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咬著筆:“總收入34182元,去掉房租5000,支出9620,水電費(fèi)……”
手中的筆在紙上飛速地寫著,半晌,清文抬起頭:
“算好了哦,賺了23562元,你想好給大丁他們多少工資了嗎?”
“大丁來得早,4000吧,露露3500?!?p> “你媽媽呢?”
“我媽媽不用給。”許哲說。
“那你呢?小狐貍。”
“我也不用?!?p> “不行,你是最辛苦的人了。”清文說。
“那你把零頭給我吧,剩下一萬明天我轉(zhuǎn)給你,需要的時候我問你要?!?p> “好。”
哲爺烤吧是清文和許哲的費(fèi)盡心思才經(jīng)營起來的,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
見到店里有了盈利,一切的付出也都值得了,清文幻想著有一天哲爺烤吧擴(kuò)大規(guī)模,開了分店,許哲也實(shí)現(xiàn)了自己的夢想。
清文不禁嘴角上揚(yáng)。
許哲問:“想什么呢?一副花癡臉。”
清文問許哲:“沒有啊,只是賺錢了比較開心。好了我該回家了,你呢?”
許哲說:“我不要睡樓上了,晚上美食街黑洞洞的,還有蝙蝠……”
“那我送你回家吧?!鼻逦倪吺帐皷|西邊說。
“我沒帶家門鑰匙?!?p> “家里沒人嗎?”
“他們肯定都睡了,我媽打兩份工,還是別吵醒她了?!痹S哲故作可憐地說。
“那怎么辦?”
許哲不懷好意地用一副“你懂得”的表情看著清文。
“不行的,我肯定不能帶你回家!要被我爸媽知道了,我會被千刀萬剮的……”清文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小兔子妹妹,你看我無家可歸那么可憐,你忍心嗎?”許哲撒著嬌。
“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就死定了!你開什么玩笑!”清文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p> “一回家我們就進(jìn)房間鎖上門,深更半夜的,他們又不會起床看。明天一早你爸媽就上班去了。”許哲謀劃著一切。
“這……能行嗎?萬一被他們逮到呢?”清文猶豫不決。
“他們要是醒了,我就說太晚了不放心,所以送你回家,然后我再走不就行了嗎?”許哲雙手推著清文的肩膀:
“走啦走啦!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拋下我……小兔子妹妹最好了!”
半推半就,清文還是把車開到了自家樓下。
深秋時節(jié)的午夜,更加凄清寂寞,整個小區(qū)都陷入沉寂,如同一只沉睡的野獸,黑壓壓一片。
只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幾盞燈亮著。
電梯停在了家門口,清文的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鵝黃色的走廊燈照在許哲的頭發(fā)上,浮上一層溫暖的光暈,許哲壞笑著。
清文一緊張,鑰匙掉落在地。
“啪嘰”一聲,在空蕩的走廊里顯得格外響亮。
清文小心翼翼地?fù)炱痂€匙:“我算是掉進(jìn)你的陷阱了……”
兩人進(jìn)了門,清文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門,兩人像做賊一樣溜進(jìn)房間,反鎖上門。
清文打開床頭燈,癱坐在床上,長吁了一口氣。
“我真是把前二十多年的乖乖女形象都顛覆了……”
“刺不刺激?”許哲神情得意。
清文捶著許哲的胸口:“你太壞了,小狐貍。”
“這就叫壞了?那你還沒見過我真正壞的時候……”
清文還沒顧得上說話,就被許哲的吻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