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貞兒對李潔是比較放縱的,李朔更是什么都不管,就這輕功還是江貞兒拜托阿慎幫著調(diào)教的。
也不是什么別的法子,就跟她當(dāng)年一樣,阿慎把潔兒扣在延華山上,學(xué)不會都不許下山的,僅此而已嘍。
李玏搖了搖頭,他是很無奈的,他眼下是同情洛經(jīng)的,盡管他做起事來這樣不厚道。
呵,洛經(jīng)啊洛經(jīng),你可自求多福吧。
要說這洛經(jīng),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運(yùn)氣很不錯。李潔快走一步也好啊,至少別像現(xiàn)在,一出門兒剛好就與這廝撞上了。
洛經(jīng)看著自家小師妹撞了鬼似的表情,對自己有多惹人討厭絲毫沒有自知之明,腆著一張笑臉就跟人家打招呼,“你好啊,小師妹。”
李潔不冷不熱,“師兄你能不能騰個地兒,你擋著我了。”
“師妹,你……”話還沒說完,就叫李潔趁他不注意,閃身翻了出去,只那洛經(jīng)也不是泥捏的,出來混誰還不會個輕功什么的?他緊隨其后,兩個人在皇宮深墻大院里你追我趕的,絲毫不把滿院的禁軍放在眼里,忒不給林非央面子。
禁軍統(tǒng)領(lǐng)林非央舉頭望天,心里一直在盤算,在糾結(jié),他眼下要不要去到皇帝面前告這不知死活的二人一狀!實在是猖狂。
“非央,快過來,幫我打死他!”李潔竟還不知廉恥地支使起他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拔誰的毛,“洛經(jīng)你個不要臉的,你簡直是無藥可救!”
……
燕思思午膳用得食不知味的,眼前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髅魇敲牢墩漯},瓊漿玉液,她卻只是吃了幾口,便實在吃不下了。
玉箸輕放在側(cè),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兒響動,紫煙服侍在身邊,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卻聽得燕思思突然言道,“打從我過來坤京,一直是你在服侍我?”
“是。”紫煙心里開始不安,這是終于要問出口了嗎?那些越夏公主倍受皇帝冷遇的往事,皇帝警告了她好多回,不許向她透露半個字……
其實皇宮里的人都知道皇帝對她不好,把她丟在行宮里,大半年都沒過來見一面,紫煙想著,大抵是自燕思思病倒以后,皇帝不得已來了一趟走過場,不曾想見了她的美貌,一下子就對她無法自拔了。
一見鐘情嗎?
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越夏的這位思公主可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尤其是一雙瀲滟的紫眸,勾人心魄,論及美貌,宮里的那些個貴人們與她可是萬萬比不得的,難怪皇上會動心。
皇帝畢竟也只是個普通的男人,自私卑劣的一面也還是有的,自己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現(xiàn)在還想趁著人家失憶重新開始……
突然覺得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也不是從前那般偉岸了。
簡直是卑鄙無恥!
連紫煙都覺得思公主可憐極了。
“一直是你陪著我,那你知不知道,我生病,是不是因為曾經(jīng)從哪里摔下來過?”燕思思道,“比如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很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