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呢 水性楊花
“羅嘉豪你給我滾出來!”秦文一看這畫風(fēng)就知道肯定是嘉豪干的。
“哎呦,干嗎那么激動啊,秦文小寶貝?!奔魏缽钠溜L(fēng)背后走出來,來到了她的面前。
“叫誰小寶貝呢,你閉嘴!”秦文呵斥道。
“怎么啦,叫小寶貝影響你玩小哥哥???看不出來嘛這么水性楊花的?!奔魏勒f著,看樣子是已經(jīng)吃完了晚飯,還有三個和他差不多造型的男男女女,一群人說說笑笑走出去了。
秦文來不及多說,對方已經(jīng)沒影了,剩下她獨自凌亂。抬頭看著 dannis,似乎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什么也沒說。
“嘿嘿,我跟他不熟?!鼻匚牟恢罏槭裁匆f上這樣一句話。像是在為嘉豪那句水性楊花和玩小哥哥在辯解。
“看起來他似乎很了解你的樣子啊?!盌annis說了一句。
“???他?不熟不熟。”秦文連忙撇清,邊用叉子把小豬冰激淋搗碎,恨不得這個小豬就是嘉豪。
“所以現(xiàn)在可以分享一下你的小成就了嗎?”Dannis突然想起剛剛秦文說過的開心事。
“啊…..這個啊,”本來是很開心的事情,在秦文小小的世界中,像是昏暗中的一點亮光,可是突然被拿到桌面上來,秦文一想,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啊,人都說分享使快樂加倍,為什么這個快樂一分享眼看著要減半呢?
“怎么啦?是個秘密嗎?”Dannis 非常體貼地問,“如果不方便說也可以不說的?!被蛟S這就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總是能精準(zhǔn)的捕捉到別人的情緒。
“也沒什么,就是一點小確幸?”秦文試著總結(jié)自己的情緒。
“小確幸?那是什么?”Dannis 不解地問。
“就是來自一個島嶼文化,全稱叫美好而確定的小幸福?!鼻匚慕忉尩馈?p> “哦,原來如此。那咱們?yōu)槟愕男〈_幸干杯!”Dannis舉杯對秦文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與其說出門時還沉浸在幸福中,分享使快樂減半,此時的秦文已經(jīng)開始有了很喪的感覺。秦文假裝微笑,拿起酒杯,對著Dannis 一飲而盡。
“對了,你最近有什么小確幸嗎?”秦文問道。
“我啊,我想想啊?!盌annis 稍作思考,“哦,對了,我做了一個小投資。還挺開心的。”Dannis 說著不禁微笑起來。
“哦?什么投資?快說說!”秦文向來喜歡新鮮感。
“就是一個老板的親戚,最近做了一個海外投資的項目,在意大利有兩個葡萄園,都是家族式的著名莊園,釋放了一些機會,可以認(rèn)購葡萄樹。我就認(rèn)購了幾棵?!闭f得云淡風(fēng)輕,但是可以看得出,這個小確幸還真的挺確定的。
“哦?意大利的葡萄樹?怎么認(rèn)購???”秦文一聽,感覺很有意思的樣子,連忙請教。
“就是在著名產(chǎn)區(qū),認(rèn)購百年葡萄樹啊,認(rèn)購了以后它們就是你的。以后釀成了酒可以寄給你喝,你也可以每年得到分紅?!盌annis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哇……這個聽起來很不錯啊。要多少錢一棵啊?我也想認(rèn)購?!鼻匚呐d致勃勃地問。
“這個要十萬塊一棵,對于著名產(chǎn)區(qū)地百年老藤來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便宜了。不過這個是內(nèi)部機會哦,不是對外開放的。要有關(guān)系才能買得到?!?Dannis繼續(xù)說道。
“十萬……”秦文得聲音突然降下來,一改之前得熱情。“這樹挺貴??!”秦文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慨了一句。
“是啊,百年老藤,都是我們年齡的好幾倍了啊?!盌annis 語重心長地回答。
“唉,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秦文遺憾地回答。“你們都是哪來的那么多錢買樹的???”秦文好奇地問道。
“就工資攢的啊?!盌annis老實回答,“當(dāng)然,還有畢業(yè)前一些打零工的積蓄?!?p> “第一桶金吶,靠自己能攢這么多錢,你真是夠厲害的?!鼻匚挠芍愿袊@。
“唉,中產(chǎn)階級哪有什么第一桶金可言,后面還有一百一千桶的才叫第一桶金,中產(chǎn)的錢,還不是一小勺一小勺舀回來的?!盌annis 突然平靜的說出這些話,讓秦文大吃一驚。
“?。恐挟a(chǎn)?”秦文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不知道該如何定義。
“對啊,咱們公司都是中產(chǎn)一代啊。”Dannis 接著說道。
親文聽過創(chuàng)一代,富一代,富二代,但是從來沒聽過中產(chǎn)還有一代。
“那是……啥呀?”秦文天真地問。
“就是來自穩(wěn)定的小康家庭,步入更標(biāo)準(zhǔn)化一點的大平臺,賺更穩(wěn)定的工資啊。唉,我也說不清,基本就這個意思?!盌annis 稍做思考,回答道。
“哦,是這個意思啊?!鼻匚母杏X很長知識,畢竟這么久還沒有人這么精煉地總結(jié)過目前自己身處的這個人群。而秦文自己,對自己的定位也是模糊不清的??恐约旱哪芰δ弥€(wěn)定工資?她不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兩人隨即又聊了很多, Dannis 聰明,幽默,風(fēng)趣,但是,秦文卻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無法放松。具體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她自己也不理解。就好似兩個人的談話有一個看不見的大綱,Dannis 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就在這個大綱劃定的范圍內(nèi)游走,時而覺得秦文的問題或是說出的話不符合大綱范圍,便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尷尬沉默,以此來明確的提醒秦文,你這個話題是不被接受的。
“他就在我面前,有話就不能直說嗎?”秦文在尷尬中有一絲反感。不過轉(zhuǎn)瞬即逝,調(diào)整了他愿意接受的說話方式繼續(xù)與他交流,只是多了些敷衍。如果是那個家伙的話呢……秦文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突然想起了嘉豪,想起了曾經(jīng)午后在拳館時無憂無慮又超級有趣的時光,以及很多次莫名奇妙不可預(yù)測卻又很好玩的瞬間。當(dāng)然,那個家伙永遠(yuǎn)那么討厭。秦文這樣定義嘉豪的無厘頭。
難得的周末休閑時光,嘉豪終于找回來從前再熟悉不過的娛樂方式。只不過奇怪的是,如此度過一天,深夜躺在床上竟然輾轉(zhuǎn)反側(cè)到空虛。什么時候開始,開心變得不那么容易了呢?突然又想起晚餐時間出人意料地遇到秦文,竟然裝得一本正經(jīng)的,在那聊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事情。
“那個女的,什么時候又認(rèn)識了一個大餅?zāi)??”嘉豪被這個自己也知道毫無營養(yǎng)的問題困擾,然而卻無法停止思考?!肮皇莻€水性楊花的壞女人,之前還給她報仇真是便宜了這個死白眼狼?!痹较朐剿恢?。