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都去上班了,清文吃完早餐,正在洗碗。
手機鈴聲響起,清文摘下橡膠手套,一看是許哲打來的,故意慢吞吞地等電話又響了幾聲才接。
清文冷淡地“喂”了一聲。
“額,你去哪了???”電話那頭的嗓音有些沙啞和醉意。
“你管我去哪了?我一個大堂吧小服務(wù)員哪勞您費心???”
“你還生氣呢?”
“對。只許你莫名其妙地生氣,不許我理由充分地生氣嗎?”清文脾氣上來了。
“我在你宿舍門口等了你一夜,也沒見你回來,擔心死我了?!痹S哲可憐巴巴地說。
“你不會打電話嗎?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都打不通!”
“我不是手機沒電了嘛,再加上……喝了點酒,就在你宿舍門口等,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痹S哲打了個噴嚏,接著說:“你去哪了?。俊?p>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p> “好,大小姐您說。”
“你和金茂酒店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每次我一提到金茂你就生氣,去那里工作你也反對?!?p> “我不是對金茂有意見,我不喜歡女孩子去酒店工作?!?p> “酒店工作怎么了?我在金茂認識的女孩子都特別好,是你自己有偏見?!?p> “我家原來就是開酒店的,是你知道還是我知道?”許哲有些強詞奪理。
“你家在哪開的?誰開的?沒聽你說過啊?”清文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早就不干了,被合伙人搶走了。別問了行嗎?”許哲酒意未消,頭疼得厲害。
“你家的合伙人不會是于百萬吧?”清文好像已經(jīng)猜到了。
“我喝太多了,好難受啊,你來接我吧……”許哲的聲音越來越小。
“喂!我爸爸把車開走了,我沒有車?。∧阕约捍蜍嚮丶也恍袉??”
“……”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清文大喊:“喂!喂!許哲,你說話?。 ?p> 半晌,許哲說:“快來接我吧媳婦,我喝太多了,難受死了……”
這會兒,清文對許哲的氣憤完全被擔心所掩蓋了,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急急忙忙地去接許哲了。
一到宿舍門口,發(fā)現(xiàn)許哲正倚著門,面頰緋紅,眼神迷離,鼻梁上調(diào)皮的雀斑顯得更加清晰。
清文趕忙上前,蹲在許哲旁邊,拍拍他的臉:“許哲,你沒事吧?怎么又喝那么多酒?”
“媳婦,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阿嚏……”許哲吸了吸鼻涕:“坐了一夜,我都凍死了……”
“你傻啊,找不到我,不會回家嗎?”
許哲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唉,快起來,跟我回家,坐在這里別再感冒了?!鼻逦膿牡卣f,眉頭緊蹙。
出租車飛快地行駛,清文坐在后座抱著醉醺醺的許哲。
出租車師傅瞥著后視鏡,問:“姑娘,這是你老公嗎?他喝太多了?!?p> 清文嘆了口氣:“他是我男朋友,喝多了在我宿舍門口等了一夜,手機還沒電了?!?p>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喜歡搞的轟轟烈烈的,可勁兒得折騰,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
見清文不作聲,師傅接著說:“我媳婦年輕的時候可會照顧人了,每次我喝多了都端茶倒水,好好伺候?,F(xiàn)在不行了,干我們這一行也喝不成酒了……”
“嗯?!鼻逦姆笱艿幕貞?yīng)了一聲,他伸手摸摸許哲的頭,燙極了。
“許哲你發(fā)燒了?!”清文大叫。
“唔……是嗎?我覺得好冷……”許哲戰(zhàn)栗著說。
清文抱緊許哲:“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