雙眼通紅,銀牙緊咬,仿若擇人而噬的惡魔。
她想回身追趕那妖女,一個不慎又挨一劍,真是氣煞她也。
“咯咯咯,小哥哥你好兇哦,是舍不得奴家嗎?不要急哦,奴家下次會找你一起逍遙快活的,咯咯咯?!睆堥_心聽見那笑聲越來越遠,心也跟著越來越?jīng)觯鐗嫳?,一時怒從心起,似是一下子激發(fā)了所有的潛力,把所有的怒火都發(fā)泄在了練氣九層修士身上。
只見她“刷刷刷”連揮三劍,竟形成了詭異的空間斬,那修士本就是強弩之末,終是沒有抵擋得住這詭異的攻擊,身體一下子就被截成了三段,鮮血漫天飛濺,內(nèi)臟潵的滿地都是。
而她猶不自知,仍是三劍連發(fā),宛如一個虐尸的變態(tài),整個戰(zhàn)場一瞬就變成了一個修羅場。
而那個沒有被死神親吻的練氣八層修士,看見宛如魔鬼一般的張開心,頓時嚇得屎尿齊流,眼一番,竟是直接被嚇死過去。(這脆弱的小心臟,真是欠煉。)
張開心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她宛若瘋魔般,不停地摧毀著周遭的一切,心中只剩下暴虐的破壞欲。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是一瞬,也可能過了一個世紀。
當她眼中暴虐漸去,眼神恢復清明時,茫然地看著四周,看著那仿佛犁過一遍的土地,地里種的是腸子等內(nèi)臟碎塊。
“嘔”
血腥的畫面,血腥的味道,如回放一般,一樁樁一件件,越看越惡心。
“嘔”“嘔”“嘔”
嘴里飄著若有還無的苦澀,眼角泛著生理性的淚水,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嘔著,即使什么都吐不出來,依舊干嘔著,這酸爽的滋味可真是一言難盡啊。
這樣就不能忍受了嗎?那蕭宇呢?他現(xiàn)在在遭遇著什么?
“嗚嗚嗚”
想著想著整個人淚如如下,她把蕭宇弄丟了。心中悲憤萬分,不禁左手握拳,不停地捶打著地面,不一會就鮮血淋漓。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得去找他,哪怕是天涯海角亦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
“呸呸呸,大風吹過,童言無忌,他絕對不會有事的?!?p> 擦干眼淚,把那三人的儲物袋翻找出來,又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把烏黑的匕首和一顆閃著光澤的白色珠子。
來不及細看,先收入空間之中,再把之前埋在地底的陣器收了起來,見沒有什么遺漏,便向著之前那笑聲遁走的方向追去。
張開心明白,這樣找很盲目,天大地大,她根本不知那妖女去了何處,可是讓她什么都不做,她根本做不到,蕭宇生死不知,她的心仿佛像空了一般,茫然無措。
拖著傷體,也不管自己的傷勢如何,發(fā)了瘋一般,瘋狂地、不眠不休地尋找了三天三夜,由于過度的使用神識探查,她的大腦也開始刺痛了起來,可她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急的雙目通紅,痛恨自己的無能,她該怎么辦?
“啊”“啊”“啊”
想著蕭宇可能面對的遭遇,胸口就仿若受到一錘重擊,讓她喘不過氣來。
就在張開心打算停下來休息一下時,在神識探查的邊緣處出現(xiàn)了一女子,她七竅流血地倒在前面不遠的一顆大樹下,生命氣息已然全無。
看見她張開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因為她看見纏在女子手臂上的紅色絲帶,“就是她。”
張開心運轉(zhuǎn)逐風訣,腳下飛快的移動,片刻就來到了那顆大樹下,這女子早已死去多時了,應(yīng)該被氣勁震碎心脈而亡,這出手之人好高的修為。
“既然她在這里,那蕭宇?”越想眼神越亮,立馬展開行動。
張開心運起逐風訣,快速穿行在方圓百里之內(nèi),并用神識在附近仔細地探查了一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蕭宇蹤跡。
即使是這樣,也讓張開心心下微松,沒有發(fā)現(xiàn)人也是好消息,不是嗎?至少證明他可能脫離險境獨自療傷,或是被人救走了也說不定。
人沒有找到,張開心又回到那死去的女子身旁,見她身上的儲物袋還在,心中便有疑惑,難道蕭宇是被一位大能者所救?他老人家不屑取走一個練氣期的小蝦米的儲物袋?
