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言輕輕揉揉眉心,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開始流動了起來。
終于恢復正常了。
這種感覺足足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
似乎她已經(jīng)完全不是她了,特別是那些人企圖侮辱她的時候,她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
她絕對相信,如果自己不加控制,那些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全都會被她活活打死。
她太可怕了。
沈斯上前兩步,言輕輕就跟著后退兩步,幾乎是條件反射的。
“輕輕…”
“我…想休息,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說?”
沈斯眼神沉了沉,溫柔的說,“好?!?p> **
校藝術節(jié)已經(jīng)開始了,繪畫、書法、剪紙一類的比賽都在周三一天就可以比完,周四周五比聲樂、樂器和舞蹈。
“沈爺,輕輕今天來嗎?”文娛委員抱著一沓材料。
沈斯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座位,“不知道?!?p> 文娛委員邊扒拉自己手里的材料邊說:“那這個比賽注意事項還有通知什么的我就放在她桌上好了,她明天下午數(shù)學課應該會來?!?p> 沈斯默了。
言輕輕一個早上都沒有任何動靜,他不知道她下午會不會來。
剛想說他幫言輕輕拿的時候,文娛委員跑走了,把手里的通知和表格放到另一張桌子上。
沈斯皺了皺眉。
她這是什么意思?
不打算給言輕輕一張?
他和同班同學相處還算和諧,很少待在班里,也不會隨便欺負。
但是一想到別人無視言輕輕,他心里就有點不舒服。
“你過來。”他忽然說。
正吵鬧的班級頓時安靜了下來。
沈爺用這種深沉的語氣,一般是有人惹他生氣了。
所有人噤若寒蟬,看著文娛委員。
同情歸同情,但是沈斯不會對女孩子動手。
只是惹哭可能是在所難免的了。
文娛委員慢慢移過去,停在他三步開外。
“沈…沈爺?”
沈斯敲了敲自己身邊的桌子,“她也要一張?!?p> 文娛委員趕緊點頭,然后從自己手里一沓紙里抽出兩張放到他旁邊的桌子上。
抽的太快都把自己手割出血了。
她陪著笑:“那個,園園也參加比賽?”
沈斯眉頭皺的很緊,把兩張紙折好放進書包,“什么園園?”
文娛委員眨眼再眨眼,“就是沈園園啊。”
少年想了想,記憶提取失敗。
“不認識”
文娛委員徹底蒙圈了,她指指他的書包,“沈爺你不是要把通知帶給她?”
沈斯看了一眼自己仔細放在書包里的通知書。
“言輕輕要比唱歌。”
她今天可能不會來,所以他替她把東西帶回去。
文娛委員覺得奇怪,“言學霸的我已經(jīng)放在她桌子上了,喏。”
她指了指前排的位置,桌上安然放著兩張紙。
“沈爺你同桌換成園園了,你不知道?”
沈斯黑眸滯了一瞬,他掃了一眼自己旁邊的桌子,桌面整潔,什么都沒有,但位置里都是花花綠綠的小東西,擺滿了書。
不是言輕輕的桌子。
他站起來,一米九的身高直接把窗戶擋住,逆著光線,把手里的書包一扔,嘴角勾了一個冷笑,“誰他媽動她的位置,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