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狠狠地踹了踹床上的泰迪熊玩偶,咬牙切齒地在心里把杜梓櫟又罵了十幾遍,又忍不住回憶起薛執(zhí)那霸道又溫柔的吻,瑩白如玉的指尖忍不住撫上了嘴唇。
“他說要娶我,他要帶我回家見父母……”
回想著薛執(zhí)方才在電話里的話語,林妙妙又忍不住心生歡喜,抱著喵喵興奮地小聲叫道。
“喵喵,我們馬上就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啦,你開不開心,開不開心?”
喵喵被她熱烈的懷抱揉得喘不過氣來,只是弱弱地喵了兩聲,勉強算是在應(yīng)和她。
林妙妙卻不知道,在月亮灣,薛執(zhí)和電話那頭的孟哥碰了頭,這會兒正被一群鶯鶯燕燕圍著喝酒。
“薛哥,都好久沒見你了啊,最近在哪兒發(fā)財?。俊?p> “這段時間生意忙,忙得顧不上過來,麗麗想我了沒有啊?”
“哎呦,想得我茶飯不思呢!還以為薛哥跟哪個妞跑了,把我們姐妹都忘了呢!”
“那怎么可能,麗麗可是裝在我心里的人兒!”薛執(zhí)端著酒杯,摟了這個還不忘記那個,“嬌嬌,你怎么不過來?跟你薛哥生疏啦?”
“怎么會,跟誰生疏了也不能跟薛哥生疏?!?p> 這堆鶯鶯燕燕都是薛執(zhí)玩熟了的,只是玩歸玩,頂多也就是逢場作戲胡鬧一下而已,薛執(zhí)心里清楚,這些人可不是她的獵物,她們是跟自己目的一樣的撈女,沒什么油水,他的目標(biāo)……
應(yīng)該是對面桌子上的那個女人。
那是個穿白色棉布裙,梳著簡單馬尾的女人,她妝容清淡,只簡單描畫了眉毛,寡淡的五官和好奇又怯怯的神色在這一片燈紅酒綠里顯得格格不入,又十分顯眼。
薛執(zhí)盯著女人身邊放著的寶格麗包,還有那無名指上戴著的鴿子蛋戒指,心頭一陣蕩漾,他放松了搭在麗麗肩頭的手掌,薄薄的嘴唇勾出邪魅的弧度。
他的戰(zhàn)場又要開始了。
崔夢君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如果不是好閨蜜蔣薇離婚了情緒低落,非得要她陪著,她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只是,來了這種地方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也不是傳說中的虎洞狼窩,雖說光線暗淡,男男女女靠的很近,可也沒有人做出什么特別出格的事情來,主要的活動還是喝酒。
她正在好奇地四處打量,旁邊的蔣薇一下子靠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肩膀。
“君君,怎么樣,這里是不是很好?你看看,到處都是帥哥!看中哪個了?今晚帶回去!”
“哎呀薇薇,你說什么呢?我哪有看帥哥?”
“哈哈哈我的小君君還害羞了呢,別怕,這里的帥哥隨便看,沒人指責(zé)你!”
蔣薇顯然是這種地方的常客了,摟著崔夢君笑得格外開心,酒杯在崔夢君酒杯上碰了一下,催著她喝酒。
“來來,把這一杯喝完,咱們下去跳舞,老坐著有什么意思?!?p> “不不不,我不能再喝了,薇薇,等會兒我就得回去了,今晚你去我家住嗎?”
“往哪兒走啊,我說夢夢,你天天把自己圈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悶也悶死了,反正晚上田雨辰也不會回家,你就跟著我放肆一回,好好快活快活!”
蔣薇扣著崔夢君的脖子,死活不撒手,強行灌她喝了酒,又拽著她往下面的舞池跑去。
崔夢君根本擋不住風(fēng)一樣的蔣薇,一直握在手里的酒杯空了,跌跌撞撞地往下走,她酒量本就不大,這酒又來得突然,在舞池里被蔣薇拉著瘋狂地蹦跳轉(zhuǎn)圈,她的腦袋便有些眩暈,腳步混亂,身子也忍不住左右搖晃。
“薇薇,薇薇,別晃了,我受不了了……”
“跳舞嘛,就得晃啊,來,跟著我搖擺起來!我們一起嗨嗨嗨!”
“不行,不行……”
崔夢君想要停下,可是蔣薇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拉著她開始轉(zhuǎn)圈。
那股眩暈感讓人頭重腳輕,崔夢君只覺得自己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只由著蔣薇擺布,閉著眼睛搖晃。
不知道轉(zhuǎn)了多久,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感覺從胃里翻騰起來,崔夢君再也忍不住,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嘴里嚷嚷著。
“薇薇,衛(wèi)生間,我要去衛(wèi)生間,我要吐了!”
“好,慢點慢點,我?guī)闳ァ!?p> 有人扶著她的胳膊,帶著她一路疾步前行,很快就到了衛(wèi)生間,崔夢君沖進廁所扶著馬桶一陣嘔吐,幾乎把胃里那點酒都吐了個干凈,腦袋清醒了一些,這才抬起頭來,沖著“蔣薇”嘟囔道。
“薇薇,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我……”
話沒說完,崔夢君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