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弄影解除婚約之后,蕭云都呆在出租屋內(nèi)打坐練氣,爭取早日邁入筑基境。
有《九重輪回訣》為基礎(chǔ),即便是地現(xiàn)今靈氣稀薄,他仍舊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nèi),觸摸到了筑基期的壁障。
筑基期,雖然是修仙界最弱的一個境界,但其重要性卻是不容忽視。
一位真正強(qiáng)大的修仙者,筑基期奠定的基礎(chǔ)是重中之重,萬丈高樓平地起,許多修仙者沖擊更高的力量境界時,都是因為當(dāng)初基礎(chǔ)未穩(wěn)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作為八世都問鼎巔峰,直達(dá)渡劫的凌天仙帝,他自然有自己筑基的獨門絕藝,那便是“三重培元”。
所謂三重培元,就是在達(dá)到筑基期之前,以特殊的藥材搭配,分三次對肉體進(jìn)行洗禮培元,第一重,為順氣;第二重,為活脈;第三重,便是鍛體。
經(jīng)過三重培元之后,他在筑基期的肉身便會空前強(qiáng)大,而且好似嬰孩般可塑性達(dá)到頂點,之后無論是修煉何種神通技法,都能夠信手拈來,輕而易舉。
三重培元所需要的藥材,都是一些稀有藥材,就他所知此刻地球上的藥材之中,的確有幾味符合要求,可以達(dá)到他想要的效果,但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這幾味都是名貴的中草藥,價格高昂。
以他此刻的狀況來說,他最缺的就是錢!
“要完成三重培元,需要三批藥材,每一次所需要的名貴藥材都是上一次的兩倍,以我現(xiàn)在剩下的存款,最多只能夠購買第一重培元的藥材量!”
他大略計算了一下,微微搖頭,只怪他在掌管資格身體之前,這個蕭云實在是太敗家了一些。
無論是蕭家那邊給你的,又或是他在未婚妻花弄影身上死皮賴臉要來的,那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但可惜這鳥人花錢太沒有節(jié)制,以至于現(xiàn)在銀行卡中的存款已經(jīng)所剩無幾。
“算了,先完成第一重培元,之后再想辦法賺錢完成剩下的兩重!”
蕭云伸了個懶腰,身上傳出“噼里啪啦”的骨節(jié)脆響聲,這還是近兩天來,他第一次出門。
勻都市云中大廈一樓的一家辛巴克咖啡館內(nèi),花弄影和一個年輕女子正坐在靠里的雅座隔間。
今天花弄影畫了淡淡的眼影,眉如彎月,姿容絕世,她穿了一件花邊襯衫,配上高腳直筒褲,平添幾分英氣和干練。
坐在她對面的女子,二十二三歲左右的年紀(jì),渾身名牌,奢華卻不顯浮夸。
她容貌比起花弄影來絲毫不輸,一雙丹鳳三角眼生得妖嬈嫵媚,舉手投足間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一看便知道出身富貴大族。
兩大美女身處咖啡館中,雖然坐在雅座,但仍舊是吸引了內(nèi)里絕大多數(shù)男性顧客的目光。
“弄影,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個廢物,竟然主動跟你提出解除婚約?”
妖嬈女子表情驚愕,一臉的不信:“就那個癩蛤蟆,被蕭家放棄之后,把跟你的婚約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成天都跟在你屁股后面,就差搬到你家跟你一起住了,他會主動解除婚約?”
花弄月秀眉微顰,點了點頭:“雖然我也不太理解他為什么會這么做,但他的確是提出跟我解除婚約了!”
“我爸事后也打電話問過蕭家那邊的意思,他們說這是蕭云自己的意愿,他們不會干預(yù)!”
她小抿了一口焦糖瑪奇朵,沉聲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他在出了車禍之后,馬上就找到我解除婚約,莜莜,你說他是不是傷了腦子?”
“連蕭家都表態(tài)了?”
年輕女子沉吟片刻,眼中露出喜色。
“嗨,弄影,既然蕭家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你還管那么多干嘛呢,反正婚約是解除了,你的噩夢也可以結(jié)束了!”
