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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問道長生

第二十九章.徐家二少

武問道長生 梅花鹿茸 3513 2019-11-03 11:28:16

  他本早已打好如意算盤,先是暗命淬體期武者趙氏兄弟上場比賽,還買通了副會長魯澤福修改名單,更是花費(fèi)大價(jià)錢夠得武全丹,以期能在本次大會上一舉奪魁。

  可哪里想到半路殺出了個(gè)野小子,居然將他如此周全的計(jì)劃攪得雞飛蛋打。更可氣的是這小子早些日子還在自家門前逞兇,他不光沒能好好教訓(xùn)人家一番,反倒被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如今不單是沒能得到城主賞賜,還折損了趙武,可謂雪上加霜。

  此次大會乃是他母親替他好說歹說,費(fèi)了不知多少心血,才從家主那求來的。就是想讓陳羅玉想靠著這件事在他父親面前顯露一手,好讓家主好好夸獎(jiǎng)于他??涩F(xiàn)下這情況,能夠不責(zé)罰他,已然是萬幸了。

  再說,這選武大會歷年第一都?xì)w于他陳家所有,可偏偏到他手上時(shí),這第一就被徐家搶了去,真是倒了大霉!

  不過多虧他此前留有余手,若是能成,其功勞不下于在大會上奪魁。陳羅玉上臺前剛剛聽老管事同他講起過,說一切已安排妥當(dāng)。只是眼下正主遲遲未到,讓他不免有些心慌。又轉(zhuǎn)頭瞄了一眼徐氏兄妹還有宋弈,三人俱是開心歡喜的模樣。心中憤恨無比,但轉(zhuǎn)念一想,不覺有些好笑,“你們先得意著,過了一會兒可就再也樂不出來了!”

  再說宋弈等人。徐氏兄妹既已得了宋弈,自是十分高興。但按照規(guī)定,每個(gè)家族都可招納倆人,于這剩下的一個(gè)名額,倒是犯起愁來。

  若在往年,此刻估計(jì)已帶走大會位列三、四名的二位武夫,動(dòng)身回家了??山衲瓴煌?,連著宋弈在內(nèi),竟然出現(xiàn)了三名武者!

  除去宋弈,和那奄奄一息的趙武不算,還有一人,便是其弟趙文。

  若是能把他也收入徐家,那此次大會就可稱得上是大獲全勝。

  但思來想去,又覺甚為不妥。

  且不說趙武剛被宋弈打成重傷,心里必然怨恨于他,若是把他攬入徐家,極有可能會和宋弈成為不共戴天的死敵。到時(shí)候說不定還要刺殺宋弈,倒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再者,陳羅玉收買魯澤福,為的就是給他兄弟二人鋪路。而陳家向來不會做賠本買賣,怎么可能為了兩個(gè)陌生人就如此費(fèi)心。極有可能是早早收買趙氏兄弟,讓他二人替陳家賣命。這般說來,趙文已然是陳家人了,斷沒有將其再招來徐家的道理。

  宋弈和徐星辰自然不會為這些事操心。

  三人當(dāng)中,只有徐星耀自己權(quán)衡利弊了半晌,終是下定決心不要趙文。當(dāng)即叫上小妹和宋弈,準(zhǔn)備帶二人離去。

  但沒想到剛走幾步路,趙文竟然主動(dòng)攔了過來。

  徐星辰以為他是想找宋弈麻煩,便一步邁上前去,問到,“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投入徐家!”趙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說到,“我要替兄長報(bào)仇!”

  徐星辰一聽這話,差點(diǎn)沒被逗得笑出聲來,尋思著這人頭腦是不是發(fā)昏了,便說道,“你想找宋弈報(bào)仇,這心思藏好不就得了,如今這么大張旗鼓地將與我聽,你看我還會要你嗎?”

  “您誤會了,我并非要找宋弈報(bào)仇。”趙文說完,扭頭指向了不遠(yuǎn)處的陳羅玉,惡狠狠地道,“我是要找他報(bào)仇!”