“管它呢,現(xiàn)在是我的了?!辈聹y到蕭宇可能被救,她焦急的心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收了儲物袋,又仔細的在附近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其它遺漏后就準備離開。
臨走時看了那女子一眼,終是不忍。
“唉!塵歸塵,土歸土?!边€是讓她入土為安吧,人都死了,什么前朝舊恨也都該隨風消散了。
既然蕭宇已經(jīng)脫離危險,那么接下來她得找個地方療傷了,之前傷勢就不輕,只是一直惦記著蕭宇的安危,所以不覺,這一輕松下來頓時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痛。
“嘶,我去,真特么疼?!彼型锤蟹路鹪谶@一刻同時“回歸”。張開心痛的呲牙咧嘴,面部扭曲,嘴里不停地咒罵著,只是在她的詞典里只有“我去”、“你妹”等幾個簡單的、可憐的詞匯,實在缺乏新意。
…………
那是一顆郁郁蒼蒼的老樹,盤根錯節(jié),陽光很難透射下來,不禁讓她想起了山谷里的那棵大樹,讓她莫名的心安。
跳到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用手拍了拍枝干,滿意的點了點頭,閃身回了空間,還是在里面療傷她最心安。
一進入空間,就移到了井邊,小心的清理著右肩上的傷口,她是“右撇子”,用左手做事總覺得力不從心。
“SHIT,你就不會輕一點嗎?”她冒著冷汗,雙眼緊緊盯著清理傷口的左手,忍不住大聲咒罵,可是無濟于事,左手該抖還是抖,右肩該疼還是疼。
終于抖抖嗖嗖的清理完傷口并上了藥,張開心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以后還得加強鍛煉左手,萬一以后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也不至于束手束腳的。
能做的她都做的,再多的就不會了,她發(fā)現(xiàn)她會的好少,除了會制符,貌似什么都不會,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少得可憐。
那么等她傷好了,是去妖域森林歷練呢?還是找個地方晉級呢?
回想往日的經(jīng)歷,尤其是和那矮個修士的一戰(zhàn),張開心臉色逐漸變冷,心下瞬間就有了決定,猛地一拍大腿。
“哎呦,好疼”她臉上的鼻子眼睛頓時糾結(jié)在一起。
她決定還是以歷練為主,她和那矮個修士是同等的修為,可是戰(zhàn)斗時卻時時刻刻被他壓著打,要不是最后他毒氣發(fā)作,最后結(jié)果如何,還未可知呢。
空有一身修為,卻是個斗法白癡,總不能戰(zhàn)斗的時候和你的敵人說:“喂,你站著別動,先讓我砍兩刀。”
想到此種場景,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白癡”兩字脫口而出。
這段時間,為了讓自己好的更快些,張開心除了用靈氣療傷,其它的活動一切全免,這日子過的是相當無聊。
好在無聊的日子很快就結(jié)束了,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靈韻空間里的時間),張開心準備離開這里去往妖域森林。
只是這里離妖域森林甚是遙遠,最好是通過傳送陣去往離妖域森林最近的修仙城。
…青莽城…
青莽城位于青莽山脈腳下,據(jù)說在上古時期,由于人類十分的弱小,而妖獸又太過強大,為了生存,人們抱成一團一起抗擊妖獸的襲擊,后來慢慢的就形成了村落,再后來就有了城鎮(zhèn)。
隨著獸潮一次次的肆虐,很多文明都被毀滅,好多史實都不可考究,好多傳承大都是修士一代代口耳相傳下來的。
等到人類足夠強大后,有了對抗高階妖修的力量,才會有了后來的條約。從這以后,人類才開始真正的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