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回家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第二天起床后和爸爸談?wù)劇D且粋€晚上,清文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清文并不回避自身的弱點,比起和人打交道,她更喜歡和靜物打交道。
一盞茶、一炷香、一本書、一棵樹……每日除了工作學(xué)習(xí)外,置物掃塵,沏茶賞花、閱讀行走便是她心之所向。
除了妙妙一位好友之外,多年來,她極少和他人產(chǎn)生親密關(guān)系。這也是她看似獨來獨往的原因。
越是獨來獨往,在他人看來就越是傲氣清高,便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
戲劇化的是,多年后,她又遇見了許哲,從而開啟了她人生另一種可能性。
而在這一條鮮有人煙的路上,障礙似乎來得很多。她不太懂得如何在親密關(guān)系中做好自己,更沒有學(xué)會如何處理家庭間的矛盾和隔閡。
這一切,都因為“哲爺烤吧”的開業(yè),而來的太突然,太倉促。
黎明降臨,又是掛著露珠的新鮮一天,清文早早起了床。
澆花,煮飯。
李曉紅見清文回了家,很是驚奇。
“文文!你怎么回來了?”
“嗯?!鼻逦囊贿厰囍唷⒁贿呎f。
蒸騰的熱氣氤氳,給廚房的玻璃蒙上一層白霧。
“怎么樣?開業(yè)兩天了,累不累?”李曉紅走近清文。
“還好,自食其力嘛!”
清文蓋上鍋蓋。
“女兒真是長大了,比媽媽強。”
“當(dāng)然了,你才是我們家的小公主呢!”清文微笑道。
今天,清文穿著白色毛衣,在蒸汽的環(huán)繞下,溫柔可人。
“剛才我說家里有動靜,你爸爸還不相信,我去叫他起床,嘗嘗女兒的手藝?!崩顣约t拍拍清文,回房間去了。
“哪有什么手藝,不過是熱熱速凍包子罷了。”
說著,清文把包子一個個放進蒸鍋。
太陽漸漸升高,驅(qū)散凌晨的微冷,冒著熱氣的早餐被清文端上桌。
“回來有什么事嗎?”吳大維一邊穿衣服一邊走進餐廳。
“先吃飯吧!”李曉紅說。
“我回來是想跟你聊聊?!鼻逦暮韧暌豢谂D蹋÷曊f。
“聊什么?”吳大維眉毛橫飛。
“您怎么每次去店里都一副撲克臉,昨天許哲的媽媽也在店里,看到你來了,趕緊去廚房里忙了。您是不是,親民一點?別跟領(lǐng)導(dǎo)視察似的?!鼻逦男÷曉囂健?p> “對你創(chuàng)業(yè),爸爸本就不是特別支持,是看在你一腔熱情的份上,才同意的?!眳谴缶S接著說:“是你媽不放心,非要去看看?!?p> “可是您往那一坐,氣氛就不對?!鼻逦慕又f。
“爸爸不是不能給你幫忙,昨天也沒什么忙要幫啊。你媽媽就更別指望了,她教書育人半輩子,哪里是干粗活的人?”
吳大維是個寵妻狂魔。
“我沒指望你們幫忙干活,只是你們大搖大擺地坐著,許哲媽媽在那……”
“是那個臭小子對你說了什么嗎?”吳大維吹胡子瞪眼。
“沒有,我自己覺得的?!鼻逦膬芍皇址旁谂D瘫衔嬷?。
“她媽媽愿意去幫忙是她的事,我和你媽忙了一天都很累了,給你們幫忙是情分,不幫也無可責(zé)備。”吳大維露出教導(dǎo)主任的嚴肅表情。
“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許哲媽媽忙的不可開交,看到你們閑情逸致,總感覺不太好。”清文有些著急了。
李曉紅說:“文文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p> “下次忙的時候跟爸爸媽媽說一聲,我們?nèi)ソo你幫忙。”吳大維咬了一大口包子。
“嘻嘻?!鼻逦男α恕?p> “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話就說到這里。對了,爸爸打算給你買一輛車,給你代步用?!?p> “真的嗎?太好了!”清文高興地要跳起來。
“每天坐公交車回來也不是那么回事,有輛小車比較方便?!眳谴缶S說。
李曉紅笑瞇瞇:“文文喜歡什么樣子的?”
“白色的,其他都無所謂,好看就行。”
“行,我和你媽就看著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