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心的臉色刷地一下,跟她的姓氏一樣,白了。
突然的轉(zhuǎn)變,讓向宇措手不及,心說自己好像沒做什么惹她生氣的事啊。
“哼!”突然動怒地大小姐重重一哼,表情用力,好像生怕向宇跟柳盈盈聽不見。
“她這是怎么了?”向宇嘀咕。
相比于他的一頭霧水,柳盈盈卻露出諱莫如深的眼神來,女孩子都是敏感的,在感情領(lǐng)域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是最難的,窺探他人的心思來說,可能還要更簡單一些——尤其是白文心這種,將所有情緒都表現(xiàn)在明面上的人。
她的轉(zhuǎn)變究竟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這讓柳盈盈很費解。每次提到向宇的名字,白文心都恨不得將他活剝吞吃,看到他的人,不沖上前給一榔頭就不錯了。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真是大大出乎柳盈盈的預(yù)料。
“大小*姐,我哪兒得罪你了嗎?”
不明真相的向宇決定事情都攤開來說,人家前一刻還反思自己,沒有藏著掖著,自己也要盡量坦誠,而不是胡亂猜測不是?
“哼!”
面對向宇的追問,白文心反而別過頭去,“我生氣了!”
“為毛生氣?”向宇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我覺得自己受到了忽視。”
“那你還想怎么受重視?要不,我在菜市場給你辦張VIP貴賓卡,挑幾個好看的大媽,穿著花布棉襖,看到你來就列隊歡迎,雙手高舉當(dāng)日最新鮮的綠葉菜,簌簌地抖露珠,凸顯你作為貴賓的特殊與華貴?”
“噗嗤?!笔橇瘺]憋住,第一個笑了。
光是在腦海之中勾勒畫面,就將之前的不快全部打消了。
白文心也沒繃住,一邊笑一邊試圖板起臉,導(dǎo)致整張臉一半晴一半雨的,“可以吧,以為我會怕嗎?”
“得得,你不會,你不砸攤子都不錯了?!?p> 提起過去做的混蛋事,白文心又羞又窘,急道:“我都已經(jīng)反省了!”
“犯錯誤就要勇于面對,你這怎么能急眼呢。這讓我不禁對你認錯的誠懇度產(chǎn)生了懷疑?!?p> 作為旁觀者的安智有些傻眼了,看著向宇跟白文心你一句我一句的。向宇始終占據(jù)上風(fēng)頭,白文心說著說著就臉紅。
覺得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的人,找機會想要插話的柳盈盈被菜市場腥膻的空氣嗆了一口,咳嗽了兩聲。
“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冷?”
向宇很緊張:千金之軀生病,要是再要求個特護病房特殊照顧,安智一家可就要大出血。
安母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為了報答這份恩情,他都要盡量幫他們減小損失才行。
對于他過激的反應(yīng),沒料到的柳盈盈愣神過后,心情分外愉悅,羞澀地回復(fù)他:“我好的很,你不用緊張。”
沒等向宇松口氣,白文心忽然對站在那里發(fā)呆的安智吼道:“我要一千斤五花肉,現(xiàn)在就給我!”
“可是……”安智為難。
“沒有可是!立刻!”白文心愈發(fā)暴躁,毛都要炸起來了。
她的反應(yīng)佐證了柳盈盈的猜測。
深知白文心擰起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不得已,溫聲軟語地對安智說:“給她稱吧?!?p> 安智要哭了,讓他去哪兒弄一千斤豬肉?家里的攤鋪小,每天賣個幾百斤都不得了。
了解發(fā)小是個死腦筋,風(fēng)宇干脆轉(zhuǎn)進攤位里面去,一副當(dāng)家做主的模樣,還圍上了肉販都會圍的皮面圍裙:反正白文心跟柳盈盈都誤會豬肉攤是他家開的了。
“我來給你稱?!?p> 于是,他裝模作樣地稱了十幾斤豬肉,裝好袋子,遞過去。
對于白文心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一千斤只是一串?dāng)?shù)字,具體多重她根本沒有常識。隨便給她稱幾斤打發(fā)了,她也不會提出異議。
白文心氣沖沖地接過去,也不跟人打招呼,扭頭就走,“我沒零錢,不過你們放心,我白文心不屑做跑單這種事情。我馬上聯(lián)系我媽的助理,會讓她把錢送過來的。”
不愧是女壯士來著,提著十幾斤肉看起來毫不費力,可以稱得上是健步如飛。
眾人就這樣看著白文心離開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神。
突然,安智說出一個不得了的猜測,“向宇,白文心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正呼氣的向宇被狠狠嗆了一下,“別亂說。”
雖然他自己也早有猜測。要不然的話,瑪麗蘇修改器的修改進程為什么會突然上升百分之五十?
不過,他仍是心存僥幸。
如果真是這樣,任由她的感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話,說不定哪一天,瑪麗得意洋洋地告訴他,修改已經(jīng)達到百分之百。
想象那一刻,向宇呼吸都困難了。
柳盈盈若有所思。
安智嘿嘿笑起來,“我不過是隨便猜的啦,以白文心的條件,應(yīng)該看不上咱們這種家世的普通人。”
有這么開哥們兒玩笑的嗎?
向宇不忿,支使安智繼續(xù)剁排骨。
心里面他不斷給自己打定心針:經(jīng)過幾個回合,已經(jīng)確定跟白文心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定位。自己都把白文心氣哭、氣昏氣生病了,她喜歡自己的幾率肯定不大。
一直不說話的柳盈盈忽然開口:“我跟文心打小就認識,她這么做,說不定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說完有些后悔。不過,她很期待向宇會怎樣應(yīng)對,也好確定他對白文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向宇好像被噎了一下,面上帶著苦笑,“你就別揶揄我了,不可能的。”
他的反應(yīng),柳盈盈并不滿意,忽然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湊過去,神神秘秘地說:“我有辦法證實,你想不想進一步探究?”
面對她的熱情,向宇奇怪,明明是個感情不外露的人,對這種事倒是格外的熱情:唉,女孩子就是喜歡八卦,不分性格。
“不用了吧?!彪m然嘴上否認,向宇已經(jīng)做到心中有底,連安智這種粗線條的都能察覺到,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與其再給自己當(dāng)頭一棒,不如回去想想對策。將白文心對自己的感情遏制在萌芽狀態(tài)。
柳盈盈難得執(zhí)著,干脆直說:“可我好奇,我想知道?!?p> 于是,還沒等向宇反應(yīng)過來,就拉著他的手腕,朝一個方向走過去。
“你能不能先讓我把剁骨刀放下?”
“跟我走就是了。”柳盈盈不理會他的提議,背影看起來很倔強。
唉,麻煩——向宇很無奈。
章小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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