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毅泡的是速溶咖啡，他把另一杯遞給他。
王昱珩抬手捏了捏眉心，打著哈欠。“唉，昨天就不該熬夜。”
“你昨天干嘛了？”單毅問。
“熬夜看《盜夢空間》”
“好看嗎？”
“還不錯，這片子可用于測智商。”
“講人話?！?p> “這電影是萊昂納多演的。”
辦公室另一側(cè)，陳賢原本還想嘗試著給凌警官收拾一下辦公桌。心里就“咯噔”一下，陳賢看到一張紙那上面寫著的字卻愣住幾秒。
“不要成為魔鬼?！?p> 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覺得很費(fèi)解，
凌警官，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開門而進(jìn)，凌晨踏了一步進(jìn)來?！坝邪缸?。”
陳賢暗叫一聲糟糕，立刻縮回手來，挪開幾步。
“嗯？”他有些疑惑不解，“老白呢？”凌晨問。
王昱珩：“老大開會去了?！?p> 凌晨：“走，出發(fā)?！?p> “是！”
辦公室里眾人拿了帽子就走。
——小說分界線——
案情提要：小女孩從地上搬了一盆蘭花放陽臺沿上，一會推著蘭花移到左邊，一會移到右邊，反復(fù)鬧騰了好幾遍。
幾秒鐘就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她很害怕的用被子蒙著頭，因為樓下傳來上樓的聲音，噠，噠，噠…
……
…
正文
這個點路上并不堵，警車在疾馳，凌晨摸了摸褲兜，除了一包煙，半天都沒找著打火機(jī)。
“你們有誰帶打火機(jī)了嗎？”他問。
回復(fù)均搖搖頭。
“花木路XX弄XX號，死的是這家的男主人杉原次健。”
“??？日本人？”
陳賢開著車：“左轉(zhuǎn)還是右轉(zhuǎn)？”
“右轉(zhuǎn)。”王昱珩指揮道。
別墅區(qū)道路窄，不容易進(jìn)出。
別墅區(qū)陸陸續(xù)續(xù)開來停下幾輛警車。
王昱珩翻看了報案信息表，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就這里了?！?p> 叮咚——
門鈴響了。
開門的是這家的秘書。
王昱珩出示證件。
“哦，警察先生里面請進(jìn)?！彼⒓磦?cè)身，請他們進(jìn)去。
別墅里陰沉沉的，眾人剛一進(jìn)大門就聽到了一聲驚悚的貓叫。
“你們聞不到什么怪味嗎？”單毅問，是“燒香”的那種香氣！
秘書石田看了眼凌晨，他覺得有些眼熟，便問：“這位是？”
陳賢道：“哦，這位是剛調(diào)來的凌晨警官?！?p> 凌晨的名字被報刊雜志多次提起，如雷貫耳，一聽是赫赫有名的凌警官，秘書石田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哦，久仰大名…這邊請?！?p> 眾人沿著碎石子路，穿過花園。
“請問，你是？”凌晨便開始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
“哦，我是杉原社長的秘書，我叫石田翔太?！笔锒紫律碜樱瑥男窭锬贸隽诵走f給他們，“這邊請?！?p> “你的中文說的挺好的。”
“過獎了，您客氣?！?p> 鏡頭一轉(zhuǎn)，狹窄的過道里有個紅色嬰兒車，把陳賢嚇一跳！咽了下口水，喉結(jié)上下滑動。
傅延華伸手拍了拍陳賢肩膀，低笑了一聲。包括在場的其他警察都憋笑著。
秘書石田解釋道：“杉原太太懷第2個孩子時意外流產(chǎn)，悲痛欲絕。先生和太太便決定領(lǐng)養(yǎng)一個小女孩，來彌補(bǔ)內(nèi)心的傷痛?！?p> “哦?！?p> 可能是環(huán)境誘導(dǎo)，感覺這戶人家處處充斥著詭異。
從偏廳進(jìn)入和室，眾人穿過一道長長的回廊。一路而過，竟有一種靜靜的即將崩離的氣氛。
來到和室里完全的日式榻榻米模糊了時空，有一種違和感。
秘書石田對著靜坐的一個女人鞠了一躬，道：“太太，警局派人來了?！?p> 她緩緩抬起頭，“嗯。”
女主人杉原杏子是一個年輕女人，穿著件寬松的連衣裙，很素凈的感覺。
傅延華身后跟著技偵，也是左顧右盼。傅延華便道：“帶路，先去看看死者的尸體吧。”
“好的，這邊請?！?p> “我先失禮了?！泵貢锞狭艘还蟊泐I(lǐng)著法醫(yī)、技偵等警員離去。
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凌晨對她道：“能否詢問一下筆錄？”
杉原太太眼神呆滯，嘴里念叨著，我不要死什么之類的。
一名面容陰森的少女坐在她旁邊，皮膚很白，白到甚至可以看得見她臉上的血管。雖然有著小孩子的外表，卻已經(jīng)15歲了。
一問才知道，杉原太太是一個占有欲很強(qiáng)的人。養(yǎng)女杉原環(huán)奈，花一樣的年紀(jì)，不能去念書，平常要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藥，常年泡在藥壇里，讓她永遠(yuǎn)長不大。
