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慕云跟嚴夏正準備休息,齊三突然過來敲了門。
慕云打開門上的暗窗,問道:“齊三兄弟,這么晚了,你還有什么事嗎?”
“慕姑娘、嚴姑娘聚會去不去?”齊三神神秘秘地問道。
“聚會?什么聚會?。俊蹦皆票慌檬且活^霧水,大家明明都是被抓進來的人,還聚會?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說著,齊三就打開了房間的門。
慕云看著齊三手上的鑰匙,不覺一愣:“你這鑰匙從哪兒來的?。俊?p> “秘密!”齊三眨了下眼睛,“快走吧!”
慕云和嚴夏跟著齊三一起離開了房間,去了那個所謂的聚會現(xiàn)場。
慕云拉著嚴夏,跟在齊三的身后,偷偷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才發(fā)現(xiàn),這個所謂的聚會現(xiàn)場,就是今天自己昏迷醒過來的那個黑屋子,不過現(xiàn)在點了燈,倒是燈火通明。房間里面都是些年輕人,其中還包括謝川。
“兩位姑娘,坐!”齊三笑著說道。
慕云順勢坐在了謝川的身邊,嚴夏也跟在旁邊坐了下來。嚴夏看了眼謝川,小聲問道:“謝大哥跟慕姐姐是認識嗎?”
慕云湊到嚴夏的耳邊,說道:“阿夏,不瞞你說,我就是因為找他,才被抓的!”
嚴夏捂嘴一笑:“原來,謝大哥和慕姐姐是一對兒啊!”
聽了嚴夏這話,慕云的臉瞬間就紅了,本想解釋,卻被謝川攔住了,也是,現(xiàn)在要是解釋,不但會越描越黑,還可能會引起懷疑,倒不如順水推舟。
謝川見嚴夏的注意已經(jīng)不在自己和慕云的身上了,便輕聲問慕云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說說。你怎么也被抓進來了?”
慕云咬牙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至于把自己搭進來嗎?”
就在這時,齊三走到了臺上,笑著對所有人說道:“各位朋友們,今天之所以把大家悄悄地請到這里,是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說明!”
謝川看著齊三,總感覺這家伙不簡單,一副斯文敗類樣兒:“這家伙什么身份???感覺不簡單??!”
“不清楚。他的身份,估計跟咱們差不多,也不知道,是敵是友?!?p> “各位朋友們,你們想想看啊,咱們原本過得好好兒的,莫名其妙就被抓了進來,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活兒。估計大家也不清楚,那些黑衣人讓咱們干的是什么事,那我齊三今天就告訴大家,那些混蛋,實在讓咱們做五石散!”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五石散的原材料是什么,但是都是知道五石散的功效的,一聽到齊三這話,瞬間就炸了鍋。
嚴夏轉(zhuǎn)頭看著謝川和慕云,問道:“謝大哥、慕姐姐,五石散真的有這恐怖嗎?”
謝川平日里一副不愛關(guān)心國家大事的樣子,可真到了這種關(guān)頭,到底還是擔(dān)心的不得了,便長嘆了口氣,對嚴夏說道:“五石散就像是毒藥一般,會讓人慢慢地從根里爛掉!這里可是西云的帝都,那些黑衣人,擺明了就是想要讓帝都大亂??!”
謝川剛說完,慕云便輕輕扯了扯謝川的衣角。謝川看向慕云,慕云趁機對著他使了個眼色。謝川有些發(fā)蒙,湊近慕云的耳邊,小聲問道:“你不相信阿夏?”
慕云心想著,既然嚴夏都已經(jīng)覺得自己跟謝川是一對兒,那就干脆把這場戲演到底,便向著謝川的身邊挪了挪,小聲的說道:“我們在嚴家發(fā)現(xiàn)了一個賬本,特別詳細,之前我們都不明白,那個賬本是什么,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那個賬本上所記錄的,就是五石散原料的交易明細。”
“你是說,嚴大叔跟阿夏與這次黑衣人事件有關(guān)系?”
“不好說。后來,我跟祝彤又找到了一條密道,走下去才發(fā)現(xiàn),密道的石壁上寫滿了我們看不懂的暗文,應(yīng)該是他國的。而且,密道里面全是蟲子,我覺得,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為之。往里走,有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頭上的石壁上是一個特別大的占星圖。至于后面還有什么,我就不清楚了?!?p> “各位,相信大家也是知道五石散的功效的,不是什么好東西,早在西云建國之前,就已經(jīng)被明令禁止了!大家不妨想想,如果這種東西,流到了市面上,那咱們,可能就成了千古罪人啊!”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該怎么辦?”
“就是啊,我們該怎么辦啊?那些黑衣人還抓了我們的孩子,我們就算是想反抗,也不敢?。 ?p>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我既然有勇氣把大家叫來,那就肯定是有辦法的!這段時間,我也暗中觀察過,這群黑衣人的作息很奇怪,常常是晝伏夜出,這也是為什么,我現(xiàn)在敢讓大家過來集合的原因。夜里,月黑風(fēng)高,正是個好機會!”
“可我們根本就不熟悉這個地方的地形啊,到時候,還不是只能被抓回來,而且搞不好,命都會搭進去!”
“各位,你們再仔細想想,白日里,總有些人可以出去吧!”齊三詭譎的一笑。
慕云和謝川不禁對視了一眼,彼此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謝川笑了笑:“這個齊三還真是兵行險著啊!白日里,我們要跟著幾個黑衣人出去采礦石,但是都是坐在馬車里,而且是蒙著眼睛的,那些人,哪能記得路??!”
慕云當(dāng)真也是了解謝川:“你不就記得嗎?”
“這也就是我覺得這個齊三不簡單的地方,他這就相當(dāng)于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我一個人的身上,可是,他葫蘆里,又賣的是什么藥呢?”
“你還在懷疑他的身份?。课业故怯X得,就現(xiàn)在來說,他應(yīng)該是跟我們在一條戰(zhàn)線上的。畢竟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逃出去!老師曾經(jīng)教過我們一個道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謝川偷偷瞄了眼慕云,淺淺一笑:“還是舍長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