“我每次看到那家伙都覺得惡心,生了一副好長相,卻是天天不思上進(jìn),就只知道混吃等死,天天跟著你,還舔著臉找你要錢花,現(xiàn)在好不容易不在我們面前晃了,那還不好嗎?”
她對花弄影擠了擠眼:“秀文哥可是追了你整整三年了,你兩個天生一對,要是沒有這個破婚約,我覺得你們倆肯定早就走到一起了,現(xiàn)在好了,沒有了這個婚約束縛,你終于可以找一份屬于自己的幸福了!”
“秀文哥?”花弄影先是一怔,隨即淡笑搖頭,“莜莜,你說到哪去了,我跟秀文哥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年輕女子卻是根本聽不進(jìn)去,只顧著出言調(diào)侃。
兩人隨意閑聊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卻是走了進(jìn)來。
花弄影正巧看到,頓時眉頭一皺。
“蕭云?”
進(jìn)來的人正是蕭云,他剛剛到銀行取了卡中剩下的最后五萬塊,打算喝一杯咖啡再到藥房購買藥材,卻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花弄影。
花弄影對面的年輕女子也在此時朝他看來,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就好像看著街邊的乞丐般嫌棄。
他認(rèn)識這個女人,是花弄影的閨蜜,名叫顧莜莜,之前蕭云一直粘著花弄影時,沒少受她的嘲諷奚落,很多次更是直接把蕭云罵得狗血淋頭。
蕭云目光只在兩女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直接坐到了靠角落的位置,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花弄影眉頭皺得更深,心中升起極為怪異的感覺。
之前的蕭云,恨不得天天黏在她身邊,二十四小時如影隨形,看到她就雙眼放光,好像她是一座金山。
但現(xiàn)在蕭云的態(tài)度,卻是跟之前截然相反,那眸子中的冷漠,不帶絲毫感情波動,就好像她是個陌生人一般。
蕭云天天粘著她的時候,她覺得蕭云就像一塊牛皮糖,拼命甩都甩不掉,但現(xiàn)在蕭云對她毫不理睬,她竟然有種不習(xí)慣的感覺。
雖然心里極為不自然,但花弄影還是保持著一貫的高冷姿態(tài),蕭云既然沒跟她說話,她自然也不會主動招呼。
她沒有反應(yīng),但顧莜莜卻是突然起身,直接坐到了蕭云的對面,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蕭云,我說你還能不能要點臉?”
蕭云看了她一眼,又再低下頭去,隨便翻閱著桌邊的雜志,壓根就沒有理會她。
看到蕭云這般態(tài)度,顧莜莜眼中怒色更濃,青蔥玉指指著蕭云。
“剛才我聽弄影說,你主動跟他解除了婚約,我還覺得你這人身上有幾分優(yōu)點,以為你良心發(fā)泄,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了!”
“現(xiàn)在我才知道,你這只癩蛤蟆純粹就是故意的,說什么解除婚約,但還是跟之前一樣玩尾隨,偷偷跟在我們背后!”
“現(xiàn)在又故意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假裝冷漠,想要吸引弄影的注意!”
她一副摩爾摩斯,看透了蕭云的模樣,滿臉的鄙夷。
“蕭云,不要望向了,你那點小心思,你以為會對弄影有用嗎?那些騙小女孩的把戲,你覺得弄影會上當(dāng)?”
“收起你那一套吧,別讓我比之前更加看不起你行嗎?”
她胸有成竹,認(rèn)定蕭云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跟花弄影拉開距離,甚至不惜用解除婚約來當(dāng)引子,為的就是讓花弄影能夠注意他,去主動關(guān)注他。
旁邊的花弄影微微一愣,也是恍然醒悟,當(dāng)即自嘲一笑。
她怎么說今年也有二十二歲了,從大學(xué)畢業(yè)已經(jīng)有一年時間了,竟然還差點中了那些大學(xué)男生故意吸引女生的小套路。
想到這里,她眸光冷了許多,對蕭云的那一絲好奇徹底煙消云散,反而更平添幾分輕視。
顧莜莜一番炮轟般的質(zhì)問,引得在場的不少客人都是轉(zhuǎn)頭看來,蕭云終于是在此時放下了雜志。
他抬起頭來,雙目直視顧莜莜,一股攝人心魄的冷漠,直傳顧莜莜心底。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廢話很多?”
斷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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