  “哦?”徐星辰大為不解,不知這趙氏兄弟和陳家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又問道,“這是為何?”

  “他……是他害死了我哥!”趙文咬牙說到,“我二人本都是外地人,家族雖小,可也算興旺,是故我兄弟都是武者之身。哪曾想前幾年被仇家尋仇,殺了我全家?guī)资谛悦挥形倚值芏藘e幸逃脫。后來為了躲避仇家追殺,才流落到這飲鹿城來。

  我二人不敢暴露身份,所以也不敢展現(xiàn)武者修為??砂肽昵奥犝f有選武大會一說,就想著進(jìn)到某個(gè)大家族之中,得以保全性命。然而參賽第一天就被陳羅玉看出了武者實(shí)力。就私下找打了我倆,說我們要是能奪冠,就把我們攬入陳家,以后錦衣玉食,富貴無邊。

  不僅如此,還和我們兄弟說,幫我們安排分組,到時(shí)候讓我倆都能進(jìn)入決賽。可沒料到半路又多了一個(gè)淬體武者。為了確保多冠,他就讓我稱病,讓我哥出賽。而且還給了我哥一些藥丸,說這要只要吃下去就能實(shí)力大漲。

  我哥就是受了他的誘騙,才服下了丹藥??赡堑に帟词捎谌耍@才導(dǎo)致我哥哥變成如今這般模樣。那陳羅玉便是害死我哥哥的罪魁禍?zhǔn)?,我趙文與他不死不休!”

  宋弈和徐家兄妹聽完趙文一席話后,俱是大為震驚。他們只想到陳羅玉買通魯澤福更改名單,卻想不出這陳家小少爺如此不擇手段,竟然枉顧人命,私下讓人吃下這等藥物,實(shí)在是心腸惡毒。

  但這只是趙文一家之言,是真是假也無從考據(jù),萬一這是陳家叫人演的一出苦肉計(jì),他們便是上了當(dāng)了。

  徐星耀自己又琢磨片刻,覺得這人還是不堪用。饒是他哥哥被藥物侵蝕不假,可說到底還是被宋弈打成了重傷。他們二人又是親兄弟,骨肉情深,怎么可能一絲一毫都不怨宋弈??峙逻@趙文心里還是有鬼,不敢明說。

  “哎,我對你們兄弟的遭遇甚是同情,”徐星耀說到,“不過我徐家今年不想再要人了,你還是另尋高就吧。”說完便繞開了趙文,和徐星辰還有宋弈朝臺下走去。

  那邊陳羅玉一直在偷看著他們幾人的情況,看著徐星耀從趙文身邊走開,眉頭登時(shí)一皺,心叫不好。因他此番計(jì)劃便是讓趙文賣慘,以痛恨自己為由,博得徐家信任,之后再打入其內(nèi)部,就能在徐家再安插一個(gè)得力眼線了。

  這邊正自發(fā)愁,卻忽地看到有一男子走上石臺。陳羅玉一見此人,立時(shí)轉(zhuǎn)憂為喜,心道,“你可算來了,這下成了!”

  那男子從宋弈等人身后走來,高聲呼道,“怎得大哥眼光如今這般高了,連淬體武者都不放在眼中了嗎?”

  徐家兄妹雖然未看到這人,可一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就已知曉是誰了,當(dāng)即停下腳步,回身看去。徐星辰還小聲嘟囔了一句,“他怎么也來了?真是惡心?!?p>  宋弈也跟著轉(zhuǎn)過頭去,思忖道,“這是何人,還能讓小丫頭這么厭煩?”就瞧著來人綾羅綢緞,衣服華美,氣度不凡。尋思道,“這人叫徐星耀大哥,難道是徐家二少爺?可怎么從未聽星辰跟他提起過?”

  宋弈尚在暗暗猜測這人身份,徐星耀卻先是開口替他解了心中疑問,對著那人說道,“二弟怎么不在家好好待著,跑到演武場來了?”