你能想象一個人長大了還是幾歲的容顏嗎？
陳賢手上握著鋼筆，他一直在記筆記。心底罵了一句，變態(tài)。
問話的過程中，傳來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有女人哭泣的聲音，一陣一陣的，聽得眾人心里有點發(fā)毛。
“請問，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呢？”凌晨繼續(xù)問道。
杉原太太微微張嘴想說些什么，啊，一聲慘叫，不敢相信地看著窗外。
“有女鬼——”小女孩也叫一聲，驀地，凌晨感到自己的腰間一冷，原是杉原環(huán)奈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屋內(nèi)一行人隨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后往窗子外面一看看到一個人臉，乍一看他嚇得一激靈。
“誰？誰在那？！”
單毅直接沖了出去，奔跑起來，眾人繞到外面小花園。
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沒注意到凌晨腳步停下，陳賢差點撞上去。
凌晨：“不對。屋內(nèi)有留人嗎？”
砰。
只聽一聲巨響。
就在這時，杉原太太跳樓自殺了！正好摔在距陳賢右邊1米不到點的距離，血濺他褲子上了，還有腦漿，陳賢當(dāng)場嚇懵！他要是再近點，估計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秘書石田匆匆趕來。這人出現(xiàn)的倒是突兀。
凌晨臉色一變，“單毅、阿昱，馬上去樓上看看?！?p> “是?！迸艿帽韧米舆€快。
小女孩顫抖著緩緩抬腳往前走，她蹲在尸體旁邊，嚎啕大哭，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凌晨原本想出聲安慰。
卻不料小女孩一邊痛哭，一邊搖晃杉原太太的尸體。問她當(dāng)年為什么要虐待自己，把自己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字一句都帶著壓抑的哭訴。
黑暗來襲時，最恐怖的是人心。
可是，凌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口供里，肯定有人掌握了某種關(guān)鍵訊息，卻守口如瓶。再狡猾的兇手，再精心的布局，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
一天內(nèi)兩起命案，凌晨無奈打電話回局里請求支援。
當(dāng)時，杉原太太是臉朝上的？按概率來說跳樓會臉朝下吧？只是這個念頭剛閃過，他的手機(jī)又響了。
“喂？”凌晨接了起來?！?..什么？”他接過電話走了出去?！坝惺拢业泌s過去?！?p> 王昱珩：“?。棵覆还芰?？”
“小東他們趕來路上幾分鐘到。”凌晨匆匆而去。
——小說分界線——
南區(qū)分局
四周辦公人員一臉驚愕地看著突如其來的凌晨。
他快步走過大廳，往樓梯而上。
“凌隊。”
“凌隊?！?p> “凌隊。”
一路而過。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走進(jìn)法醫(yī)室。
莫望津側(cè)目看了他一眼?！皝砝病！?p> 看到張靜的尸體。
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凌晨眸色一下子就沉了。
氣氛先是靜默了幾秒。
莫望津示意在場其他警員先出去。
莫望津的靠近打斷了凌晨的回憶。
“是個孤兒，沒有家人。我們也是在死者的錢包里發(fā)現(xiàn)你的剪報。就想問一問是否認(rèn)識…”莫望津說。
凌晨打斷他，“人怎么死的？”
“死于交通肇事?！?p> “有疑點？”
“是?！?p> 他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凌晨，“你擦下臉吧?！?p> 凌晨沒有伸手去接過。
他視線從張靜的尸體移開后，便恢復(fù)了冷靜。“有什么需要我協(xié)助的？”
“順便問一句，你和她的關(guān)系是？”
“是我小時候的朋友?！?p> “哦?！蹦虺聊?。
……
…
剛出南區(qū)分局，這時，凌晨手機(jī)響了起來，是個未知來源的號碼，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手有點哆嗦?！拔梗俊?p> “兇手是那個養(yǎng)女，兇殺證據(jù)是陽臺花盆上的指紋……”電話那邊傳來神秘人的聲音。
“你到底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句話，那邊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