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下班的時(shí)間,許哲主動要求來幫清文收拾東西。
清文辦好了離職手續(xù)、和同事們告別之后,緩緩走出金茂酒店的大門。
她內(nèi)心依依不舍,畢竟在這里度過了兩個月美好的時(shí)光。她回頭望了望?!ば拇筇冒蓛A瀉而下的鯨魚形水晶燈以及入口處插著紅色梅花的白色大花瓶,抿了抿嘴巴,微笑著離開了。
許哲正在不遠(yuǎn)處等著他。
“狐貍哥哥!”清文蹦蹦跳跳地向許哲跑去,像樹袋熊一樣掛在許哲身上。
“誒!終于解放了!開心嗎?”
“嗯?!?p> 許哲輕輕把清文放下來:“你好重啊,像一只樹袋熊。”
“哪有,明明是你生病剛好,沒有力氣?!鼻逦泥僦煺f。
“你的手怎么了?受傷了?”許哲看到清文手上貼著創(chuàng)口貼。
“沒事,就是擦杯子的時(shí)候劃破了?!?p> 許哲擔(dān)心地說:“那么不小心?怎么能劃在這里?你跟我說實(shí)話,不會有人欺負(fù)你吧?”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只是太不巧了,剛好劃在胎記上?!?p> “我看看?!?p> 許哲小心翼翼地撕開創(chuàng)口貼,只見暗紅色的心形胎記上突兀地劃過一道血痕。
“這說明你不適合在這里工作?!痹S哲若有其事地說。
“你說的對,許大仙!”
許哲微微一笑,很心疼的樣子。
“對了許哲,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說?!?p> “你家原來不是和于百萬合伙開的金茂酒店嘛,剛才從大堂吧出來,我就想,是不是你小的時(shí)候也在這里喝過飲料呢?”
許哲一愣,他沒想到清文會問這個問題。
“那都是我很小時(shí)候的事了,都不記得了?!痹S哲面無表情,淡淡地說。
“哦。我是不是又讓你不開心了?”
“沒有,只是不想提這些事?!?p> “嗯,那我以后不問了?!鼻逦难垌痛梗緛硐敫S哲說自己刪了白易青微信的事情呢,見許哲心情低落,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想揭開的傷疤,清文深知這一點(diǎn)。只是她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來活的膚淺平淡、乏善可陳。
她希望從此開始,和許哲能開啟一段轟轟烈烈的生活,哪怕經(jīng)歷一些挫折,也心甘情愿。
當(dāng)兩人收拾好東西從宿舍走出來時(shí),迎面碰到了Mark。
清文開心地打招呼:“嗨,Mark!真巧,還能再遇見你!”
Mark看了看拎著大包袱小行李的許哲“是啊,你男朋友來接你?。俊?p> “嗯,我這就走了?!?p> Mark扶了扶黑框眼鏡:“我們都會想你的,有空常來玩??!”
“我會的?!?p> “再見,橙子汁小姐!”
“哈哈,再見!”
見Mark走遠(yuǎn)了,許哲把行李扔在地上:“他誰啊?你同事???還會想你呢!還起外號呢?還橙子汁小姐呢!”
“怎么了許先生,你怎么說話酸酸的?”
“對啊,我喝了橙子汁,當(dāng)然酸酸的了?!?p> “喂!你吃醋啦?”清文探著腦袋問。
“沒有,我哪敢吃醋。”許哲別過頭去,不看清文。
“沒有嗎?真沒有?有沒有?”清文古靈精怪地把臉往許哲面前湊。
“那你給我說說,橙子汁小姐是什么意思?”
“這是Mark說的,每個人的性格、生活方式能從他選擇的飲料中看出端倪?!?p> “哦,那你就是酸酸甜甜的橙子汁是吧?”
“嗯,就是說著玩玩的?!?p> “那你說說,我是什么?”許哲看起來還是有點(diǎn)不高興。
“你啊,一壇子醋唄!哈哈哈……”清文一邊說,一邊跑。
許哲棄下行李就跟著追。
“啊啊啊,快幫我拿行李啊,別追我了,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