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保密原則,作為旁觀者的馬教官,雖然好奇,卻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無論是向前進集團,還是學校方面,對他都是千叮嚀萬囑咐——不得透露向宇向前進集團公子哥的身份。
道理都懂,百億家產(chǎn),肯定擔心被人惦記啊。更何況之前還有被競爭對手綁架的經(jīng)歷,更是要小心謹慎。
……也許,向宇這么做就是為了演戲而已?
帶著疑問,馬教官繼續(xù)觀察。
面對向宇期待的眼神,有過一次經(jīng)歷,白母先于白父補充說明:“只是必要的酬勞,跟你想象的數(shù)額可能會有所不符?!?p> 她暗悔上一次接觸時,向宇拿來羞辱她的一百元沒有拿過來。
不過沒關系。
等向宇將事情替他們辦妥,將自家女兒叫來,她自會拿個幾塊錢丟地上——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哼,你連一百塊都配不上!
“沒關系,你們等著,我這就幫你們叫人!”
比想象當中的輕松,夫妻二人相視而笑。
更加確定,上一次白母私下與他接觸,向宇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多誘惑幾次,貪錢的本性自然就會暴露。
就像狗永遠都不會拒絕吃骨頭一樣。
不過第二次而已,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呵呵……
通過馬教官那雙銳利的視線,和善于觀察的個人所長,已經(jīng)大概做出判斷:百億公子哥被這對夫妻輕視了。
數(shù)次上翻的白眼,外加譏誚的冷笑,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就這么甘愿被羞辱?
腦海之中,又一次出現(xiàn)游戲戰(zhàn)場修仙上的畫面,若是自己,非要拼個頭破血流,甚至不惜同歸于盡!
孩子,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就在馬教官苦笑搖頭的時候,一段紛雜的電流聲忽然入耳。
他疑惑地抬頭看去,震驚發(fā)覺,向宇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大喇叭!
喇叭應該是他隨手放在石桌上的,上面還貼著名簽。
向宇順手推開了開關,等電流聲過去,送到嘴邊,沖教職工宿舍樓上喊話:“喂!喂!都醒一醒啊!高二一班的白文心同學,你爸媽找你來啦,找你來啦!”
他的聲音逐漸走高,導致擾人的電流聲也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白父白母驚呆了,被冷風吹落枝頭的枯葉,畫著圓圈自他們眼前飄零……
教職工宿舍里的燈光相繼亮起來。
已經(jīng)有人探頭朝下面張望。
對于美夢中被吵醒,肯定是少不了一通抱怨。
過了拿著大喇叭講話的癮,向宇還有些意猶未盡,“白文心同學,高二一班白文心同學,聽說你跟父母鬧矛盾離家出走啦,你父母找過來了,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自認是有頭有臉的上層家庭,長輩們?yōu)榱寺暶?,自小就教育他們——家丑不可外傳?p> 白父白母告訴馬教官,不過是希望博得他們的同情,好獲得幫助。
而向宇可倒好,相當于直接拿了把鐵鍬揚沙子不說,還拿來了鼓風機使勁吹??!
丟臉了……丟大發(fā)了……
“學校三令五申,軍訓重地,家長不得擅入,還想傳話進去,你們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穿著睡衣的副校長突然自旁邊的值班室氣勢洶洶地走出來。
由于最近工作的緊迫性,一個軍訓,一個新教學樓的建設工作,致使他一直處于高壓狀態(tài),腦袋上的毛發(fā)已經(jīng)掉的所剩無幾。為了出色完成此次軍訓任務,更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昨晚在寫完工作報告之后,好不容易在凌晨入睡,也就過去三個多小時,就被吵醒。
火大的很!
再者,學校強調紀律在先,副校長正打算寫在工作總結上,交給向前過目。白文心父母就做出無視規(guī)則的舉動,最重要的是,還被向宇當場撞破。
這明顯就是打我這個副校長的臉??!
“你們,好歹也是我教出來的學生,知不知道紀律兩個字怎么寫?”
缺覺的副校長帶著執(zhí)教者的權威,瞬間化身咆哮惡龍。
曾經(jīng)被學校支配的恐懼,哪怕已經(jīng)過去多年,內心所經(jīng)受的恐懼,一經(jīng)喚醒,便歷歷在目,自腦海深處涌上來……
駭于副校長口吐芬芳的威力,白父白母表情驚恐,頻頻后退。
“副、副校長,我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還不快滾!”
隨著副校長隨手一指,夫妻兩個立即逃之夭夭。
看熱鬧看了個夠,向宇心滿意足,暗地里佩服副校長不卑不亢,面對有錢的學生家長還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氣節(jié)跟脾氣來。
于是,鬧劇以副校長手執(zhí)大喇叭,三令五申,不厭其煩地重復軍訓紀律結尾。
…………
狼狽地逃回家,丟盡臉面的白母用羊毛披肩緊緊地裹住自己。
她在發(fā)抖。
“那個向宇……”提起這個名字,她上下兩排牙齒就禁不住激烈打顫。
連抽了三根雪茄,白父這才冷靜下來,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接連在向宇那里跌跟頭,他甚至懷疑,自己同他是不是八字相沖?
“心心不服管教,竟然學會了離家出走,做母親的,你有很大的責任!”
怒火無處發(fā)泄,最親近的妻子成了宣泄的首要人選。
白母瞪了眼自己的丈夫,她無話可說。夫妻兩個分工明確,教育孩子確實是她的主要責任。
沉默了數(shù)分鐘,白母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要不然,今晚我們偷偷闖入軍訓基地,將心心帶出來好了!”
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思慮片刻,白父很果斷地點點頭。
“我們干脆給她發(fā)個消息,就說你怒氣攻心,病倒了,讓她盡快趕到醫(yī)院。我們在外面守株待兔,一定能將人逮到!”
掐滅手上的煙頭,瞇著眼睛的白父在陰影當中看起來極為陰險。
白母激動地站起來,附和道:“對,就這么辦!”
之后的時間,夫妻繼續(xù)完善計劃的細節(jié),討論的很熱烈。
精神過于集中的他們,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門縫后面透出一雙眼睛來,正悄悄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好陰險的一對。
完整地偷聽到他們的計劃,作為白文心的助理,李慧陷入兩難。
章小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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