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吃的都是什么東西啊,還那么多人,擠得手都伸不開!”
許哲氣得快步走出了餐廳。清文尷尬得笑笑,也隨后跑了出來。
“喂,許哲!你等等我!”
許哲憤憤地走到一棵樹下的長椅坐下。
“你沒跟團(tuán)出來過啊,團(tuán)隊餐都是這樣的,實在不行我們晚上出去買點東西吃好了呀,干嘛生那么大的氣?!鼻逦睦鄣臍獯跤?,對許哲說。
“對,我就沒跟過團(tuán),我沒你有見識行了吧?那你還跟我干啥啊?那桌上一桌男的都有見識?!?p> 清文一下愣了:“我又沒說你沒見識啊,你發(fā)什么火???”
“真沒意思,吃不好喝不好,每天早上還要起那么早,這是來受罪的還是來玩的。”
“我覺得,是你要求太高了吧?”清文弱弱地問。
“你要求不高,你跟著一桌子男的一起玩吧,我走了?!闭f著,許哲起身就要往酒店門外走去。
清文見狀,趕忙去拉許哲的手:“哎,哎,等一下,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去哪里啊?”
“誰跟你說我不熟,浙江我也有朋友?!痹S哲一甩手,差點把清文推倒。
清文追不上許哲,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餐廳,她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卻也沒有心情吃東西。
昨天不還好好的嗎?還開開心心地給我買旗袍,怎么今天又莫名其妙地發(fā)脾氣。
清文有些想不通,或許許哲的內(nèi)心有太多看不見的曲曲折折。
“各位朋友,我們午餐后回房間休息片刻,然后乘車去碼頭,前往普陀山,請1:30在大堂集合?!睂?dǎo)游說。
清文回到房間,氣鼓鼓地收拾東西。昨天買的旗袍此時也顯得灰頭土臉,軟趴趴地躺在行李箱里。
眼看著要到出發(fā)的時間了,她給許哲發(fā)了短信:
“你還回來嗎?一點半就出發(fā)了?”
許久,都沒有得到回復(fù)。
清文喪喪地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下樓,打開門的一瞬間,許哲正站在門外。
清文冷冷地問:“你不是找你朋友去了嗎?干嘛又回來?”
“你想讓我走嗎?那我可就真走了?!闭f著,許哲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你就走吧!”清文含著淚,對著許哲的背影大聲說。
許哲果然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到許哲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清文委屈極了,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唰地落了下來,順著潔白的面頰滴落。
她低著頭放好行李,上了大巴車,告訴導(dǎo)游許哲家里臨時有事可能要先走。
就在大巴發(fā)動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追了過來,是許哲!
他跑得氣喘吁吁,伸手示意著司機(jī)師傅等等他。
導(dǎo)游問:“你不是家里有事要臨時退團(tuán)嗎?”
“啊,哦,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沒事了?!痹S哲回答。
“那就好,快上車吧!各位貴賓,接下來我們要前往普陀山,車程大約一個小時,大家可以休息一下?!睂?dǎo)游說。
許哲屁顛屁顛地坐到清文旁邊,喘著粗氣。
清文看到許哲來了,并不搭理,而是側(cè)過頭去,腫腫的眼睛呆呆地看著窗外。
“我回來了,小兔子?!痹S哲把臉湊到清文面前。
清文給了許哲一個大大的白眼。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痹S哲笑臉相迎。
清文繼續(xù)看著窗外。
許哲低下頭蹭蹭清文的肩膀:“我這不回來了嗎?”
清文淡漠地說:“你又發(fā)羊癲瘋了?有意思嗎?”
“沒意思,可是我害怕嘛?!?p> “你怕什么的?”
“到普陀山不是要坐纜車嗎?我恐高,所以想借故離開,等到了下一個地點,再回去。”許哲撅著嘴說。
“鬼才信你呢!那你還回來干嘛?”
“我不是錢包身份證都在你包里嗎?身無分文,哪都去不了?!痹S哲癟癟嘴,小心翼翼地指著清文的包。
“你直說不就行了?干嘛還要找茬,說飯菜不好?”清文接著問。
“我不是想找個理由嘛,說自己恐高多沒面子,誰知道弄巧成拙?!痹S哲急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
“許哲就算你借故離開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我一個人坐纜車能開心嗎?”清文更生氣了。
許哲的頭都快要埋到地下了:“我恐高癥特別嚴(yán)重,所以一想到坐纜車,就六神無主,考慮不到那么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