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成仁被魏無常這蔑視一問,平靜的內(nèi)心頓生怒火,可想起以自己修為對付著斷崖峰老幺真就落下了這“以大欺小”名頭,況且這樣怕要和斷崖峰一脈徹底撕破臉皮,心中剛升起的怒火,頓時強行按下,冷聲道:“孫某可不敢指教師弟!”他話語一頓,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剛才魏師弟所與我這不成器的老七相約之事,師弟可還記得?”
姬無月聞言面色一沉,她想方設法拖延時間,就是想等到這大師兄過來,讓這孫成仁投鼠忌器,對方忽然出聲激著老幺,恐怕以對方性子,斷是受不得這一激,遂果斷插言道:“孫師兄言之鑿鑿,這煉氣修為和凝丹境修士比試,師兄這口子開的怕是……”她話頭說了一半,留了一半,可話中潛在的“以大欺小”意思,在場眾人都聽的出來,緊跟著,她也不在意對方難看的面色,笑盈盈道:“如果孫師兄和紫竹峰諸位師兄師弟技癢,我身后這些屬下,他們平時也閑的很,不如切磋一二?”
這話一出,仿佛為了迎合郡主的話語,身后一直不顯山露水的眾護衛(wèi),紛紛泄露出身上一絲恐怖氣息,驚的在場眾人無不面露駭然。
殿內(nèi)同樣有修為高深者,失聲道:“金丹修士!”
“而且,不止一人!”有人震驚的附和。
在場弟子無一人修得金丹,若是修的金丹,怎會在任務大殿廝混了。每逢有金丹前輩來此,這外事大殿的主事都會親迎對方,以示尊敬,所以場中眾人看到姬無月身后數(shù)位透出氣息均是金丹境的護衛(wèi),無不面露震驚。
哪怕自認為天下第一的孫成仁,此刻也是面容露出難掩的吃驚和一絲自己都未察覺到懼色。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怕剛才諸峰探子已經(jīng)把自己為難斷崖峰的消息傳到各峰師兄師弟耳中,如今若自己不戰(zhàn)而走,豈不是墮了自家威風?
再說,如今強勢一方是他們,這清河郡主雖護衛(wèi)成群,且修為驚人,可七星門內(nèi)務豈能容得外人插手?難道真當七星門是泥捏的不成?
孫成仁腦海念頭飛轉,有了主意,聲調卻沒起初的咄咄逼人,和聲道:“既然郡主有不同意見,那依您高見,今日比試,該如何進行?”
他話語中透著戳心之語,似乎若非對方憑借身份地位,豈能和他孫成仁站在一起對話?
姬無月豈能不知對方話中把戲?似這等小兒游戲,她早就懶得理會,情知今日對方必然要讓斷崖峰一脈難堪。
她有心獨自離開,量他孫成仁和在場眾人無人敢說個不字,可想起昨日左三刀訓導之言、和眾位師弟師兄的遇難時重情場景,又有不忍。
她一時想不通,這小比已過,往年各峰雖有爭執(zhí),卻沒鬧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場景,今日為何會如是狀況?
難道,這里面有針對自己的意思?
姬無月自小身在皇室,后又在清河郡長大,這些勾心斗角早已司空見慣,所以每逢大小事發(fā)生在身邊,她總會不自覺的去猜想,這事為何發(fā)生?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父親?又或是出生高貴的母親?
正因為她的內(nèi)心謹慎,才讓這些年來可以胡作非為,定遠侯和姬母也對此視而不見,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女兒不會去招惹惹不得的大人物。
自家女兒并非是坑爹的貨色,所以才有了這七星門入門之事。
姬無月念頭幾轉,看到孫成仁已面露不快,正要開口時,一旁魏無常卻朗聲插話道:“比便比了,那來那么多廢話。師兄若覺得以大欺小,可欺得,欺便是了;師兄若覺得,公平比試,可增進兩峰友誼,公平比試便是,婆婆媽媽,啰啰嗦嗦。”
姬無月呆了一下,后又莞爾一笑,剎那間,冷艷的容顏上露出百花綻放之姿,讓眾弟子為之一傾。
她明亮的目光,在看似一根筋的老幺身上來回掃視,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笑容,暗道:“這老幺也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 ?p> 孫成仁為之氣結。
田靈兒鼓著腮幫子,氣呼呼道:“比就比,我田靈兒豈能怕你不成?!?p> 紫竹峰眾人中,田靈兒年齡最小,聽到靈兒開口,一旁師兄師弟羞的是滿臉通紅,也顧不得姬無月威風,忙附和道:“比就比,我紫竹峰還真不怕你們斷崖峰?!?p> 一時間,大殿內(nèi)好不熱鬧,剛才被姬無月強勢壓的心有不服的眾弟子,紛紛出聲,力挺大師兄和師妹田靈兒。
……
另一頭,斷崖峰大殿廣場。
被老者派來,修為有金丹境的護衛(wèi),死死盯著眼前老者,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對方,自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這楚陽自顧掃著秋葉,根本沒把自己說了半天的話放在心上。
他竭力壓下胸腔燃燒的怒火,最后沉聲道:“你到底去是不去!你們斷崖峰那個老幺,如今可被外人堵在外事大殿,他可是為了你們斷崖峰榮譽,才被對方話頭絆住,難道你做為大師兄,真的如此冷漠無情?”
“噢?”楚陽終于停了下手中清掃動作,抬頭看了眼對方,發(fā)出一聲輕噢,似有疑惑。
錢二看到楚陽終于有些反應,激動的險些哭了。
想他堂堂金丹境修士,什么時候在一個隨手拍死的修士身上,吃過這么大的委屈?
可他也不敢用強??!
他幾次出言試探,便探出對方真的是光棍的徹底,只怕自己真把對方強行擼到山下,這次糾紛解決沒解決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郡主馭下之嚴,外人斷是難以琢磨,正是如此,他們這些心高氣傲的金丹境的修士才心甘情愿跟隨對方。
可錢二還沒高興兩秒,楚陽又低頭恢復了剛才輕松落葉的動作,仿佛斷崖峰老幺在他眼中,還沒有眼前落葉讓對方感興趣。他嘴角抽搐不停,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怎么就這么難伺候?
一時間,錢二在廣場來回踱步,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正當他準備施展特殊手段時,一旁一直被他無視的老六李二狗忽然開口,讓他收住了內(nèi)心膨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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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看兩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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