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來得猝不及防,有的人明明是不經(jīng)意出現(xiàn),卻又像是蓄謀已久。
舒一含站在樓梯上,眼里還帶著點笑意,一看就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好久。顏暮歌抬頭看著他,認(rèn)命般擠了一個笑容。
“顏暮歌,你怎么在這兒?”
顏暮歌醞釀了好久,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給舒一含打招呼。舒一含管老板娘叫姐,而且還喊得那么親密,一看就知道是親姐弟了。但是,現(xiàn)在自己莫名出現(xiàn)在她姐的旅館,關(guān)鍵這地方還比較偏僻。說她只是剛好進(jìn)這個店了,與舒一含沒關(guān)系,舒一含估計也不會相信吧!不過,她好像早就觀察過這個店了吧!結(jié)果,沒想到舒一含一點都沒有感到驚訝,還是和平常那樣語氣淡淡的。
舒一含一邊走下樓梯,一邊看著她,等她回答。
“嘿嘿,我說緣分,你信嗎?”
顏暮歌看著他緩緩走下樓梯,也來不及編原由了,索性隨口問了一句,一臉欠欠的笑容。云若兮看著她一副欠兮兮的臉,不忍直視的轉(zhuǎn)了一個頭,安安靜靜的喝自己的水。
“你說呢?神經(jīng)!”
舒一含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模樣,無可奈何,略帶嫌棄的回了一句。悠悠然走到她對面坐下。
“你們是認(rèn)識?”他姐姐在旁邊笑著問他。舒一含看了一眼顏暮歌,淡淡的答了一句
“不認(rèn)識!”
顏暮歌在他對面,輕輕捏了一下手指,微微能聽見骨頭的咔咔聲。但是臉上還是滿滿的笑容。
老板娘剛開始還驚訝于兩人不認(rèn)識,但是現(xiàn)在一看舒一含一副淡淡的模樣,和顏暮歌說話隨意的語氣。再看看旁邊明明已經(jīng)要生氣的姑娘,還要努力保持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心里也猜到了些許,她拍了一下舒一含的后背,責(zé)怪的說到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
舒一含被他姐姐突然拍了一巴掌,剛好想要為自己辯解一句,就被顏暮歌先搶了話語權(quán)。只見她笑著對舒一含的姐姐溫聲道
“嘿嘿,沒事。我習(xí)慣了!”
然后,還假裝害怕的瞅了一眼對面的舒一含,舒一含看著她眼里難掩的得意,很想像平時一樣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
死丫頭,說得這么大大方,看起來好像是在說自己習(xí)慣了,不在意。但是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這是在變相告狀說自己經(jīng)常欺負(fù)她了。果然。舒一含的姐姐一聽她這話,更加恨鐵不成鋼的擰了一下舒一含的胳膊,呵斥道
“你看你。你看看人家小姑娘,多有禮貌,多不記仇!換我,我就揍死你!”
“我....”
舒一含想要再說聲什么,他姐連理都不理的轉(zhuǎn)頭一臉關(guān)心的問顏暮歌
“看我,還沒問你兩名字呢?”
“我叫顏暮歌,她叫云若兮!”顏暮歌也懶得搭理舒一含,笑著回舒一含他姐姐。
“你兩個不是親姐妹嗎?看你兩長得這么像,我剛剛還以為你兩是雙胞胎呢!”
顏暮歌看著一臉驚訝的老板娘,很想說一句是,但是云若兮看也不看她的,就笑著對老板娘說了一句
“她是我小侄女!只不過是比我大三天而已!”
“哦?是嗎?那還挺好的嘛!我還以為她是你姐姐呢!你看我這眼力,還沒老。就老眼昏花了?!?p> “嘿嘿,我比她大,她一直都把我當(dāng)姐姐的!”
