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0日,宋亦路與馮旬來到薩爾村,方胖子是他們的好友,這也能看出來他們的關(guān)系真的不一般,馮旬更像是宋亦路在某一方面的代言人。
楚璐做不到這一點,段子萍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段子萍從來不能代替她去決定什么,更多起到得是傳話筒的作用。
“師父,什么時間去尤旗南莊,那里雖然還很艱苦,但大家充滿干勁?!彼螒逊f對楚璐說道。
“明年我找個時間過去看一眼吧,你想建造自己理想的社會就必須更加努力,算了,不說了,你自己去體會吧。”楚璐欲言又止。
其實她想警告宋懷穎,那些附屬種族一定要注意,凡事都是雙刃劍,有好的一面,就會有齷齪的一面。
現(xiàn)在看不出來,說了也沒用,還是讓宋懷穎自己去體會,得出結(jié)論。
楚璐帶來自己釀造的白酒,只能說一般般,還不如地球上釀造出的白酒好喝,宋亦路嘗了一口就不再喝這些酒,這不是工藝問題能夠解決的問題,還在于她是否能認知混亂最初文字。
樂靜怡許久不見,她上次沒有去漢豐島游玩,也沒有去杭州見識楚璐的幽苑,但這并不妨礙朋友之間的情感。
楚璐從來不會因為對方是什么人才交朋友,她的朋友基本都知根知底,交往了許多年,如果不發(fā)生太不愉快的事情,還會維持下去。
大家倒是對董倩與肖謙兩口子拜楚璐為師很感興趣,不談他們比她年紀大,而且還是圈內(nèi)好友,他們的這個舉動還是引起了女人們的笑談。
董倩與肖謙本來就屬于那種特立獨行的人,他們畢業(yè)后開始周游世界,真的從來沒有回到夏國,除了在微信上維持大家的關(guān)系,那幾年在生活中根本遇不到。
他們的想法很古怪,這并不妨礙大家成為朋友,他們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好像大家也能夠理解。
朋友之中當然有人知道楚璐不凡,可到底有多不凡,卻沒人能夠知道。除了電影上,楚璐并沒有顯示出什么特別的優(yōu)勢,不是她要背著朋友,很多事情他們不知道或許才是最好。
方胖子這兩天樂樂呵呵,他喜歡有朋友過來,尤其是宋亦路與楚璐,他們算是有秘密的人,可能以后會發(fā)生很多事情,但那些都太過遙遠,現(xiàn)在大家還都算是普通人范疇。
很奇怪,方胖子有老婆,卻沒有孩子,楚璐沒有問過這件事,不知道是誰的問題,還是兩個人不想生。
他老婆好像知道一點秘密,比如他有個空間裝備,可以產(chǎn)出很多高品質(zhì)帶靈氣的食材,還有很多好像又不知道。
方蓮玉做得對,愛一個人不是讓她知道你的全部,而是別讓她太為你擔心。
看來,有些人不在規(guī)則范圍之內(nèi)的人物,規(guī)則都可以去規(guī)避這些事情的發(fā)生,甚至影響到生物體的想法。
楚璐只是稍微有看出了點,感覺到規(guī)則的恐怖之處,尤其對于生命體的影響,看來她要抵抗很多自己曾經(jīng)以為對的認知,有可能受到規(guī)則的影響,她卻不能保證新的認知是不是受到規(guī)則的影響,這就需要不斷更新自我的認知。
榮德雨還是老樣子,尤其見到宋亦路,臉上就掛著微笑,見到宋懷穎,臉上又變成慈母的微笑。在楚璐身旁,榮德雨從來不覺自己年紀有多大,這個小丫頭感覺比她還要深沉。
當初,宋亦路讓宋懷穎拜楚璐為師的時候,榮德雨還有些詫異,但她能感覺到他們不是情侶,不是最好的朋友,私下的關(guān)系卻非比尋常。
與其說榮德雨信任楚璐,不如說她更信任宋亦路的判斷,這個男人從不做無的放矢的事情,每一步都有計劃,有目的,不會坑害自己最親近的人。
與楚璐接觸多了,榮德雨能感覺到她的真誠,但這個真誠可不是隨便給的,只有她認可的人,才能得到她的真誠。
平時的楚璐很難接觸,不茍言笑,不善于交際,甚至感覺傲氣十足。接觸后才發(fā)現(xiàn),她只是不愿意與陌生人交往,把大部分人都拒之門外,自己更喜歡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中游蕩。
楚璐思考問題的角度總讓人很意外,與正常人不太相同,這也塑造了她的個性,她并不太愿意與別人交流,相互傾聽。
