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舉起了雙手,看來想回去接著上班的念頭是要泡湯了,他問,
“你們怎么來的這么快,一眨眼功夫就來了這么多人,這些人,如果我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武警吧?”
“我們是有應(yīng)急預(yù)案的,你以為國安局是干什么吃的!你猜的沒錯,國安局在危急情況下可以調(diào)用武警部隊。”
“為什么要抓我?”
“你包庇罪犯,幫助間諜逃跑。”
“我只不過叫了個車,他們碰巧出來坐上了而已?!?p> “你別狡辯了,有話對法官去說,看他相不相信你的碰巧?!?p> 兩句話就談崩了,趙雷正在氣頭上,就在不久前,柳月紅綁架了他,以他為人質(zhì)要挾了全體國安局的特工,他對柳月紅恨的咬牙切齒,當然,更恨的是劉明,這個出賣國家機密的人,竟然能堂而皇之的從國安局逃跑。
趙雷帶著武警,朝劉明家走去,他早就知道劉明家的門牌號了。
武警押著李剛跟在后面。
他們疏散了劉明的鄰居,為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槍戰(zhàn),做好了準備。
趙雷用槍指著李剛,
“你配合一下,我們敲門,你說話,就說你忘了拿什么東西了?!?p> 李剛只能點點頭。
趙雷敲門,
“砰砰砰。。。。。。”
片刻之后,門里傳來劉明的聲音,
“誰呀?”
“李剛,我忘了拿鑰匙了,鑰匙落在你家了?!?p> “鑰匙,什么鑰匙?我可沒看見你落什么東西。”劉明警覺起來。
“哎呀就是我家的鑰匙,你開門,我進來找找就行了。”
趙雷對李剛豎起拇指,代表李剛的角色扮演,效果還不錯。
門吱呀一聲開了,沒等劉明放開門把手,十幾個武警一擁而入,將劉明架了起來。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抓你呀,還能干什么!”趙雷笑著說道。
“柳月紅呢?叫她出來!”
柳月紅此時正在衛(wèi)生間里洗衣服,她換下了渾身是血的舊衣服,正在水槽里洗著,聽到外面的動靜,甩了甩手上的水滴,走了出來。
她穿著劉明的一件白色襯衫,看起來很漂亮,是一種別樣的美麗,好多漂亮的女孩子,如果穿上男人的衣服,都會顯得更加漂亮的。
“救我!”劉明叫道。
柳月紅不慌不忙的來到客廳中央,她的對面,是十幾桿黑洞洞的槍口,都是大槍,武警本來有小手槍的,不過聽了趙雷的描述,柳月紅身中四槍仍然能活動自如,他們就換了大槍,全都換了能連發(fā)的沖鋒槍。
“你最好別動,我知道你有些不一樣,你不怕子彈,可是這么多子彈如果一起朝你打過去,你會變成肉泥的,聽明白了嗎?”趙雷警告道。
柳月紅點點頭,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瓶,
“我是為了這個藥,沒藥我活不下去,現(xiàn)在我有藥了,隨便你們怎么樣吧?!?p> “蕭然!藥總會吃完的,吃完了怎么辦,你想過沒有?”劉明顯得很暴躁。
“什么蕭然,我不是蕭然,我是柳月紅,老板,你又神志不清了嗎?”
“我沒有,你就是蕭然,你是我的,你得救我,你救了我才能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藥,你明白嗎?”
“這么多槍口對著我,我怎么救你?我連自己都救不了!”
“從你的內(nèi)在尋找力量!”
又是這句話,柳月紅慘笑一下,將藥瓶放入口袋內(nèi),她舉起了雙手。
幾名戰(zhàn)士一擁而上,將柳月紅銬了起來。
他們?nèi)齻€,李剛,劉明,柳月紅,被關(guān)在不同的三個審訊室里。
過了沒幾天,方麗過來看李剛,她哭了,
“早叫你小心,不要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倒好,你們廠里的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聽說你的事兒了,他們要開除你,因為你勾結(jié)間諜,勾結(jié)叛國賊!”
“真是墻倒眾人推,麗麗,你要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沒辦法的?!?p> “接下來怎么辦?你坐牢了,我和兒子怎么辦?”
“你好好照顧兒子,我坐牢時間也不會很長,我只是包庇罪犯,不是叛國罪,你放心吧。”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柳月紅的藥吃完了,她臉上的淤痕,脖子上的青紫色痕跡又長了出來,她很著急,劉明之前就提醒過她,藥總有吃完的一天。
柳月紅要見趙雷,趙雷來了,
“怎么了,大美女,住的還習慣嗎?”
柳月紅指著臉上的淤痕,
“你看見了嗎?”
趙雷說看到了。
“我需要藥,你們?nèi)⒚鞯募依镎艺?,他?yīng)該還有存藥,要快,否則我會全身腐爛的!”
趙雷派人去了劉明家里,翻箱倒柜折騰了一下午,沒找到藥。
“劉明家里沒藥了,你再想想其他辦法?!?p> “沒辦法了,只有找劉明了?!?p> 趙雷去找劉明,軟硬兼施,可劉明說他也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能搞來藥,除非放了他。
“你癡心妄想,你犯的罪行夠你坐一輩子監(jiān)獄了,甚至死刑都有可能,你還想著要出去,別再開玩笑了好嗎,這里可不是幼兒園!”
“蕭然會讓我們出去的,你等著瞧吧?!?p> “她不是蕭然,她早就說過了她是柳月紅,你又神志不清了吧!”
柳月紅斷藥之后的第五天,右邊整個臉頰都變成了青紫色,看起來陰森可怖,還散發(fā)著一絲絲甜腥腥的腐肉的味道。
她再次求見趙雷。
趙雷到了之后,她掙脫了手銬,從趙雷的腰間搶了他的配槍,
“對不住了,我也沒辦法,你也看到了,我右半邊臉,幾乎已經(jīng)毀容了,我需要藥,你懂的,我沒辦法,希望你能理解我!”
她用槍頂著趙雷的腦袋,再一次劫持了他。
趙雷帶著她找到了李剛和劉明,她讓他給他們解開了手銬。
李剛再次叫來一輛汽車,他們幾個都坐了進去。
國安局的門口,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大部分特工在一個月之前就經(jīng)歷過這個場面,現(xiàn)在,那個場面又回來了,栩栩如生,就好像發(fā)生在昨天一樣。
“早說了嘛你的藥會吃完的,你還不信,看看現(xiàn)在,我說的是對的吧,你要聽話,知道嗎?”劉明說。
“你閉嘴,就是你害的我必須得吃藥,我恨不得殺了你!”
“我可沒害你,我救了你,你還不明白嗎,你已經(jīng)死了,我救了你,你現(xiàn)在反而要殺了我,我的姑娘,這是不對的,你懂嗎?你應(yīng)該對你的救命恩人,表達出足夠的敬意!”
“哎呀你們兩個別吵了,咱們現(xiàn)在去哪里?”李剛問。
“不能回我家了,李剛,也不能去你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劉明說。
“咱們?nèi)フ彝踺x吧。”李剛說完,就對司機說了王輝家的地址。
“你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的!”趙雷還在槍口下,他說的義正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