  “小弟是奉父命前來,看看大哥這邊招人招得如何了?”那人說到,“可沒想到我是趕得巧了,正看見大哥你在這里剛愎自用,錯(cuò)過了一名淬體武者!”

  “這人是我二哥,名叫徐星輝,”徐星辰拉著宋弈小聲說道,“他是二姨娘生的,處處與我和大哥作對,討厭的很!”

  “哦哦,是這樣啊?!彼无狞c(diǎn)頭說道,“怪不得二人一見面就這樣劍拔弩張的,跟遇到仇人似的?!庇衷诙侵凶遭獾?,“這些個(gè)大家族真是不好待。投胎到這等人家里,比外面那些普通百姓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蔀楹尉筒荒芟嘤H相愛,和睦共處呢?偏要爭來爭去,累不累人??磥淼任疫M(jìn)了徐家,也不免被這人刁難啊?!?p>  “哦?那二弟此番到此,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徐星耀笑著說道,“我乃是家父親命,全權(quán)負(fù)責(zé)選武大會事宜。這人要或不要,由我自行定奪,怎么還得上報(bào)于你不成?”

  “不敢不敢,大哥既然搬出了父親壓我,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徐星輝倆手一攤,低頭看向了趙文,說道,“不過你們不要此人,我可是要定了!”

  “我不準(zhǔn)!”徐星耀臉色一變,出聲說道,“你可知他是何身份,與那陳家有何關(guān)聯(lián)?萬一此人是陳家派來的奸細(xì),那我徐家可就危險(xiǎn)了!”

  “奸細(xì)?那你怎么不說他是奸細(xì)?”徐星輝一指宋弈,問道,“他也來歷不明,卻沒見你這般懷疑?”

  “我的確來歷很是不明啊……”宋弈把頭微側(cè)避開了徐興輝,雖然是被人無意說中,還是有丁點(diǎn)兒心虛。

  “你這是無理取鬧!”徐星耀說道,“宋老弟在這次大會奪得第一,助我徐家聲勢,功不可沒,我不單不會懷疑他,還有父親回去好好褒獎(jiǎng)于他!”

  “我無理取鬧?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徐星輝說道,“你仗著你是家中長子,便處處為難于我。如今我想為家族挑個(gè)得了助手,你怕我奪了你的功勞,為一己私心攔我,真是無恥!”

  “夠了!”徐星耀大喝一聲,惹得臺上其他人等紛紛望了過來。

  “怎么?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徐星輝嗤笑道。

  “別說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徐星輝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我不愿被外人指摘,說我徐家兄弟不和,骨肉相殘。我今日不與你計(jì)較,這趙文你帶走就是,可以后要是出了岔子,可沒人能保得住你!”說罷,將袖子一揮,徑直走臺下去。

  徐星辰和宋弈也忙地跟上,隨他一起上車,回了徐府。

  他們仨剛一走遠(yuǎn),就從臺下匆匆跳上了一位中年文士,一路小跑到了徐星輝身前,滿臉堆笑,躬身說道,“恭喜少爺,賀喜少爺,有了這小子在手,老爺回去肯定會夸你的。”

  “呵呵,這還不都是你的功勞。要不是你這些天總在我在我耳邊勸我,我也不知道還有這么回事兒?!毙煨禽x笑道,“那這人你就看著辦吧,處理好之后再同我說。”隨后也走下石臺,回家去了。

  那人連忙答應(yīng),目送走了徐家二少爺,將趙文從地上攙扶起來。同時(shí)眼神似作無意地向外一瞥,正好和那陳羅玉目光相對,二人皆嘴角微動(dòng)。不過只是一瞬,無人看見他倆之間的異樣。

  而后那人帶走趙文,又叫人抬走了趙武尸身,匆匆離去了。

  陳羅玉則是仍站在臺上,向后擺了擺手,將老管事招喚了過來。

  “少爺,您有何事吩咐?”老管事低頭問道。

  “傳我密信給探子,”陳羅玉望著不遠(yuǎn)處,徐家一行人漸漸模糊的背影,獰笑道,“這小子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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