她表達完自己的態(tài)度,就不再說了,貌似也不愿意聽別人的意見,說難聽點就好像茅房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這種態(tài)度就可以理解楚璐為什么不太愿意與別人交流,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但她不愿意去干涉別人的想法,更不愿意別人來干擾她。
近些年,王若望算是畫壇上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這次他也來到了薩爾村,作為方胖子的記名弟子,記名弟子即便拜師也沒有這么大陣仗,除非成為正式弟子。
這兩年好像也沒聽說他又找到新的女友,自己一直單著,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是很好的結(jié)婚對象,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愛誰,除了愛他自己以外。
朱胖子這些年偶爾在微信群里冒頭,很少參加集體活動,他也知道數(shù)字工作室那次事件之后,已經(jīng)與這些人漸行漸遠,這次也沒有過來。
機遇這種東西很難說,段子萍、沈宛曦與樂靜怡都是楚璐的朋友,只要她們有想法,楚璐肯定會不遺余力地幫助她們,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家注定以后走上不同的道路,一些人留在地球,一些人離開太陽系。
這就是選擇,不同的選擇代表不同的道路,會產(chǎn)生不同的結(jié)果,這個結(jié)果無論好與壞,做選擇的人都要承受。
大部分選擇都沒有結(jié)果,或者叫結(jié)果不明顯,所以也別懼怕選擇,就當每天選擇吃什么穿什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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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年12月31日,上午10點18分,拜師儀式正式開始。
李蕊穿了一件淡杏黃色道袍,顯得清純靚麗,過場就不再重復,在親友的見證之下,拜方蓮玉為師。
接著是董倩與肖謙拜師,楚璐這面就隨意很多,兩個人磕完頭,楚璐說了幾句話,還贈送了每個人一塊木牌,這是用不著調(diào)的混亂最初文字花紋雕刻出他們的名字,沒有任何功能,只是有點奇怪而已,很難被仿制。
拜師之后,楚璐又送給宋懷穎一塊小木牌,同樣是那種奇怪寫法的文字,上面是她的名字。
接下來就是流水席,這頓飯一直要持續(xù)到深夜,楚璐等三人在腦電波通訊中聊著天,大家都難得這么面對面私下聊天,平時很難聚在一起不說,三個人在這里聊天的時間并不算多。
“宋師兄,怎么解讀最初文字?”楚璐問道。
“每個文字解讀的方法不同,我第一次遇到通古斯文的時候,看著就懂了,但這只是表面懂了,還需要練習寫出來,研究各種不同的組合,深挖每個花紋代表的含義。
萬勒文是我那便宜女兒所帶的文字(阿爾法在巫師晶壁,被系統(tǒng)分配的女兒),我當初見過。
到了上一世,我無意中回想起來,突然懂了萬勒文,不斷研究之下,才算是初步明白,現(xiàn)在不能算真的懂了。”宋亦路說道。
“即便一種文字不排斥,也需要契機?”楚璐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契機很重要,解讀文字卻是一項非常繁重的工作。你們看過我那本書,我創(chuàng)造出副意識,這個意識專門不間斷地去解讀通古斯文,本體還要做大量的實驗,這還需要幾千萬年的時間。
這還不是通古斯文的全部,如果我不是被分尸,想出那種辦法來聚合身體,通古斯文造就了一個敵對,讓我對這種文字有了更深的理解,或許我還只停留在比較膚淺的認知中。
如果在某一次穿越中,我還能遇到通古斯文唯一掌控者,我們出現(xiàn)廝殺,最后勝利者將獨享雙方對這種文字的所有理解,這算是一種補足?!彼我嗦氛f道。
楚璐點點頭,沒有再說話,看來解讀一項文字可以需要的時間更長,甚至在一個宇宙都不見得能認知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