“我有嗎?”云若兮看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胡扯,故作無知的問了一句。這人,從小到大,就老想著當(dāng)自己姐姐,明明是晚輩,整天沒大沒小的。
顏暮歌知道云若兮就是在故意讓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要和自己作對。很想說她兩句,但是看著對面一副等著嘲笑自己的舒一含,她只能悻悻地笑了一下,沉默是掩飾尷尬最好的方法。
“哈哈,這有啥?年紀(jì)差不多,也是可以的嘛!”
“蠢得死,一天天盡做白日夢!”
舒一含看著她乖乖低著頭喝水的模樣,笑著說了一句。顏暮歌還真的是一天天凈想著當(dāng)別人的姐姐,在班上,不是叫那個人妹妹,就是叫這個人弟弟。也不問問別人是不是真的比自己大,樂不樂意。
“你,你.....”顏暮歌看著自己對面一臉?biāo)翢o忌憚?wù)f自己的舒一含,很想三下五除二,直接懟回去,但是偏偏對面的老板娘是他姐姐,而且自己是來住店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
“我怎么了?”舒一含知道她想對自己說啥,也知道她現(xiàn)在在拼命忍著不打自己。因為,她那倔強(qiáng)的小眼神里一直在升起的火氣,已經(jīng)能夠溢出來了。能夠讓顏暮歌乖乖認(rèn)錯,不說話,不動手的機(jī)會難得,他可得好好把握,多氣氣她。死丫頭,平時囂張跋扈,嘰嘰喳喳的。
“一含,你是不是皮癢了?沒禮貌!”
看著舒一含姐姐教育舒一含的模樣,顏暮歌趕緊裝出一副憐憐弱弱的模樣,對他姐姐說
“嘿嘿,沒事的,姐姐。我們平時就是這樣的,舒一含還是我們組長呢!平時可不都這樣嘛,我們都習(xí)慣了,鬧著玩!”
“是嗎?他要是老這樣,你下次就告訴我,看我不好好治治他?!彼憬阏f完,還不忘隨手?jǐn)Q一下舒一含的胳膊,擰得舒一含疼得直齜牙。
云若兮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三人,也不說話。看著顏暮歌一臉偷笑的模樣,再看看對面可憐的舒一含,不由得搖搖頭。何必呢?正人君子可不是顏暮歌的對手,畢竟,她不是君子,更不是小人。而是鑒于兩者之間的那種,沒臉沒皮的人。
“嗯,而且,他是我們班長,為了班級整天盡心盡責(zé),嘔心瀝血。一有時間就拉著我們和他一起到各個班學(xué)習(xí)。對我們班每個同學(xué)的都很關(guān)心,經(jīng)常給我們班同學(xué)取名字,好聽有有趣。”
“是嗎?他平時語文那么差,還會取名字呀!”
舒一含姐姐一聽顏暮歌這話,臉上一臉的欣喜,畢竟,舒一含從小到大,語文都很一般。
“比如,我們班有個姑娘不是叫梅梅,班長就給她取了個很有靈氣的名字,叫......媒婆!”顏暮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憋不住的得意了,舒一含看著她憋得通紅的臉,萬分無奈的搖籃搖頭,今晚,是過不去了。
“哎!你這孩子,怎么能這樣說人家女孩子呢!氣死我了!”
他姐姐一聽顏暮歌說的名字只覺得十分搞笑,但又不能笑出來,只能又伸手掐了一下舒一含的胳膊,罵他太沒有禮貌了。
就這樣,三人一坐就是好久。顏暮歌和云若兮要給她旅店的費用,結(jié)果被舒一含姐姐強(qiáng)烈拒絕了,顏暮歌還被舒一含滿臉嫌棄的說了句“事多!”。最后,顏暮歌和云若兮只能一臉尷尬的住下了。
小店的燈沒有完全熄滅,模模糊糊的亮著燈光。外面的風(fēng)雨不知何時,悄悄變成了漫天飛雪,沒有人注意,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天亮的時候,還能回家嗎?
西南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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